“棒槌”大喊着,他已经松开了斧头巨汉,却被那斧头巨汉牢牢抓住,“斧头”的指甲深陷在他肉里,让他眼看着钉耙缓缓爬来,只能哭喊大叫,吓得涕泪纵横,嘴里只知道大叫:“哇嘎嘎!哇嘎嘎……”
一把匕首划过持斧巨汉的胳膊,紧接着“棒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屋子。
那钉耙只一直向前,碰到阻挡就钉它,一直钉,一直钉,直到钉开了障碍,它就继续向前,撞出了屋子。
程松呆若木鸡地目送它离开,好半天后,才拄着枪,在田野上找到了满身是血,默默流泪的傻大个儿。
“有一个佣兵小队,我是队长,你要不要加入?我靠……忘了你听不懂……”程松站在傻大个儿身后,突发奇想。
……
“什么?你说这里有魔法?等等,你这个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你说你没见过步枪?”程松在那自说自话,其实他面前的棒槌压根就听不懂。
经过“深入”的交流,程松发现他既不会英文,也不会俄语,甚至连abcd都不知道。一番旷日持久的手舞足蹈过后,他总算比划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地方可能根本就不是他土生土长的地球了。
他当然接受不了这么离奇的故事,却也没办法验证……
当然,程松内心深处却一直不排除,这个一看就智力不高的家伙,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比划什么。其实他们正在俄罗斯的某处大山里偷庄稼呢!
程松拄着两根拐杖,吃力地走到一张低矮的木桌前,掏出他变娘却变屌的伞兵刀,开始悉心雕刻起一根木头棍儿,这是他为自己制作的义肢。这根看似普通的木头原本是他睡房的墙壁,坚硬无比,要不是伞兵刀突然间削铁如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拆它下来。
说到伞兵刀,这东西他还完全不会使用,只发现它能吸那些发光石头的辐射,只要把石头塞进手柄上的空洞里,不到三秒钟就给它吸成了凡石。可惜吸了也白吸,只能以后再慢慢研究了。
远处一个到处乱犁的钉耙出现在了程松视野里,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把钉耙从半个月前到现在,就从来没有消停过。它四处乱犁,脆弱的木板房根本就挡不住它的横冲直撞,程松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让它停下来,更别说让它听话了,一开始他还挺怕的,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可到后来,他竟是分外期待!
这个世界有魔法!他从小就崇拜那些能飞天遁地的超级英雄!甚至幻想自己有一天能一跺脚就飞到天上,落地的时候一定要声势浩大,踩烂一大片地板的那一种!
“说不定哪天施个咒,这腿就长出来了!”一想到这儿,程松心里一点也不慌了,甚至还有一丝丝期待。他如果能成为一名魔法师,那就实在太好了!
他唯一牵挂的,就是他的各位队友们了。他不知道他们的任务进展得怎么样了,是否凯旋而归,聚在篝火前畅聊整夜,干掉了十件啤酒,五瓶香槟,三瓶老白干儿。他们喝酒的时候必定会空出一个空位,点上三只烟,满上一杯醇酒,夹一碗他最爱吃的“夫妻肺片”。最后喝醉了,哭得死去活来……
“话说老子到底是怎么穿越的?为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啧,难道是在去俄国路上?”程松心里经常这样泛着嘀咕。
……
日子一天天过去,程松腿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他此刻正面对自己住过的房子,虔诚地鞠了三个大躬,这才蹬着他新做好的假肢,背上他的“百宝囊”和降落伞,耀武扬威地骑到棒槌丑汉的脖子上,悠然出谷。
“哼!我要成为伟大的魔法”山谷中回荡着程松最后的声音。
……
中午时分,山间小道。
“棒槌,你多久没洗澡了,身上太臭了!”夏末的烈日烤在人身上,让然浑身都像是要冒出火来,程松在山谷之中丝毫不觉得烈日毒辣,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才刚出来没俩小时,就已经晒得他两眼发花了。
程松出谷后,根据树枝倒下的方向,随机选择了向西前进。虽然其实前几次树枝分别倒向了东南北,可他觉得,学魔法,肯定是要去西边的!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何来……咦!前面有一片村庄!哇突咔!”程松最近一个人待得久了,老喜欢自言自语,虽然明知道棒槌全都听不懂,却分外喜欢说。而他本人也学了几句“土话”,分外自豪。
这货当了一个多月的植物人,又在山里和一个不会讲人话的傻子待了一个多月,这会儿终于见到其他人类,不禁像遇见亲人一样。
“可惜,没人听得懂老子讲话,太可惜了!”
只见他终一个翻身落到地上,一瘸一拐地就冲进了村子,把犹豫不觉的棒槌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霎时间,程松只觉得自己像是来到天堂一般,看着这里三色人种齐聚,顿时让程松感觉自己正身处基地一般。霎时间,他不禁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那么美好,连长满雀斑卖扫帚的黄毛丫头都那么好看。
就在这么个驿站一般的小村子里,程松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直到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注视着他,他才收敛起来,找到一个类似酒馆的地方坐下,从怀里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