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墨风华的提醒,已经陷入七星幻阵的君拂月是没有听到的。君拂月一脚刚踏入第二道兵俑平地中,就袭来一阵晕眩感,没了知觉。
“月儿,你怎么还不醒过来?”耳边的声音温和,带着宠溺。
但是这个声音,她就算化成灰都记得,君拂月猛的睁开眼睛,对着眼前的人攻击而去,眼中的杀气弥漫,不死不休。
但每一次的攻击让对方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她的招式,她与慕容焰之间的差距还有这么大?
看着‘慕容焰’的眼神充满着疑惑,只见他问着自己:“月儿,怎么一醒来就对焰哥哥喊打喊杀的?难道是因为我变成了这个样子而怨恨我么?”
“焰哥哥?你配么?慕容焰,我要用你的鲜血来祭奠我月氏亡魂!”凌厉的剑光直直要戳进对方的心窝,势必要将对方的心给挖了,才肯罢休。
“月儿,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月氏亡魂,你睡糊涂了,为娘都在这里,你这是在闹哪出?”门口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那不是她母亲的声音么?
君拂月呆住了,便看到一妇人端着药碗就进来了,那模样分明是她母亲无疑,只见她对着一旁的慕容焰说道:“焰王爷,实在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有将月儿的魔性给压下去。”
君拂月手中的剑松了下来,定定的看着那名妇人端着药碗走到自己的面前:“月儿,你也是征战四方的女将军,也是月族族长,怎么心性如此不坚定?竟然在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
君拂月挪了挪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个场景,这个台词,很熟悉。
她记得当时正在冲破灵力巅峰天人境的时候,那时月清火急火燎的找到自己,说慕容焰身受重伤,药师都束手无策,去晚了可能就死了。
所以当时她中断了天人境的冲破,压下体内狂躁的灵力去替慕容焰疗伤,结果可想而知,慕容焰脱离危险。
而她自己,天人境冲刺没成功,反而因为灵力暴动而导致走火入魔,昏迷了七天七夜。最后是母亲从月族赶来救醒了自己。
明明自己已经重生在风云大陆了,怎么一转眼没有任何征兆的回到了这里?
君拂月在自己的手指上按了一下,有疼痛感,这是怎么回事?
“月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昏迷七日做噩梦了?”
听到母亲苏茹的问候,君拂月按着自己的脑袋,隐隐觉得很疼:“没事,你们先出去,我要一个人静静。”
“那月儿记得将药喝了。”
看着母亲苏茹那离去失落的眼神,君拂月眼底有些黯然伤色,她想唤一声母亲,可是这一切来得太诡异,她没有忘记上次差点被困于梦魇之中。如今的她似乎真的只相信自己了。
看到梳妆台上的铜镜,君拂月走了过去,当看到镜子中的模样,君拂月的脚步后退了一下,这真的是她入魔后的样子,赤血红瞳,白发三千,连面容都与上一世的一模一样。
再看着周围极尽奢华的场景,琉璃瓦,玛瑙地,紫金柱,水晶帘,金玉台,正是上一世清醒过来时候的地方--摘星阁。
世人不知,她在外征战,对于摘星阁如何建成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回朝便闭关,随即是慕容焰受伤,自己昏迷后被他安排入住摘星阁。
殊不知他给她如此的尊荣,却只是毁灭她的开始,因为他如此做,众人的舆论将她推入尖端,魅惑君主劳民伤财,被人称为祸水,赤血红瞳、三千白发便为妖孽。
清君侧,灭妖孽!她月族族长月染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祸世妖孽!
君拂月摸着自己的脸,眼神一厉!转身走到桌子面前,将那药碗摔碎,正准备往自己的手背上割去。
“月儿,你干什么?”
君拂月看着自己的‘母亲’抓到她的手上的瓷片,脸色很焦急:“月儿,就算你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你也不能想不开啊!”
君拂月盯着苏茹的脸,忍住心底的泛着亲情的涟漪:“放开!”对方的手被瓷片扎破了,还出了很多血,令君拂月眼睛一沉:“这不是梦么?”
“傻丫头,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没关系,娘亲在这里陪着你!但万万不能想不开!”
君拂月看着苏茹的手,扯了一块布卷替她包扎好,风云大陆,真的只是南柯一梦?君拂月一想到曾经的事情,就觉得头发疼。
“月儿,药都浪费了,为娘再给你去煎一碗!”苏茹走到门口,重复着前一世说过的话:“你记住,你是月族族长,不能因为小小的挫折就放弃自己。”
君拂月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不到那东西的存在,难道自己真的回到了从前?……
而这方墨风华后脚便跟着君拂月跳入了七星幻阵里面,但里面的障眼法一个接着一个,隔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找到靠着一兵俑昏睡着的君拂月。
“该死,君拂月,你给本尊醒过来!”墨风华拍了拍君拂月的脸,依旧没有唤醒她,看着脸色越来白的君拂月,不能这么拖下了:“君拂月,你这只狡诈的狐狸,本尊不相信你能被一个七星幻阵给困住。”
君拂月的身体又如同上一次一样,泛着淡淡的薄冰,墨风华直接拉过君拂月的左手,将对方抱在怀里。
那衣袖一撩起,墨风华便看到君拂月的手腕上有一条褐红色的线往里延伸,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难怪她被幻阵困住,这布阵者在阵里面藏有“织梦蛊!”
织梦蛊一旦进入身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