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三十万大军跨过了半个东夏,和夏漓的军队在京都外五十里的地方交战。战争,受苦的总是百姓。军队开战之处,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夜幕降临,双方鸣金收兵。战场上几具还没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满是鲜血尸体上空盘旋着几只秃鹫,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那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
夜晚阴风怒号,战场上似乎徘徊者死去的不安的灵魂。
“陛下,我们这边伤亡惨重。东夏优秀的将领基本上都在楚王那边,我们并无胜算啊!”一位身披战甲,满面风霜的将军向着夏漓回禀。
“那也要打!告诉你们的主帅,打不赢就不要回来见朕!”夏漓猛地起身,将案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台下的人。
将军咽了一口唾沫,用衣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却再也憋不出来一句话,只得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远处,寂静的夜空中仿佛还回荡着不绝于耳的撕杀呐喊声,明天早上,或许这片战场又将多几万具尸体。
西梁皇宫。
“明日一早,就可以出兵了。如今他们两军对垒,元气大伤,我们只需要从东夏的西北角攻入,徐徐图之,这天下,便尽在掌握之中了。”梁峥玩弄着手指上的扳指,随意地吩咐了几声,便抬手让几位将领下去了。于他而言,这场战争的确不过是动动手就能赢的无聊事情。
“陛下,今日去哪宫歇息啊?”总管太监殷勤的递过来各宫的牌子。
梁峥看也没看,起身道,“不必了,今日朕想去玉坤宫走走。”
总管太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叹了一口气。他们这个皇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性子突然变得阴晴不定,当年他与先皇后感情那般的好,却仍是落得一把大火烟消云散的地步。可若说他不在意先皇后,却又常常独自一人留宿玉坤宫,至今不肯立新后。哎,伴君如伴虎,何况又是这样猜不透心思的皇帝。
东夏西北部,过了边塞关口,首当其冲的就是安玉县。
清晨,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村子里的屋顶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天空刚露出鱼肚白,晶莹的露水挂在植物上,一切都纯净的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弥漫着好闻的青草香味。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从纸纱做的窗外穿了进来,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走了。
韩芷卿从梦中缓缓醒来,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窗户开着,村庄独特的气息在她的鼻尖萦绕,整个人的心情都放轻松了不少。
她坐起身来,穿好了衣服,洗漱完毕,轻轻推开了房门,就看到韩子都正提着一把木剑在院中练武。少年面目俊俏,棱角分明,眉目专注。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中衣,更衬托的他身材颀长。许是练久了的缘故,他额头已经布上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珠,鼻尖也晶莹剔透,整个人也轻轻地喘着气。
韩子都旋身一踢,看到了来人,不由停下了动作。
“哥哥起的真早。”韩芷卿从袖中掏出一斤罗帕,走到院子中央,抬手轻轻拭去韩子都额间的汗水。
韩子都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白皙的皮肤,红润的樱唇,小巧的鼻子,随着少女的举动,罗帕上的香气散到空中,弥漫在他的周遭,他只觉心跳有些加速,脸颊也染上了一层绯红。
“不用、”韩子都慌乱地避了开去,“我去洗洗就好。”说罢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
韩芷卿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着韩子都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
太阳渐渐升空,整个云来庄也慢慢苏醒过来。
“早饭做好了~”虽说自幼是大家闺秀,韩芷卿该学的东西却都是学到了的。自从在沈青家住下,一向是她来准备食物。
“芷卿姐姐做的饭可比爹爹做的好吃多了。”沈筠儿欢脱地帮韩芷卿盛饭,“真希望姐姐可以一直在我们家住下去哦,筠儿平时一个人无聊的紧。”
韩芷卿揉了揉她的脑袋,却说不出答应的话。
四人坐在桌前正吃着饭,突然听到一声急促的叩门声,“村长!村长!不好了村长!出大事了!”
沈青皱了眉头,忙起身前去打开了院子的大门,却见是村里的一个裁缝,大家都叫他张裁缝,平日里常去安玉县为一些有钱人家做衣服。
“村长!今日一早,西梁军队突袭边塞城池,如今已经攻过来了!我刚从安玉县逃了出来,整个县城已经在西梁的控制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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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出了点问题,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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