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和他们认识的?”水湄想了想,笑了,面颊微侧,做工繁复的银耳环哗啦作响,“几年前,徐远方经手一个案子,sky是目击者,而我......则是嫌疑人。就这样认识了。”
何灵语再次张大了嘴,活人之间的相互关系......好复杂!
半个小时后,再一次被认定为未成年少女的何灵语,被迫去扮演和薯条玩得来的小闺蜜,她叫了薯条,和小淘一起去喂猫。
喂猫的地方就在客栈的庭院里,十几只猫围着他们喵喵直叫,今天的猫饭除了猫粮,还有招婶做的小鱼拌饭。
“这只大胖桔叫肥仔,名如其猫吧,那只三花的叫来宝,水湄姐说自从有了来宝,我们客栈的生意就好多了。”何灵语一一做着介绍,眼睛却瞟向不远处。
司凯站在二楼的小天台上,双眼微眯,凝视着何灵语身边的小姑娘。
小姑娘梳着双马尾,穿着黑粉相间的运动服,脚上是一双粉红色的高帮运动鞋。
女孩不知在说什么,微扬着头,一张小脸神采飞扬。
徐远方站在司凯身边,倒吸一口冷气:“她......她和小舒简直一模一样。”
“何止是长得一样,她脚上的那双鞋,是我代理的,上个月品牌商寄来的样品,粉红色的只有两双,她来offce的时候,刚巧在敏儿的办公桌上看到,非常喜欢,我就让她穿着走了。迄今为止,这款鞋子尚未在亚洲地区发售。所以,你说这个女孩会是谁?”
司凯说完,便转身走到天台一角,拨通了司雨浓的电话。
“pay,你让家里的佣人去看一看,小舒的房间里有没有一双粉红色的运动鞋,稍后我让敏儿把鞋子的照片发给你。”
二十分钟后,司雨浓的电话打了过来:“sky,家里没有你说的那双鞋子,我又让人联系了树人中学,寝室里也没有。sky,这双鞋子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你代理的品牌吗?小舒有这双鞋子?”
“pay,现在我来不及向你解释,你照顾好小舒,别的事情先不要问了。”
司凯重又走到徐远方身边,庭院里的两个少女已经向外面走去,只有那个小男孩还在继续喂猫。
“对了,你说那个小姑娘是通灵的,真的假的?”司凯问道。
这件事还是徐远方在微信上告诉他的,司凯付之一笑,没有当真。
通灵?恐怕是徐远方破不了的案子,被那小姑娘给抢先破了,这小子脸上挂不住,就找了个通灵的借口。
所以司凯也只把这件事当成了笑话。
可是今天,他却忽然来了兴趣。
“当然真的,你的这个店小二有点来头,说真的,我是在她手上吃了苦头,不过,也得了好处。”徐远方最大的好处,就是脸皮厚,何况那次的事情上,他心服口服。
“她真的通灵?”司凯又问一遍。
“对,通灵,她能和鬼魂交流,前阵子挺轰动的陈月久杀人案就是多亏了她。”徐远方眺望越走越远的两个身影,那个灵灵要带薯条去哪里?
“陈月久?我想起来了,就是w市的那个死而复生的富商?你说她参与了那个案子?”司凯来了兴趣。
“何止是参与......总之,你最好不要苛扣她的工资,否则小心她让鬼来压你,还是男鬼。”徐远方说完,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
司凯没有笑,他又拨通电话,这次是打给水湄。
水湄柳眉倒竖:“喂,司大公子,我就在你楼下,你还要打电话?”
“打电话叫那个小神婆回来,半小时后你和她,还有蔡波,一起来我房间开会。”司凯的声音里是难得的严肃。
水湄嗯了一声,接着就问道:“谁?谁是小神婆?”
“就是......她叫什么来着?”司凯看向徐远方。
徐远方摇摇头,无奈地说:“灵灵,何灵语。”
“对,何灵语,就是她。”司凯说道。
挂断手机的水湄耸耸肩:“小神婆?亏他想得出来。”
半个小时后,水湄带着何灵语和菠菜走进了司凯的房间。
司凯坐在沙发上,徐远方则拿着电视遥控器正在一遍遍地换台。
见所有人都到齐了,司凯对徐远方说:“你能不能暂时把你的主妇爱好放一放。”
徐远方无奈地关上电视机,坐到司凯旁边的沙发上。
司凯的目光在几个人脸上移动,最后落到何灵语身上。
他想像不出,眼前这个小青瓜似的小女孩会是徐远方口中的神婆。
当然,徐远方从未叫过人家“神婆”,这个称呼是从司凯口中说出来的。
“嘿嘿,大老板,我脸上有花?”何灵语一脸假笑。
司凯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看向众人:“我叫你们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和你们说。”
屋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司凯继续说道:“司舒是我的外甥女,今年十四岁,树人中学初二学生,平时住校,每周五由家中司机把她接回帝都,周日晚上七点前返校。”
“司舒的童年是在孤儿院度过的,九岁时来到帝都,来到帝都之后,她也由一名孤儿院的孤儿变成了上市公司主席的千金,她进入贵族学校读书,身份上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无法适应,她无法融入她身边的一切,包括她的同学,她的家人。”
“三年前,司舒十一岁,整整一年,她都在进行心理辅导,医生建议让她转学去普通学校,最好是与她小时候的生活环境接近的人群之中,随着年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