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甄不知宋冬儿找他何事,只不过宋冬儿乃是自己一脉的大师姐,对同门又十分照拂,聂甄对她也的观点也很好,就答应道:“请。/0/46/”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玉清殿后,一路朝西面飞去,知道一片桃花林下,宋冬儿才止住了脚步。
“这片景色倒甚是好看。”聂甄看了看这片桃花林,一株株桃树如同伞盖一般,树枝上朵朵桃花盛开,灵气盎然。
宋冬儿缓缓笑道:“这片桃花林,是玉清殿上上代的宗主亲手栽种,这些桃树的资历可比我们老多了。”
聂甄看向宋冬儿道:“不知大师姐特地传唤小弟前来,所为何事?如有吩咐,但说无妨。”
如果宋冬儿是找他一起来赏花的,那宋冬儿就未免太无聊了,聂甄知道宋冬儿一定有事情要交代。
宋冬儿嫣然一笑,对聂甄道:“聂师弟,咱们师姐弟之间说话不用那么生分,当初你和大宗主一脉的弟子对峙的时候,可比现在轻松自如多了,咱们二宗主一脉向来情同手足,不用那么客气。”
对宋冬儿这话,聂甄只能心中苦笑,当初对峙大宗主一脉的弟子?那时候都快撕破脸了,闹出人命也是随时随地可能发生的,说话自然是肆无忌惮了!
宋冬儿不知聂甄心中所想,继续说道:“聂师弟,我今日邀请你来,是有一言要对你说。”
聂甄笑了笑道:“师姐请说。”
宋冬儿轻叹一声道:“聂师弟,你也看得出来,今天师尊真的很高兴,我们其他这十四个亲传弟子这些年侍奉师尊,却从没有让师尊如此欣喜过,光是这点,你就在我们之上。”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师尊在你身上寄予了厚望,其实师尊是有远大抱负的,只不过我们这十四个弟子实在是不争气,这些年来虽说不断努力,但始终无法为师尊分忧解难。”
聂甄开口安慰道:“师姐不用急,我们做弟子的年纪还轻,往后有的是机会报效师门。”
突然宋冬儿看向聂甄道:“年轻?聂师弟,你知道师姐我现在几岁么?”
聂甄一愣,如果年龄差距大的,可以从根骨等方面来看出年龄,但同是年轻人,根骨相近,这就不是太能看出来了,大家又都是一个辈分,外貌上看又都很年轻,所以聂甄一直以为宋冬儿等人比起自己大不了几岁。
宋冬儿似乎看出聂甄心中的狐疑,这倒也不能怪他,毕竟他入门的时间尚短,很多事情都不清楚,这才幽幽道:“你师姐我十二岁入门,如今已经过了十四个年头了,你说我几岁?”
“二十六岁?!”聂甄吃惊道,他一直以为宋冬儿顶多二十,想不到居然大了那么多,愣愣道:“小弟还以为师姐最多不过十八九岁,想不到……”
“也许是师弟你比较老成,所以才会觉得我们年龄相似吧,其实其他师弟们的年纪,比我还大了好几岁,说起来,你比我们年轻太多了。”
聂甄如今的年纪是十五岁,不过他两世为人,所以神情中比起同龄人多了许多沧桑感和成熟感,相由心生,让别人感觉聂甄比宋冬儿都要成熟。
“额……师姐,你刚刚说要跟我说的事情是……”聂甄感觉他们的话题有些跑偏了,宋冬儿肯定不可能是来跟自己讨论年龄的。
“嗯……聂师弟,我想说的是,你在师尊一脉里,不用压制自己,可以尽情将自己的才能发展出来,放心,我们一脉的弟子情同手足,你展现出来的越多,越能激励大家努力修炼,而绝不会有人生出妒意,也不会有人嫉妒你的才华。”
说到这里,宋冬儿悠然长叹一声道:“其实,我作为师尊一脉的大师姐,一直以来都深感压力,如履薄冰,虽然自问已经尽全力修炼,但始终怕辜负了师尊的寄望,辜负了大师姐这个称呼,如今有你来就实在太好了,以你的实力,自然能继承师尊的衣钵,师姐衷心希望你有朝一日能达到我们其他弟子达不到的高度,你尽可放心,师尊这一脉的弟子们,包括我在内,绝对不会嫉妒你,不仅如此,甚至还会拥护你,未来你继承了师尊的衣钵,领导整个玉清殿也合情合理。”
宋冬儿一番话十分真诚绝无虚伪,且此刻双目直视聂甄,似乎是期待着聂甄的回应。
聂甄沉声道:“大师姐,小弟作为师尊一脉的弟子,为师门效力那是理所应当,一旦师门有需要小弟的时候,小弟绝对责无旁贷,但要说到继承师尊衣钵,领导同门,小弟自问以我的性格,实在无法承担,也非我所长,反倒会令师尊与同门失望。”
宋冬儿笑着摇头道:“没有人天生就能领导同门的,但只要多加历练,总能成的。聂师弟你的性格沉稳却又不失霸气,该委婉的时候委婉,但该坚持原则的时候一步不退,这很好,何况聂师弟你的丹道天赋举宗无双,能有你来号令玉清殿一脉,其号召力当令玉清殿居举宗之首,现在师尊的弟子中,恐怕没有人能比你更合适了。”
并不是宋冬儿要强行推卸责任,而是她作为二宗主段荣的首徒,比起其他弟子来,更了解师尊三分心思。
段荣其实一直以来都因继承人的问题而苦恼,虽说作为大师姐的宋冬儿天赋并不差,但是其实与其他几脉的首徒相比,并没有明显优势,而且相比大宗主首徒秦无餍,还要略逊一筹。
虽然段荣嘴上不说,也不过分要求门下弟子,但宋冬儿心里知道,自己并没有达到师尊心中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