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欣公主闻言立刻摇头,“不委屈,你醒了就好。”只要他能醒过来,怎么都好。
看到宋云深醒过来,能吃能喝的样子,羽欣公主的心情便是迅速好转过来,原本憔悴了神情,此时也变得精神起来,只是心情一放松,肚子也便觉得饿了,尤其是此时她的手上正端着一碗肉粥,肉粥的香味儿飘进她的鼻子里,也越发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
此时宋家的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屋子里安静下来,羽欣公主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听得十分清楚。
羽欣公主顿时羞红了脸,不敢去看宋云深。宋云深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她害羞的样子很好看,不过……
“你多长时间没吃过东西了?”光是看她憔悴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没有睡好觉,如今看来只怕是连饭都没好好吃。
“我刚吃过。”但这说话的声音明显是底气不足,虽然是刚吃过,但也只是随便吃了几口而已,连吃进嘴里的是什么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味如嚼蜡。
候在一旁的侍女开口道:“公主这两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刚才被许小姐拉去吃饭,没吃几口就又回来了。”
“你啊,”宋云深又是气恼,又是无奈,伸手去捏了一下羽欣公主的脸,“怎么能这么苛待自己?”
说罢便是对一旁的侍女道:“吩咐厨房做几道菜送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侍女离开之后,宋云深接过羽欣公主手中的汤匙,调转了个方向,将肉粥喂进羽欣公主的口中。
羽欣公主忙道:“你别动,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呢。”
“只是动动胳膊而已,不碍事的。”
“那也不行!”羽欣公主一脸坚决地道。
羽欣公主在宋云深的面前从来都是听话的那一个,这还是她第一次开口反驳宋云深的话。
宋云深看她一脸坚决的样子,也就不跟她争执,任由她将自己手中的汤匙夺过去,继续喂自己喝粥。
侍女将厨房刚做好的饭菜端上来之后,羽欣公主的肚子就叫得更响了,宋云深下了床,坐桌边陪她一起吃,但这时候宋云深刚醒过来,没什么胃口,不过是在看着她吃而已,他只是坐在旁边喝了点汤。
羽欣公主也是自小就被教导用膳规矩的人,在皇宫里的规矩比世家还要严格,但此时的她已经明显顾不得那许多规矩,只想尽快填饱自己的肚子了。
看着羽欣公主吃完,宋云深才伸拿起桌边放着的素巾帮她擦去嘴角上沾上的汤汁,动作轻柔,但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呆是带着几分告诫的意味,“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先保证自己的身体要紧,知道吗?”
羽欣公主知道他是因为在乎自己,生气自己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但是……
“我也想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可我就是不饿,不困,我也没办法。”语气很是委屈。
宋云深看着她低下头去委屈的样子,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怜惜之意,他伸出胳膊将羽欣公主揽入怀中,柔声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也知道你肯定吓坏了,是我的错。”
羽欣公主闻言顿时从宋云深的怀中抬起头来,“怎么会是你的错?都是那个不知道从哪来冒出来的刺客。”
说到这个刺伤自己的人,当时他是突然朝自己伸出胳膊来的,自己还没有来及看他的脸,他就已经挤入人群不见了,不过光是从握匕首的那只手来看,应该就是一只男人的手。
宋云深仔细想了想,最近自己也并没有跟什么人结仇,难道是宋府生意上的对手?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清溪才过来看宋云深。两个人都是不约而同的提到了那个手持匕首的凶手。
“那个人大约有多高?这么高有吗?”清溪用手比了一个高度,正是阎门门主的身高,如果说可疑之人的话,这个阎门门主的确是很可疑。但清溪却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刺伤云深表哥,他认识云深表哥吗?清溪觉得不太可能。
但是江湖中传言,阎门门主这个人从来都是阴晴不定,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杀人都不需要理由,更何况是刺伤一个人呢,谁能猜得透他的心思?所以如果说是阎门门主的话,也是有可能的。
宋云深虽然没有看到那个刺伤他的人的脸,但是身高……眼睛的余光还是瞟到了的,他看了看清溪比出来的身高,认真地想了一下,“差不多吧。”
难道真的是阎门门主?清溪心中暗自怀疑。
看到清溪这般神情,宋云深问道;“怎么?你心里有怀疑的人吗?”
清溪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想大概了解一下。”
如果让云深表哥知道自己跟江湖门派扯上了关系,还被有‘魔教’之名的阎门门主给的盯上了,他只怕要被吓一大跳。
“那天程沐予也让他的暗卫在府里仔细查探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估计是趁乱悄悄离开了。”宾客离开的时候,承伯也让下人们都仔细注意过离开的客人了,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看来这个凶手一时半会儿是查不到了,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宋云深能醒过来,并且伤口已经在愈合,对于宋家来说已经十分值得庆幸了。
宋云深醒过来之后,清溪和宋素绮回了江府,宋云深也从客房移去了杜衡苑的新房。
新房里喜字仍在,但是这一对新人今日才算是真正地一起入住。
到了晚上要就寝的时候,羽欣公主不由紧张起来,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