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没人,黑曜率先冲了进去,一会就咆哮着撵了一个人出来。
一个老妇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长脸煞白,显见是吓得不清。
“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老妇人看见李惜,尖着嗓子叫了一声。
黑曜重又转回到李惜身边,晃着脑袋。
李惜走过去,直接进了屋子,一回,就拎出两只兔子,递给老妇:“这个月的。”
老妇人看着李惜手里肥硕的兔子,没有说什么,一手拎了一只,就扭着身子走了。
“你把黑曜的粮食给了她。”
白恩跳出来。
李惜没有抬眼,爬到床底下去,说:“黑曜吃得,给它留了!回头你叫它把皮子给我留下,我有用”
她抱着一个陶罐子出来。
先把这些灵石一块一块地放进去。
三个罐子都堆满了。
一早,李惜背了灵石,拍了一张风行符,就往白起镇去,这路有点远。
到了地儿,李惜先去把4000块下品灵石换成了4块中品灵石。
然后,就走进了最大那间铺子。
看着比方村那家还要大,墙上挂了一些兽骨和兽牙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儿的东西。
她一一看着,然后,站在柜台前,半日未语。
店家是个热情的少年,见李惜一直盯着装符画的盒子看。
就跑过来,说:“这是符画,你需要什么样的?”
“多少一张?”
伙计满脸堆笑:“这要看什么样的符画,一阶的水球符,火符一般15灵石一张。”
他住了嘴。
李惜看着他:“那二阶的,三阶的呢?”
伙计看看李惜,还是热情地:“那就贵了,一般50起。”
“你要哪种?”
他问着,手却是并没有伸出去拿。
李惜看着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我不买,我卖符画。”
她心里已经是小人不断:坑爹的店家,3块灵石一张的符画,她足足卖了几百张,这得要损失多少灵石呀?
这白起镇离方村不到百里,这东西的价码相差可就太大。
这符画明显就是那个方庄的掌柜匀过来的。
这有许多是她的符画。
伙计看着,笑了起来:“这里不收符画,只卖符画。”
他指着门口的布幡。
李惜探头,瞧了一眼,不死心:“我这符画都是好的。同你这一样。”
“知道,你留着自己用吧。”
伙计开始推着李惜往外走。
“这些都是我的符画,是我画的。”
伙计一愣:“那也不行。”
他依旧扯着李惜往外走,丝毫不为所动。
李惜见他油盐不进:“我的符画是三阶的。”
伙计的手一顿,继续::“不成就不成,你莫耍我。”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你们掌柜的呢?唉!”
李惜扭头。
两人推搡着到了门口。
就见一人低头进来。见状,奇怪地瞧了李惜一眼,往里头走。
李惜住了脚,见他一路向屋内走。
“掌柜!”
她叫。
男子停住脚步,看着李惜。
李惜挣脱伙计,跑上前去。
“我有三阶的符画,您瞧瞧?”
她三两下扒开外边的包布,伸手递了一张过去。
男子一愣,看看李惜,又看看伙计。
伙计早凑上前,轻声说了几句。
他讶异地向李惜瞧过来,大约明白了什么事情。
他向后院走去,李惜迟疑了一下,就跟了过去。
这里是一大块空地。
男子看着李惜,示意。
李惜咬了咬牙,忍着心疼撕碎了两张冰球符。
立时半空一阵密集的冰球砸了下来,男子忙运气,护住身子。
好一会,噼里啪啦终于砸完。
男子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轰塌了半边墙的一堵墙,还有站在那里一个硕大的球形的人,里头的李惜,脸上正露出微笑。
他运足力,瞧了一下,伸手击去
“你要卖多少?”
他抚了抚耳朵。
方才猝不及防,脑袋上被砸了两下,隐隐发疼。
就是方才有气罩,依旧感觉疼得发慌。
李惜呵呵笑着。
这几张冰球符每张都加封了灵力进去,所以效果自然是加倍。
看着男子的神情,应该是识货的。
三张符画,一张冰球符,一张龟盾符,总共卖了800块灵石。
那100块,是补给方才那二张冰球符的。
李惜欣喜,就要走出去的时候,伙计热情地凑上来:“你可是要买些东西?”
李惜看着他的笑脸。
她说要笔。
看着架子上那大小不一,标价也不一的笔,李惜伸手指着一只褐色竹管的黑毛笔问道:“这个要多少?”
伙计忙拿下来,递给她:“你先瞧瞧?”
李惜看着这只笔,这是一只普通之极的笔。
一支竹杆,甚至还有竹节,上头褐色斑驳。
下端的笔毛,倒是颜色齐整,洁白柔软。
看着它周围那些雕花玉制,明显价格不菲的符笔,李惜目光转了一圈,还是把目光定在了它的面前。
似乎看出李惜的踌躇,掌柜过来,直接从笔架子上摘下笔,摊在手上。
“这是二阶雪兔的毛所制,笔杆是雾山灵竹湘妃竹。你别瞧它不起眼,用它画符,可以增加成功率。”
掌柜说,一边看着李惜。
李惜盯着那杆笔,用手摸了摸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