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青走上台阶,不知怎的,李惜忽然就想到“婀娜多姿”这个词,她不由轻笑一声,忽转声。
花青回过头来,见李惜已匆匆跑走了,转眼不见。
山风呼啸,李惜一路小跑,远远地就望见了那座木屋,掩映在数棵红黄的树下,很是亲切。
她顺着茅草丛生的小道,还没到,就见两扇竹门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一条大黑狗叼着门绳,看着她,扭着身子。
竹门开,黑曜蹿了出来,围着李惜转了两个圈。
“我回来了!”
她摸摸黑曜的脑袋,手一拍,它就屁股一转,把门又给顶了回去。
一只黑狐蹲在屋檐下,眨巴着眼看着她。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画,拍出,院门里的那张禁制符重新又布置上。
这是新学的房屋禁止,正好用上。
宗门之中,有许多弟子、长老的屋子不欲旁人多窥探,常作简单的禁制,类似于俗世的锁。
李惜修为低,不能布置整间屋子的禁制,之前都是用幻符伪装门锁,骗骗俗人罢了。
如今,她和常碧青新学了“禁制符”,效果不错
她进去,把手中的东西都堆放在桌子上,屋里一片混乱,桌翻椅倒!
“白恩!”
她叫了一声。
一只老鼠从桌上跳到地上。
“你瞧瞧?怎么搞的?”
她叉腰,指着东倒西歪的椅子,气哼哼。
黑曜性子越发跳脱了,把它拘在这屋子里,李惜不在,它就上蹿下跳,搞得一团糟,大有把这屋子拆掉的趋势!
“不是叫你看着它吗?”
李惜一脚勾起一条长凳,一边咕哝。
白恩摊一摊爪子,表示无奈。
李惜拘着它们仨在这间小屋里,它和黑狐阿墨无所谓,正好潜心修炼。
可这黑曜却是受不了拘束,一逮着空子就“发癫”,大有拆了屋子的架势!
偏李惜又见不得脏乱。
李惜很快重新规整好。
她望一眼门外和阿墨缠成一团的黑曜,悻悻地收回目光。
“白恩!”
“嗯!”
白恩张嘴,胡子一抖一抖。
李惜给它吃了一颗小还丹。
既然她自己不能用,她就把这丹药当糖豆,喂了白恩一颗,不是说能提升灵力吗?
她自己是不能了,那给白恩提一提。
结果,吃了,一觉醒,其它没什么,能直接说话了!
李惜很是奇怪。
黑曜连着吃了两颗,也不过毛色黑亮了些,还有,精力似乎也旺盛了些,其它的,倒是未见什么变化。
可这白恩怎么就会说话了呢?
白恩却是慢条斯理地:他没毛病,是这只小老鼠之前因为他的侵入,而不能很好契合,所以才需要他用神识对话。
如今这小还丹倒是填补了这个缺陷,所以
李惜欣喜:得,和你说话不用再这么费劲!
白恩老是三声不应,四声不响的,说是太耗神识,要好好养神。
李惜常一人,没人说话,不免无聊!
“今日不去灵植园了!花青好像发现了!”
她弯腰捧起翠云,放在桌子上,眯起了眼睛。
现在翠云已经有一寸高,就像一株鲜嫩的小青菜,看着养眼。
李惜伸出手,叶子瑟缩了一下,就轻轻地颤抖着,在她手指尖流连!
“哎!”
李惜收回了手,双手托腮,看着摇曳不止的翠云,自言自语:“你就委屈一下了,这两日就在这里呆着,不然被发现,把你连根拔了。”
她用手轻触了一下那黄绿色的叶片,一抖,又伸展开。
李惜笑了起来:“白恩,你怎么不应我?”
玉虚宫。
山道旁一处小平台,一群弟子围在一起,嘀嘀咕咕。
“真的,这次出了两个5级的符画师,1个4级的丹师。”
一个弟子正唾沫横飞地,被人围在中间。
“哎,听说,那5级的符画师才10岁?”一个弟子插了一句。
“不对,我听说是13岁!”另一个弟子更正。
一阵吸气声。
“要我说,这也不算什么,咱们这里不也有个13岁的么?林师叔可是筑基了。那个什么5级符画师,听说才练气3级。”
“真的?3级?咦,还不如我们呢”有人就笑一声。
“唉,这符画也不像传说中的那般难嘛!3级的能修到5阶,那张师兄,你都炼气6级了”
“算了,那是要天分的,炼丹、练器、符画,你会哪一样?”
张师兄立刻回道。
周围一阵哄笑声,那人就涨红了脸,嚷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也别说我,都一样。你瞧,那林师叔,进门才二年,不就跑到你我前头去了?有本事,你同他去比啊?”
此言一出,众人都噤了声,面色奇怪。
那人正说在兴头上,就得意“没话说了罢?心里嫉妒,嘴上偏不肯承认。要我说,这林师叔,也是运气好罢了。讨了巧,跟了玉虚长老,不定吃了什么,或是才有这成就,咱们就没这个造化。不然,说不得也”
他住了口。
山路上,一个少年板着脸,看着跪在脚下的弟子,目光深寒,一言不发。
“林,师叔!”
弟子颤抖,趴伏在地。
一边心下暗悔:自己怎就没管好这张嘴,得罪了这个冷面神。
这个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之前外门有个师兄,因为曾欺负过林平乐,被金师兄给直接调到外门杂役处,整个人都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