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关于朱柏的死,肖健查的资料很多,虽然没有报仇的意思,但是还是要尽尽心意,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更何况自己拿的是人家的身体,嘴里占占便宜还行,内心却不能光想占便宜,如果那样真的成渣了。
朱柏无非两个罪名,一个是谋反,一个是私自印刷宝钞。
在肖健的眼里,这两个罪名就是扯淡,谋反,最大造反头子、手握重兵的朱棣还没有敢说谋反呢?一个没兵没粮的光杆王爷怎么谋反。
至于私自印刷宝钞,更是扯了,不用查资料,不太懂历史的肖健也知道,大明宝钞是最混乱的纸质货币,毫无节制印刷的,就是皇家朝廷,去怪一个藩王,还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所以,肖健根本不想听张定边做什么解释。
苦苦扮演的愁苦角色,在张定边眼里根本不够看,没有理会肖健的感受,继续说道:“老夫怀疑,你父亲的死,和南京的那个朝廷关系不大,倒是与燕王朱棣有说不清的关系。”
纳尼?
肖健顿时兴奋起来,还有秘闻?
张定边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我和你父亲的关系,朱重八是知道的,锦衣卫现在虽然解散了,但在以前,还是无孔不入的,老夫甚至怀疑,在村里,就有锦衣卫的存在。但老夫不想查了。”
又是絮絮叨叨的一番话,张定边可能重视的缘故,讲话的过程中,竟然一口酒都没有喝,自顾的说着,就和自言自语一般。
总结起来,无非几件事,就是朱元璋死了,朱允炆不一定顾及旧情,而且原来的老朋友现在基本上都死绝了,也没有人帮张定边说话了,所以张定边准备跑路。具体跑到那,张定边没说,但肖健根据资料推测,是福建。
还有在湘王朱柏死后,朱棣曾经找过楚王朱桢,也找到了张定边,有招揽的意思,但是来人被装病搪塞过去,失望的走了。
还有,张定边知道,朱棣曾经多次联络过湘王朱柏,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闹翻了,因此朱桢不说为什么,只是说要上奏朝廷。
种种各种都是推测,至少肖健想不到,朱棣只是一个藩王,怎么可能将另外一个藩王逼得全家死光,这不科学,这只是张定边作为战场上的直觉推测,做不了准。
很不以为然,于是肖健缺乏了兴趣,看着杯子里面的酒,一晃一晃的,刚才没有注意,酒水里面泛着黄色,里面竟然有渣,这怎么能忍受,想着刚才已经喝了不少,不由一阵阵的想吐.......喝多了!绝壁是喝多了。
不过,看到了酒,肖健眼睛一亮,自己收集的资料上有怎么酿制和调配酒啊,怎么没有想起这条发财大路,历朝历代,酿酒都是个暴利行业,当然,香烟出来就往后退了一步。
好久没抽烟了!
肖健的脑洞打开的飞速走神着,浑然忘了自己旁边坐着的是谁,看着这小子眼神像贼一样的乱飘,张定边就知道白说了半天,气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朱久葆.......。”
没有意识到是叫自己,思绪仍然再飘荡着,“啪”的医生,他后脑勺挨了一巴掌,肖健的脸迅速下降,一头扎进油汪汪的猪头肉里面,然后又快速抬头,凶狠的瞪着张定边。
随即凶狠变成了幽怨的眼神,惹不起啊!这老头当年杀名赫赫,刚才明显是手下留情了。
看看桌子,心有余悸,幸亏碗够大,幸亏是猪头肉,要是扎进排骨堆里,哥如花似玉的面容,不得变成夜叉!
张定边的脸抽搐着,满脸的伤疤像是在跳着舞一样,但是看到肖健迅速的变脸,再看着他油汪汪的脸,上面还挂了一个耳丝,不知道脸上的抽搐,是被气的,还是在憋着笑。
伸手将耳丝取下来,抛进自己嘴里,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夫说的其他话你可以不听,但是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记清楚了。”
小鸡叨米似得连忙点头,其实肖健也感到一阵温馨,就是把自己脸上的东西直接放嘴里吃掉的事,这老头就没有拿自己当外人,就是有点恶心。
“第一,无论查到什么,都不要想要去报仇,最好是干脆就别查了!”
纳尼,你老家伙给我分析了半天,我还以为你要帮我报仇呢。最后竟然是这结果,真的是猜的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尾啊!
眼中透露出不解、询问,肖健童鞋开启了影帝模式。
当然是不调查、不报仇了,我又不傻,在这个时代去和皇帝作对,就算是一个即将过气的皇帝,也不是肖健能挑战的。不过作为一个古代,孝是必要的,也不能不做出一点点姿态,否则这老头可能随时会翻脸。
“你不要问为什么,以后你会懂得。”张定边稳了稳语气,可能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这个小子需要消化一下,看他满脸的不情愿,再回想起他拼命的磨练自己,张定边心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第二,老夫走了之后,这里就不能待了,老夫会带走大部分人,三四留下,他当老夫的亲卫几十年,处理事情的能力是有的,另外,张一到张四留下,王一到王四也留下,其他的,早就被朝廷打探清楚了,留给你反而是害你。”
那我去哪?肖健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张定边会说,果然,好事来了,听张定边说:“老夫在沔阳那边,早就用暇儿的名字买了一处庄子,大概两千亩左右,我们走之前,你带着他们几个搬过去就行了,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