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你也懂了。什么时候你开始了解这些事情的?”
海竹说:“在迪拜这些日子,老栗给我灌输过不少这一类的东西。而且,他还对我们的旅游行业很感兴趣,也向我咨询了很多旅游方面的内容。看得出,他是一个博学而好学的人。”
我点点头。
海竹然后垂下眼皮。
我沉默了片刻,说:“阿竹,这些日子,你气色好多了。”
“是吗?”海竹看着我。
“是的,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还好!”海竹又垂下眼皮。
“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很明显,我有些没话找话说了。
此时,我不能挑破自己知道海竹在远程诊疗的事情。
“你也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海竹说。
我看了会海竹,终于一时找不到话头,于是就转身离开。
出了海竹的公司门口,我站在马路边舒展了一下身体,边随意往四周扫视了一遍。
突然,我的目光停住了,我看到在马路斜对过大约100米的地方,停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车旁站着一个穿黑风衣戴口罩的男子,似乎这男子是我在丫丫幼儿园门口见过的。
此刻,那男子正站在这边,似乎有意无意地看着海竹的公司这边。
奶奶个笔,这人是干嘛的?
我大步穿过马路,向他走去。
见我走过去,那黑风衣男子接着就钻进车子,车子直接就开走了。
那车子没有车牌。
看那车子开走,我站在马路边,回头又看看海竹的公司,心里隐隐有一些不安,我不由想起了刁世杰,想起了伍德。
第二天,接到海竹的电话,说之前由副总安排人散布出去的言论,在同行间起了很大的风波,同行纷纷到电业局去质问,电业局的工会主席火了,亲自打电话来责问此事,让我们去人把话讲清楚。
我一听,心里乐了,事情的发展正中我下怀。
我让海竹通知那个副总来见我。
副总和我见面之后,我将一个银行卡塞给他,向他面授一番机宜……
然后,副总就去了。
副总走了之后,我心里突然有些惴惴不安,我不能确保我的计策能否成功,心里有些没底。
下午,我在海竹办公室,不大一会儿,副总回来了,面带喜色。
“见到那工会主席了?”我说。
“见到了!”副总点头。
“收了吗?”
“收了!”
我大喜,一拍沙发扶手:“那就成了,这单子这回是真的归我们了。怕的就是他不收,只要收了,就没问题。”
海竹看着我们:“到底怎么搞的?”
我看着副总:“你来讲——”
副总于是开始说:“我按照亦哥的吩咐,直接去了电业局,让工作人员通报说我是来解释那事的,工会主席果然就接见了我,满脸怒气。我就开始解释,说我们老总不在家,我是分管业务的副总,我不懂事,乱说了不负责的言论。我诚恳地低声下气承认错误,说一定要同其他几家旅行社公平竞争,边说边将我们公司的简介递过去,同时一再承认错误,使劲说好话。
见主席拉长的脸渐渐和气,就朝主席递了一支烟,主席刚要接下,我手中的烟却‘不小心’掉到地上去了,我忙连叫:‘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我弯腰拾烟,突然‘发现’地下有张银行卡,我于是顺便拾起,提醒道:‘主席啊,你的家当掉了!’说完我翻过卡看了看背面,又惊道:‘主席大人,你把银行卡的密码写在这里,很不安全哪!’主席愣了几秒钟,随即接过卡来,说道:‘谢谢提醒!’我又说:‘你要赶紧去查一下钱少了没有,改过密码!’说完我就离开了主席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