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事你知道了怎么不和我说呢?”我说。
“说什么?说了有用吗?就你现在的心情,说了无异于让你更加烦乱,不光我这样想,你爸妈也是这样的想法,他们一直瞒着你没有告诉你妈摔伤的事,就是不想让你担心让你心情更加糟糕。再说了,一来事情已经这样了,告诉你也没用,只会让你在那边更加不安,二来伤势也不重,一时不能走动,修养一段时间之后很快就会好的,这些日子你妈的伤恢复地很快,昨天我还扶着她下床走了两步。”
听着芸儿的话,我心里不由涌起感激之情:“谢谢你表妹,谢谢你……刚才,我对你的态度很差,乱发火,我想对你道歉,对不起。”
芸儿看着我:“第一不要谢我,我不需要,第二不要道歉,不需要你对我说对不起。不管你是感谢我还是向我抱歉,不管你是误会我还是斥责我,我都不会大喜大悲,我只是在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和你谢不谢我无关。不管你是对我怎么样的态度,这事我都是会做的,你可以认为我在作秀,做给你看,做给你爸妈看,以此来换取你爸妈的欢心,换取你的欢心,随你怎么认为,我不解释,不分辨,反正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而且,我已经做了,我正在做。”
芸儿的话一时让我感到无语,一时我无言以对,一时我感到很尴尬。
“既然我敢这么做,我就不怕人家说,不怕你怎么以为,不怕外人事后怎么非议,嘴巴长在他们脸上,他们想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我不是为他们活着,要是在乎那些周围的非议和看法,那我早就活不到今天了。你以为我是海竹那个蠢货,没有屁大的心理抵抗力,一点破事就纠结地不行了。”芸儿的口气又带着几分嘲讽。
我心里一阵苦笑。
“这次,我看愚蠢的不仅是海竹,还有海枫,自以为是的海枫自以为决定聪明,我看他还是做了最愚蠢的事情。”芸儿又说。
似乎,芸儿已经知道了海竹和她父母今天飞澳洲的事情,似乎,芸儿知道这是海枫一手安排的,似乎,她对海枫的做法很不屑。
“我妈摔伤的事情。海竹她们都不知道吧。”我说。
“是的,都不知道。海竹家那边和这边一直不联系,怎么会知道呢?”芸儿说,“不但海竹不知道,就是海竹手下的张晓天他们也不知道。甚至,就算你家附近那个开杂货铺的,也没有觉察出来,顶多他只是奇怪你妈最近怎么没出门,顶多他只是以为你妈或许因为心情不好没出门,但却不知道你妈其实是摔伤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
“哼。”芸儿轻笑一声,“你以为我看不出那杂货铺的小老板是个什么身份?我去买了几次东西之后就看出来了。”
我不由赞赏芸儿敏锐的洞察力。
芸儿在我家这么多天,林雅如怎么没和我说呢?难道她不知道?难道这杂货铺潜伏的人没有告诉她我家来了陌生的女人?
极有可能是这样,一来这边潜伏的人不认识芸儿,二来家里出现一个女人,不会引起他的关注,他或许会以为只是我家的一个亲戚来这里住的,我家经常有表姐表妹来看我爸妈,他习以为常了,这样的事情不需要汇报。
芸儿继续说:“这样做,虽然或许可以理解为是李舜的关照和呵护,但也可以理解为是他的歹毒和狠辣,他等于是借助这个控制了你,要挟了你,这个人,这种做法,实在是一把双刃剑。或许我现在可以理解你为何无法从李舜这条贼船上上岸了。”
我没有说话,神情有些默然,芸儿分析问题的能力很强,说的很准。
芸儿接着又说:“你爸妈不知道你工作被调整的事情,待会儿如果问起来你说话要注意,不要让他们担心什么。”
我点点头:”嗯。”
此时我的心情竟然很复杂,似乎是因为芸儿出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