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谢菲的这些话,我心里很高兴。
或许,我刚才回答谢菲问题的时候,不自觉就是以秋彤为模板来回答的。
心里不由就觉得甜滋滋的,嘴角不由就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谢菲盯住我,说:“你很开心吧?”
我随口说:“是啊,很开心。”
谢菲接着说:“小亦,你很喜欢秋彤是不是?”
我心里倏地一震,看着谢菲似笑非笑的表情,说:“从作为下属的角度来说,我的确是很喜欢我这位女上司的,和集团很多同事一样,很喜欢她。”
“哦。”谢菲继续看着我。
我继续说:“同样,从作为师弟的角度来说,我是很喜欢你这位师姐的,同很多师弟一样,比如海枫也很喜欢你。”
谢菲微笑了下,似乎有些开心,但似乎又有些不甘。
我接着说:“男下属喜欢美女上司,师弟喜欢美女师姐,这都是天经地义的,很正常的,不是吗?”
“呵呵,是,正常,正常!”谢菲笑着,眼里闪过一丝遗憾和失落。
我们继续随意走着,一会儿,谢菲自言自语地说:“有些事,只有尝试了才明白,有些人,只有经过了才了解。”
谢菲的眼神突然充满了忧郁。
我默不作声琢磨着谢菲的话,似乎,在谢菲的情感世界里,她并不快乐,并不幸福,她的内心有着难以表述的苦楚。
但,她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说这些?她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我一时不明白。
或许,我不想明白。
我的心里突然有些烦躁和不安,不由就想起了此时远隔万里的海竹,想起了不知在忙什么的秋彤,想起了许久没有在空气里相遇的浮生如梦。
正在这时,谢菲的手机响了,谢菲接电话,简单说了几句,然后她放下电话,对我说:“老管回来了,刚到家,我先回去了。”
我点点头,帮她拦了一辆出租车,谢菲冲我微笑了下,然后上车离去。
看着出租车远去的影子,我不由叹了口气。
晚上吃过饭,我独自在和谐广场溜达,恰好又见到了老管和谢菲,两人正在散步,谢菲挽着老管的胳膊,两人说说笑笑的,看起来这是一对多么和谐温馨美满的夫妻啊。
我没有让他们看到我,转身走到了另一边。
我不由心里突然就很感慨,闪过一阵巨大的迷惘,突然对婚姻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困惑。
我快要和海竹走入婚姻了。
这样想着,我突然闪过一丝恐惧的感觉。
晚上回到宿舍,我和方爱国又联系了下,听取了他们实施捉鳖计划的进展情况。
目前来说,这出戏虽然刚刚开头,但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
我又提了一些指导建议和意见,提醒他要注意细节,要在细节上下功夫。
方爱国答应着。
然后,我挂了手机,看电视。
一会儿,海竹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干嘛,我说在宿舍看电视,海竹说她顺利到达乌市了,说现在虽然是10点多了,但这里天还大亮呢。
我们聊了一会儿,海竹挂了机。
我这时有些累了,洗涮上床,关灯。
躺下之后,我下意识伸手到床头缝隙摸了下。
这纯粹是无意识的习惯性动作。
谁知道我竟然摸到了录音笔。
我晕,录音笔还在这里。
我忙打开床头灯,将录音笔拿出来。
我拿着录音笔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这是声控的,不讲话就不录音,一有动静就开始工作。
我突然想听听里面到底有什么东东。
我打开播放开关,然后靠在床头,关了灯,静静地听着。
片刻,录音笔里突然传出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阿彤……如梦……我爱你……”
这是我迷迷糊糊的声音,虽然迷糊,但我听得分明,这是我的声音!
啊,我的声音啊!我的梦话啊!
日了!
我的脑袋轰然一响,在黑暗中倏地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晕倒,我竟然说了这样的梦话,我竟然真的就这么说了梦话!
我的大脑和身体都似乎一起在空中眩晕了。
最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终于——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