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样对冷酷的华山没有丝毫作用。
“杀人偿命，总要有一个人死去！”
华山的话语很慢，但内里的寒意却让华若烟的心如坠冰窟。
华若烟的表情绝望而哀伤，“那我把命赔给卫家算了！”
华山盯着华若烟，目光深邃，“你的命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还是我和你母亲的！”
“那为什么让叶飞去承担这一切？”
沉默了片刻，华山冷酷道：“因为你太弱小了！所以你要听我的，因为我太弱小了，所以我无从反抗。”
华若烟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一点点的被挤压，她的美眸中泛起了一层水雾，“明明不是我们的错，这是为什么？”
“上位者决定下位者的命运，我们反抗这种压迫，就要付出代价！”
“他叶飞的命不如卫东来尊贵，不管是不是你们的错，这个结果都要叶飞来承担。”
华若烟转身，表情决绝，“如果一定要付出代价，那我和叶飞一起承担。”
华山目光幽幽，他站在窗户前，抽着烟。
一缕缕烟气飘飞，笼罩住他的身形，让人看不真切。
华山的话就像一块块大石头压在华若烟的心头。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绝望，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她找不到希望。
华山的话没有错，卫东来的死不仅仅是卫家的事情，更是代表了一个群体，他们地位尊贵，拥有财富和权力。
如果用斤两来衡量，他们的生命比普通人重要的太多太多。
但叶飞却强势打破了这种规则，用暴力粉碎了光环。
他触犯了潜规则，犯了众怒，也许他们不会亲手对付叶飞，但如果用一个叶飞来偿命，很多人是乐见其成。
很明显，华山也默认了这个意思。
叶飞注定是一个被牺牲的棋子，无关对错，无论正义与邪恶。
“我不会让你一个承担。”
坐在沙发上，华若烟心头慢慢有了决断。她下意识的搓起衣角。
从一开始，两个人并没有什么感情，哪怕到了现在，华若烟也无法判定，两个人的到底是什么样关系。
她分不清也不想去分清。
她知道，她现在的心很痛。
“轰！”
很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
沉思中的华若烟立时站了起来，她神情紧张。
“坐下来，别着急，可能是什么事故！”
华山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他一边走下来，一边拨打电话，打听消息。
“肯定是叶飞，那边是进城的高速路，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在回家的路上。”
华若烟眼中满是焦虑，她来回踱步，她拿出手机拨打叶飞的电话。
无人接听！
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华若烟不死心的一遍遍拨打电话，但电话那头的叶飞仿佛消失了！
她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
“等消息！”
华山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他说了这一句话就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不知何时，华若烟的母亲蒋秋雪也出来了，她拉着华若烟坐下，静静的陪着她。
“别担心，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和叶飞有什么关联。”
“一整个夏城都震动了，谁有这么大胆子把事情搞的这么大！”
华若烟两眼无神，一种绝望在她的心头弥漫。
她紧紧的握着手机，不说话。
十分钟后，华若烟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她第一时间接起电话。
“你在哪里？干什么不接电话？”
“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刚才在忙，你回家了吗？”
“被我爸拉到他这里，还没有回去。”
“还有一些手尾处理一些，一个小时后，那我去接你！”
华若烟坚定道：“好，那我等你！”
华山睁开了眼睛，眉头皱起，惊讶道：“他没事？”
华若烟绝美的面容上满是欣喜，“当然没事，他等下就来接我。”
“你不能跟他回去！”华山断然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