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翼曾见过大亨两次,他在对路星辰叙述时,曾一再强调,“要见到大亨不易”,并且很想把详细过程告诉路星辰。可是路星辰没有兴趣听,两次都要他略过算了。
这时,司空翼又这样说,由此可知,要见大亨,真的不容易之至。
这个大亨,如此保护自己,一半是为了安全的理由,另一半,我看也是为了故作神秘,抬高身分的造作。
要见他是如何一个困难法,且不去说它,夏博士又道:“于是,有人告诉我,一个方法,可以见到他。”
路星辰闷哼一声:“先说这个“有人”是什么人,再说是什么办法。”
夏博士现出为难的神情:“这……这个人……就是教我有难题可以来找路先生的那位……我答应过他,不能说出他是谁来。”
路星辰相信在场的人,不单是我,都想重重地给夏博士一拳,好叫他说话爽快些。
可是路星辰也知道,这种脾性的人,你越是急,催他快说,他越是吞吐含糊,只有让他自己说.还有可能把事情说得清楚。
所以路星辰作了一个手势,令各人稍安,但是路星辰也不由自主叹了一声:“好,不说便不说。”
夏博士还真是像怕他们逼他说出来一样,听得可以不说,居然大大松了一口气,真叫人啼笑皆非。
小郭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人教你什么方法,可以见到大亨?”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更重要些,那就是问他有什么事要见大亨,但小郭已经先问了,也就由得他。
夏博士道:“那人告诉我,大亨有一个极其宠爱的女人,是一个出色的美女,名字叫桔梗,住在——”
他说了一个地址,正是温妈妈去造访的女主人的住所,司空翼叫了起来:“那人竟叫你藏起桔梗,等大亨来找你算帐?”
也难怪司空翼怪叫,若是有人这样教夏博士,那些真是狗屁军师,而夏博士居然会听他的,其愚蠢程度,也是超级的了。
夏博士忙道:“不是,不是,那人教我,见了桔梗,请她转告大亨,我要见他,大亨既然宠爱美人,美人的话总会听的,谁知我对桔梗一说,桔梗格格笑,说:谁出了这样的毒计,又害你又害我,你是这样的一个美男子,我若是替你说话,大亨不但不听,反倒必然怀疑你我有什么暧昧关系,一怒之下……”
夏博士略顿一顿:“她倒没说大亨一怒之下会怎么样,大亨会怎样?”
夏博士问得天真,司空翼闷哼一声:“不会怎样,你那么天真活泼,他会把你送进幼儿园去。”
夏博士居然听出那是在调侃他:“司空先生开玩笑了。”
这时,越听越奇,路星辰心知事情一定另有极古怪的内情在。但撇开深处的内情不说,单是浮面也发生的事,也就够古怪的了——且都出于常理之外,不但古怪,而且奇趣迭生,在在出人意表。
路星辰问:“那你就——”
夏博士道:“我自然就依址去拜访桔梗,过程倒也顺利,进了屋子,除了桔梗这个大美人之外,还有一位……女子,就是这位郭先生的令尊大人。”
司空翼“哼”了一声:“真不巧。”
夏博士一呆,不知道小郭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路星辰却明白,小郭是说,如果不是他母亲那时正好在场,事情就不会和他们发生关系了。
路星辰向小郭道:“结果一样。”
小郭眨了眨眼,也立即明白了其的意思——夏博士受人指教,有难题来找路星辰,可知事情迟早会发生到他们身上来的。
夏博士也没有问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他续道:“我寒暄了几句,还没有说到正题,桔梗就说有人找我,要我打电话过去,我就去打电话——”
他说到这里,略顿了一顿,不等发问,就道:“这一节——打电话来的是什么人,叫你什么事,我……也不能说。”
小郭又好气又好笑,叫了起来:“喂,你这个人——”
我阻止了小郭:“由得他,且听他说下去。”
路星辰对于夏博士的这种行为,自然也不满意——是他有事来求帮忙,可是却这个也不能说,那个也不便讲,当真是不尊重。但是路星辰已想好了对付的方法,所以暂时由得他去。
小郭也就不再出声,夏博士却自顾自地说下去,不知道他的行为,已犯了众怒。
他继续道:“我一听电话,原来是有急事——”
他说到这里,又顿了一顿,司空翼冷冷地道:“至于是什么急事,当然又是不能说。”
夏博士连声道:“是,是,那……不能说。”
小郭也冷笑:“好,那你就拣你能说的说吧!”
夏博士像是觉得他的听众,有点不满的情绪,但是他仍然照他自己的方式说下去:“有急事我必须离去,在离去之后不久,我就发现我的一本记事簿,忘了电话的旁边。我当时是取出来查一个电话号码的,于是我就折回去拿,记事簿中,有许多重要的数据——”
他说到这里,小郭陡然伸手,在自己的头上重重打了一下,那“啪”的一声,且十分响亮。
这几个人中,只有路星辰知道小郭这一下动作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后悔自己把那笔记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