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撕破的布料一圈一圈拆下来，看到那伤口已经血肉模糊，子弹还镶嵌在皮肉里，未取出来。
这一晚上莫离离除了咳嗽的时候吐了两口血、外加走路时很慢，其余时候没有暴露出一点受了枪伤的迹象。哪怕是柯澄，腿上中了枪都要嗷嚎一阵，结果莫离离居然，能忍得下，还忍了这么久……
湛离夜见过不少伤口，自己也没少受伤。
可这是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血腥有些不敢直视。
那样的感觉再一次涌现出来，明明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明明应该是花时间在穿衣打扮上的年纪，明明是应该坐在教室里好好读书学习，无忧无虑的时候……
湛离夜一直觉得世界上所有女孩都应该是从小被宠到大的，直到莫离离的出现颠覆了他的所有认知。
最开始只抱着新鲜的感觉，可后来却被她吸引的越陷越深，接近着迷。
她把路走的这样又险又窄。
却自始至终义无反顾，从未退缩。
湛离夜将她额前湿漉漉的头发轻轻别至耳后，掌心微微发汗：他是何德何能这辈子遇见这样的女孩子，又是何德何能让她青睐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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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离睁开眼时，被眼前那片白色的天花板刺的眼睛疼。
困倦的躺在床上不想动弹，这样安静的躺了好久，才恍然闻到一片消毒水的味道——
她瞪大眼睛坐起来，低头一看，自己衣服被人换了，身上还盖着被子。而之前中了枪的右臂上，已经被重新缠了纱布，干干净净的，不见血迹。
再看眼周围的环境，完全陌生，却也不像是酒店。
莫离离虽疑惑，但知道自己现在多半是安全的，便也没有多少警惕，干脆利落的掀开被子就准备爬下床。
结果脚踩落到地上，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莫离离一抬头便对上了湛离夜的视线，微微一愣。
湛离夜看她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转身把门踢上：“怎么起得这么早，躺下，再睡会。”
“我不困了。”
莫离离鞋子都懒得穿直接哐的站起身来，光照脚踩在地上，甩出百年不过时的素质三联：“这是哪里啊？我衣服谁换的？现在是几点了？”
“基地。我。上午八点。”
“……”
莫离离穿着宽大的衣服杵在床边，不吱声了。
小姑娘就那么眼巴巴盯着他看，也不说话，乖巧的一批。
湛离夜受不了，把盛着牛奶的杯子放桌上后，直接反手拽着小姑娘手腕，一把将人给摁床上了，
甚至都来不及说什么，便急不可耐的低头吻住她发干的唇。
莫离离他压的死死的，挣扎了几下干脆放弃治疗，生涩又小心的回应他，软软的舌尖给某人撩的浑身起火。
直到莫离离感觉到下面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才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等，等会儿！”
莫离离一把推开他，惊得恨不得退避三尺，下意识要跑，
然而屁股还没挪出去就被湛离夜拽了回来，重新摁住：“撩完就跑，你觉得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