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离看了眼窗外，又看看钟表，摇了摇手。“不睡了，快十二点了，睡什么睡。说好的跨年，谁睡着谁是孙子。”、
“……莫离离，大过年的你文明点。”
湛离夜有些难以言喻。
果然这丫头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能有那么文静的一面，醒着……要么害羞的像只小猫，要么就……
小姑娘委屈。“我怎么不文明了？”
她皱着眉，整张脸简直楚楚可怜到极致。
湛离夜很不是东西的想着，她这样子要是再挂两行眼泪，估计会漂亮到窒息了……
半晌，他昧着良心道：“没有，你最文明了。”
莫离离清醒过来，整了整自己衣服坐好。一眼看到桌上的饭菜，她叹口气，起身。“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你等会。”
湛离夜拿走她手里的盘子，干脆利落：“我去。”
“哦，那你去……”
*
湛离夜作息向来标准的宛如教科书一般。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晚上十一点半才吃晚饭。
虽然小姑娘手艺很渣。
不是盐放多了，就是陷没搅匀，跟他本人、以及湛家的后厨差远了，但他还是觉得，有点味道。
电视里放着吵吵闹闹的春晚，与二人之间令人窒息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
莫离离受不了，率先开口，有点不好意思的问身旁的人：“那个，你今天下午为什么不回我短信？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小姑娘委屈巴巴小声吐槽，带着一丁点抱怨的味道。
湛离夜一口咬在筷子上，差点没把自己后牙硌下来。
他微微一顿，面无表情从口袋掏出手机，果不其然看到一条未读短信，上面标着莫离离三个大字，前面还有个a。
莫离离顺着他目光看向屏幕，接着又小心翼翼看他一眼。
湛离夜接着转过眸来，眼底带着一丁点愧疚之意。“没看到，对不起。”莫离离这时候还记得问出来，一定是让小姑娘担心了很久。
一瞬间，他心中有些复杂。
“没事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
见他这么认真，莫离离还有点不适应，腼腆的摇了摇手，尴尬笑了。那种又浅又甜又害羞的笑容，简直……
他受不了了。
湛离夜攥住她手腕，微微用力，将小姑娘压倒在了沙发上。
莫离离瞪大眼睛，心脏一下子骤停了一下，接着，目光渐渐惊愕起来。
她慌乱的瞥向钟表，磕巴道：“马上十二点了，你……你想干什么？”
湛离夜嘴角一挑，霸道的捏住她下巴。“漏看了一条短信，准备弥补一下……你。”
莫离离一手死死抵着他肩，轻轻咽口水，脸红道：“弥补？怎么……”
他手微微使力，无比暧昧的靠近几分，缱绻着目光，柔声道：“乖，张嘴。”
小姑娘脸一路红到耳尖，视死如归般的闭上了眼。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我，我……”
她不过才掀开唇瓣，一个铺天盖地的深吻便席卷而来，温柔而辗转，一路掠夺至最深处，几乎要将咽喉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