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离语气放松了不少，见他没继续开腔，便道：“那你要早点回来啊，我、我要亲自包饺子，然后……”
“好，乖乖等着就是了。”
湛离夜心满意足的道，嘴角请不自己难得上扬。
果然，在每次心情低落的时候，有个叫莫离离的小姑娘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出现，将他心底深埋的空洞填满——
莫离离满意的过了电话，便提着一袋子菜去厨房洗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莫离离又是从来没下过厨房的主，这么重要的时候必然是得提前准备一下，
不然要是等湛离夜回家，
看到厨房中一派苍凉，那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这样想着，莫离离坚定了心思，义愤填膺的将袖子撸了起来，把买好的芹菜丢进了盆里，盛水。
这辈子她都没这样认真过，为了除夕夜的晚饭，简直做足了功课。昨晚几乎是彻夜未眠，都午后了还在打哈欠。
但……
莫离离微微一顿，撇了撇嘴，继续洗。
期间北极上台子作了几次妖，小姑娘心中有些怕怕的，但因为是湛离夜的猫，也没有对它怎么样，索性权当没看见了。
湛离夜点了根烟，去阳台抽。
朦胧的烟雾萦绕在指尖，将他脸遮掩的忽明忽灭，深邃立体的五官分外撩人。尤其是那双深沉的眸。
寒冬之际，开放式的阳台频频有冷风出来，将他手指关节吹的泛红。
可湛离夜却丝毫不觉得冷，因为心脏早就被满满的温暖包裹住，一路蔓延至全身，流淌在血液里。
遇见莫离离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他想。
柯澄敲门进来，一眼便看到阳台上高挑背影。见他又在抽烟，柯澄微微抽搐眼角，默默猜测这次又摊上事了。
果不其然。
“你过来，问个事。”
湛离夜转身背靠栏杆，瞥他一眼。修长的双指夹着烟蒂，无比懒散的弹了下烟灰。
柯澄过去，跟着从盒里抽了个根烟，毫不见外的借着他火点上。“咱俩什么交情了。这没什么人，你直说呗。”
湛离夜掀唇，“就……”
未等说完，柯澄很不识抬举的打断，兴奋道：“是不是经过上次的灵魂拷问，少爷历时三个月终于认清感情，发现自己早已深深？”
“……”
湛离夜凉薄扫他一眼。
柯澄立马闭了嘴，无比识趣。
他也懒得拐弯抹角，脸不红心不跳，面无表情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和人表白，要怎么做？”
柯澄：“……”
湛离夜：“问你呢。”
柯澄：“你这么直接的吗？”
湛离夜懒懒抬眸：“不然？”
柯澄轻轻咽了咽口水。
跟了湛离夜这么多年了，爱慕他的女孩子千千万，可他从没对谁倾心过。终于……遇上对的人了？
虽然他知道自家少爷对莫离离与众不同，但是没料到他沦陷得这么快。
柯澄认真的看他一眼，
“少爷你没事吧，你想跟谁表白？”
这话一出口，湛离夜嗤笑一声。
他眉梢一挑，看他，嘲道：“不跟她，难道跟你表？”
“……”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