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阴险,太阴险
白惜棠不敢看太久,迅速低头,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改了方才的想法皇帝是个好皇帝,恒王是个有良心的恒王。
话到此,阮氏多说无益。
她神,哭嚎,“皇上,拙妇知罪,拙妇知罪,求皇上开恩呐”
这种场面,皇帝见得多,再见,便心烦。
他厌恶的退后一步,不让阮氏抓到他的衣摆,道“来人将此毒妇送到静心庵,以养妇德,一年后再都”
静心庵
在场之人皆是大惊,面面相觑。那可不是好地方。
但没有人替她说话,就连她的丈夫也默不作声。
可皇帝还是问了一句,“白将军,你以为如何啊”
阮氏恳求哀切的把目光转向白松,白松俯首,“末将,以为甚妥。”
那一刻,心凉。
阮氏抓住白松的衣衫,哀声道“老爷,老爷,您得救我,我是您的妻呀您怎么忍心,让我到静心庵去”
她似是难以置信,睁大眼,想要仔细看清眼前的男子,可他给她的只有冰冷。
原来,过了那么多年,他的心中还是没有她。
他只会记得那个女子,那个卑贱的歌姬。
所以,他才会将白惜辉过继到她膝下作长子
阮氏愣愣的放开手,不求了,一瞬,哭得比任何时候都撕心裂肺,“老爷,您原来真的不念我”
接着,上来两个侍卫,把阮氏脱了下去。
这场闹剧总算收尾。
白惜棠目睹了整个过程,也如愿以偿整治了阮氏,但去的时候,心中不太是滋味。
并非可怜阮氏,而是思及一个女人的一生,都浪费在这里,太可惜。
她突然很庆幸,自己穿越到女扮男装的身体里,否则,在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她还不知会被嫁给哪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又会经历怎样的可悲人生
“哎”低低叹息,白惜棠的步伐放慢。
“怎的心软了”舒子圣淡淡瞟她一眼。
“不是。”白惜棠突然停下来,舒子圣也停下来。
此刻烈阳当空,燥热难耐。
万木之中,仍有蝉鸣。
白惜棠想了想,眺望远处山河一线,“我只是在想,以后会娶什么样的女子”
其实,她在想,她不可能一辈子做白惜辉。纸包不住火,总有被拆穿的时候。到了那时,她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人落到何种境地呢
舒子圣看她愁眉苦脸,随手拿起腰间的折扇,轻敲一下她的头。
“嘶”白惜棠首看他。
他冷眸载着粼粼碎光,璀璨夺目,很认真的道“你以后,会娶一个很爱你的女子,很爱很爱你。”
这般怔忪,不像在安慰她,反倒像发誓保证一般。
白惜棠呆呆的看了片刻,突然失笑,“你是神棍吗”
恒王认真的脸龟裂。
她哈哈大笑,伸着懒腰启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罢,谁晓得哩”
她说话,素来认真不过三秒。
舒子圣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不紧不慢的跟上她的脚步,心中却默默道其他事不知晓,但这件事,一定
白惜棠到营帐中时,白松已经去了。
还未及靠近,便听得里面传来女子的哭啼。
“爹您想想办法,救救娘吧她去静心庵,会死的呜呜”白惜蕊哀求。
“我救她皇上下的旨,我敢救她吗”白松怒道“让你们好好看着你大哥,你们偏生不当事现在可好,那是你娘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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