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故意加大步伐,跟的上跟,跟不上她就到城门口等着,反正人送出城,任务就完成。
钟勉励虽然是个书生,但是从小贫寒长大,可不是什么手不提肩不能挑的,走路也大步流星,体力也跟的上,再说,还能让一个丫头片子小瞧了?
这两人在街上急行,越来越快的,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眼下的小姑娘脾气都这样,少年郎,加油啊。”
“哈哈,小两口的,有啥吵的,回去被窝里打一架,什么事都过去了。”
“你个大老粗,人家一看就是新婚,面皮嫩着呢,少年郎,快去哄哄。”
“就是,这么好看的媳妇,别跑了。”
暖春听的面红耳赤,什么小两口,他们两见面三分仇,没眼力劲不怪他们,可也别胡咧咧啊,又气又羞,走的更快了。
“娘子,我错了,等等我。”钟勉励本就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书生,不知为啥,看暖春小脸通红,就忍不住调笑。
成日摆摊,跟着那些商贩闹笑话惯了,收不住。
暖春脚下一滑,这次是真的摔了个结实,走的太急,想转身揍人,接过,左脚绊右脚,硬是自己给自己整的摔了一脚。
“怎么了?怎么样,没事吧?”钟勉励收了笑,怎么走好好的摔了,走那么快做什么?
深呼吸,冷静,冷静,可是冷静不了啊,暖春地上翻起来,抓起钟勉励伸过来相扶的手,狠狠的咬下去,直到觉得解气了,才松开。
在一片哄笑声中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没脸见人了,一跺脚,眼泪差点气出来了。
“娘子解气了,不行再咬这只。”钟勉励放下被咬的就要见血的手,递上另一只,引得路人跟着起哄。
“再胡说,城门就在那,自己滚。”暖春一把打掉他的手,掉头就走,低头寻找地缝。
“娘子,知道你不舍为夫,这牙印就当信物了。”钟勉励伸着被咬的胳膊朝着暖春的背影挥了挥,大声囔的,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暖春忍无可忍,“滚!”声音震的路人都捂着耳朵,原来是小夫妻离别啊,怪不得闹别扭,不过,那小相公可真是喜爱自己的媳妇啊。
真是凶悍,钟勉励看了看左手背上的牙印,这怕是好些天都下不去了,手指上面摸了摸,下嘴真狠,怪疼的,不过,就当践行了,看她火冒三丈的样子,越看越喜欢,或许老头子的提议不错。
转身出了城门,有老头子在,应该能帮他看住吧?他也的出人头地,总不能让自己媳妇儿太委屈了。
暖春急速消失在人群中,这个混蛋,娘子,狗屁,要不是小姐看重他,非揍的他满地找牙不可,混蛋。
“这么快就送出城了?”不是说这两人走的急,忘了套马车吗,怎么也的要一会呢,这是跑的?
“恩。”明显不想多说,好不容易在进院的时候平复了下心情。
青锦哦了一声,奇怪的看了暖春一眼。
暖春赶紧岔开话题,否则容易血气上涌,“小姐,孜家老太君那有一样东西,说是祖上留下的,也有三百年了,东西就在老太君的房间里,可惜,那屋子,暂时还没找到机会进去。”老太君贼精,看的太紧了。
“哦?”孜泉当年给她送的萧有业的手谕,但时他只是一命粮草督运官,官职不大,也经常给负责代送萧王的信函。
“除了老太君,孜家那个孜大人也是个精明的,家风也尚可,府上的公子小姐也算规矩的,宅中之事也少,孜家三房兄弟……”暖春将孜家大概情况说了一遍。
青锦心中大概有数,从那本史书上看,她过世后,有一场大仗,粮草紧缺,城池就要失守,是她的两万亲兵去支援,接过中了埋伏,但是那时候她明明记得,粮草充足,正值秋收…
“小姐,我会找机会,去拿到那样东西。”
青锦抬起手,“不,不用动。”如果真有什么东西留下来,她要他们自己拿出来。
“那?”就这样不管了?暖春等待下一步指示。
只所以让暖春去这些人家探查,一是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东西,二是摸摸他们的底,到底是纯良还是伪善,家风可见一斑。
“你准备去下一家,过两日,听闻是孜家老太君大寿,即便不大办,总还是会摆上几座。”
“小姐是要去会会?”那到也可以,她的本事,说不定能有更大收获,虽然不太想承认。
“恩,你熟悉孜家,准备寿礼去吧。”这个钱家小姐的身份,总要时不时的用一用。
城中各家老仆失踪,听闻风声,是大元人想从中作梗,各家还没待发作,翌日一早,就发现老奴仆竟安然回来了,一问三不知,都糊里糊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山上下检查,也没发现什么不妥的。
百思不得其解,只当是可能老糊涂了走散了,就算知道蹊跷,也无从下手,只能守着心里那点秘密忧心忡忡。
风华听到消息,知道自己又做了无用功,不行,必须赶紧查出来,要将她在王城的操控一切的那股势力揪出来,否则,寝食难安,她的想想,想想从哪里下手。
能做到这些,首先人手上就不是三五个,要养活这么多人,安排这么多人,就的有个落脚点,熟悉王城,可能还有些权势。
“媚儿,去查一查,上次卓然的案子,整个经过。”怎么就那么巧,在衙门口就问上了,才会弄的人尽皆知,最后不好收场,这里面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