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隽点点头,却不松手,米若的那只手被他揉搓得起了一层密汗。她尴尬地收回手,“时候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严少隽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眼见着他的身影消失,米若这才转身走进学校大门口。从学校门口到宿舍大约有五分钟的路程,她打算沿着平日里时常走的那条道回去,没想到刚走几步,就见着有道长长的黑影尾随在后。
“啊……唔唔唔……”
刚喊出声,就被对方的大掌捂得严严实实,接着耳边传来一阵阴冷,仿若来自地狱的魔音:“生病了都要偷偷跑回来,原来是为了和严少隽幽会?你这么急着见他,怎么不干脆爬上他的床?!”
说话能这么恶毒,除了厉焱还能有谁?
“一个月时间还没到,和谁见面,和谁上床,都是我的自由!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了,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米若顿了顿,又说,“哼!厉焱,真是没想到,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原来就这么点儿出息!”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有挑衅他的意味。
厉焱气得咬牙切齿,“米若,我告儿你,你和严少隽之间的感情根基不深,别说一个月,就算是再给你一个月期限,你们俩也是不可能,不信咱们走着瞧!你尽管和他恩爱缠绵,别到时候被伤得体无完肤,才来跟我哭天喊地!”
米若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眼前一亮,“再给我一个月?这可是你说的!”
厉焱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挑出他话里的毛病,脸色咻地垮下来,双手与她十指紧扣并抬高至她头顶,“你想的倒美!说好一个月就是一个月,哪儿来那么多条件!”
他想起先前看见严少隽牵着米若的手反复摩挲的情景,目光一沉。
“你想干什么?走开!”见他骤然欺近,米若吓了一大跳,以为他又要不规矩,却没想到他在她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米若惊呼出声,细致淡雅的五官都扭曲成团,“你干嘛咬我?疯子!”
厉焱鼻尖紧挨着她的脸,嘴角挂着冷笑:“不想我这个疯子再伤你,就给我乖乖记住,我只是送你一个月的自由,不是让你把自己送给别的男人!记住,别背着我和其他男人上床!”
她嘴角泛冷,“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整天想些龌蹉的事?!”
“龌蹉?哼,别怪我没提醒你,只要是男人都会想,严少隽也不例外!”
米若冷嗤一声,故意拿话激他:“不会的,少隽跟你不一样,他不会对女人那么qín_shòu!”
听她把个“少隽”二字亲热地挂在嘴边,厉焱气得想掐住她的脖子,要不是刚好有人路过,他可能真就这么做了。
他嘴边挂着冷笑,手指指了指米若,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学校。
不知怎的,看着厉焱离开的背影,米若心头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脸上留着厉焱的咬痕,米若一连几日找了各种理由不和严少隽见面。直到周末,他亲自找来,而脸上的咬痕也已消散,她才决定去见他。
出门前,她不放心,刻意涂了点遮瑕膏在咬痕处,确定看不出来后才离开。
严少隽的车就停在学校门口不远处的小道上,米若拉开车门坐进去,他看着她的脸问道:“今天化妆了?”
“没有啊。”
他笑了笑,分明看出她化了妆,却没有揭穿她,伸手握住她的手,米若抬眼问道:“今天我们去哪儿?”
“去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米若确实没想到,原来严少隽带她一起去看望母亲,米若担心被厉焱或是他的手下撞见,拉住严少隽不让进,但严少隽坚持要见她母亲,她又找不出别的理由搪塞,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进了医院。
还好,彼时只有母亲一个人在。米晓兰看见米若带了个陌生男子过来,不由得好奇,严少隽便报上姓名和年龄。
“小严,你和米若是……”
严少隽淡然一笑,解释:“伯母,我和米若正在谈朋友,您放心,我对她是真心的。”
米晓兰一脸怔然,点了点头依旧不放心,又问:“小严,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严少隽极有耐心地解释:“伯母,我父亲做了个小官,母亲则做些小生意。”
米晓兰唇瓣轻抿,见严少隽分明是家教不俗的模样,可行事却极为低调稳重,而且他回答得彬彬有礼,看来是对米若真心的。
严少隽倒是有心,来看米晓兰不光带着问候礼,还特意给米若母子俩带来了好消息:“伯母,恕我擅自做主将您的情况给了我熟识的一位医生朋友,他说您的腿只需要经过二期恢复,到时候就可以做手术了,只要手术成就可以站起来,最关键的是,我的朋友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说手术的成率至少有百分之七十八。”
严少隽早猜到米若之所以受制于厉焱,一定是因为她的母亲,于是暗中找人查到了她母亲的病例,又托人找了专家,只要米若同意,随时可以给她母亲转院动手术。
他笃定,厉焱能做到的事,他严少隽又怎会做不到?呵,他不但要做到,还要比厉焱做得更好!
米若听了严少隽的话,的确很兴奋,神情激动到连手里的提包也掉落在地:“真的吗?”
“真的,”严少隽微笑着颔,“伯母又可以和以前一样,重新站起来走路了。”
米晓兰感激地看着严少隽点头,“小严,太感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