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太难看,有稳定收入,差不多就行了,她也不想再挑下去了,反正除了那个人,嫁给谁都无所谓。
一本论语,里面夹着一支红玫瑰,这是她屡次相亲用的暗号,这样的话也能免去那些‘啊,请问你就是那谁谁谁’等等诸如此类的尴尬客套,直接切入主题就好了。
她要等的男主人公还没有来,古月儿便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先等着,觉得无聊了,便拿起那本论语来一张张地翻着,打发时间。
可是,二十分钟过去了,对方仍旧迟迟不见人影,古月儿开始怀疑是不是她记错时间了,或者找错地方了。
正在这时,透过玻璃窗,忽然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了咖啡厅门前的停车位上,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翩翩走下车来。
他今天穿了一套极其难看的皱啦吧唧的休闲装,胡子也没刮,头发也没打理,若不看他的脸,很容易会被人误以为是某个建筑工地的民工。
他看了眼手中的东西,似乎是极其厌恶地样子,在路过咖啡厅门前的垃圾箱时,差点抬手把它们扔了进去,可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古月儿在看到他手中的东西时,心脏倏地提到了嗓子眼,紧接着这颗不安地心便开始没节奏地一通狂跳。
眼看他推门走了进来,她急忙将那本论语和里,然后端起面前的咖啡,装作若无其事地喝了起来。
男人走进大厅,服务生问他几位,他说订了位子,然后他便顺着服务生的手指方向,望向了古月儿。
当他看到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倩影时,眼眸瞬间睁大,“古月儿?!”
怎么回事,怎么是她?
不对,她桌子上没有暗号,不应该是她。
看来是她坐错位子了。
古月儿听到了他的一声惊呼,故作惊愕地抬起头来,然后学着他的口气也喊了一声,“唐晓枫?你怎么来了?”
唐晓枫再次望了眼手里的东西,颇有些尴尬地往身后藏了藏,可又没地方可藏,只好拿着它们抬脚走了过去。
从她对面坐了下来后,如实禀告,“如你所见,我是来相亲的,也不知道是谁想了来的点子,居然要我拿本破论语来。”
古月儿的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这s市如此之大,怎么这么巧会是他。
你还别说,自从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她的心跳就一直没平稳下来,“什么?你还用得着相亲?”
唐晓枫将东西扔到了桌子上,有些丧气地叹了口气,“还不是被老太太逼得,我看她就是想抱孙子想疯了。”
古月儿强压住狂跳不安的心,硬着头皮将这场戏演下去,“嗬,伯母还挺开通啊,那她有没有说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条件怎么样?”
“我没问,管她呢,我就是来走个形式,免得老太太一个劲儿地唠叨。”
原来他是故意穿成这样的。
古月儿暗呼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却也隐隐地痛了一下,她微微笑了笑,“是不是我坐错地方了,要不我换桌子好了,免得搅了你的终身大事。”
“别介啊,你怎么有时间跑这么远喝咖啡?”唐晓枫问了她一句,她只好又坐了回去,道:“我就是来等人的,他都迟到这么长时间了,兴许是不来了。”
唐晓枫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腕看起表来。
他本来就是故意拖延了时间才过来的,没想到对方却比他还不守时,都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半个小时了,还不见人影。
“怎么了,她还没来?”古月儿笑着问道。
唐晓枫点头,“或许是她长得太有碍观瞻,怕配不上我这高大帅气的形象,自惭形秽了吧。”
古月儿想咬他,臭小子,姑奶奶我长得有碍观瞻?配不上你?
她内心哼了几哼,面上却笑着说:“也许是人家在某个角落偷偷看到了你,觉得你太没品了,然后就溜掉了呢。”
“我没品?!”唐晓枫突然提高了嗓门,引得其他客人纷纷向他望了过来,他只得压低了声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品了?!”
“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哪家姑娘敢看上你?”
唐晓枫一怔,“看不上更好,正如我愿。”
古月儿将剩下的咖啡喝完,问他道:“你为什么不想相亲,为了寒寒?还没死心?”
唐晓枫哑口,停顿了半晌,最后才道:“其实,我也想通了,那个米默人看上去还不错,不管哪个方面都是上上签,是个值得她依靠的男人,寒寒跟了他,也许比跟我要好。”
古月儿的心猛地一抽,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握起了拳。
这算不算他对那段感情的自我总结?
他终于愿意结束那段苦逼的暗恋长跑了?
她一笑,“没想到出去旅行了一趟,让你收获了这么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寒寒脱险后,我就莫名其妙地对米默这个人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他在我心中的形象突然间高大了许多,是那种,让我打心底里想去敬佩的感觉。”唐晓枫自嘲地笑了笑,“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对谁有过这种感觉呢。”
古月儿一顿,竟然跟她一样。
那天晚上,她虽然没见到米默是什么时候下去的,又是从什么地方下去的,但却能想象得出来,他在得知寒寒出事后,万分火急地从s市赶回来,奋不顾身救她的样子。
想起他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