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怎么能有那种想法呢,您不能这么自私,如果您走了,你要我怎么办,妈妈怎么办。。”
虽然他不能开口讲话,但易雪寒却相信他一定能够听得到,他还健康的时候,就跟妈妈很有灵犀,所以,刚才妈妈说的话,也一定是他此时的想法。
她的肩膀颤抖不止,米默合上门缝,悄悄地退了出去。
心口像是有块巨石,压得那里闷闷地疼,伸手掏出一支烟来。
打火机发出叮地一声脆响,淡蓝色的火苗点燃了他唇边的香烟,一点红光忽明忽灭,像极了幽灵的眼睛,在暗夜中熠熠发亮。
他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感受着火辣呛喉的烟雾进了肺,然后将那块巨石一起带了出来,从他口中倾吐而出,仿佛只有这样,胸口的闷痛才能减轻几分。
易雪寒擦了泪水,想着出去把毛巾洗出来,刚转身,突然一道清脆的响声在身后传来,她身形一窒,顿时感觉后背生出一股冷风,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什么声音,是谁在外面?
她屏住了呼吸,轻轻地将洗手盆放下,拿起扫把,踮着脚尖缓缓地走向了阳台。
手握住门把,停顿片刻后,猛然推门跨了出去,同时扬起了手中的扫把,不顾三七二十一闭着眼睛就是一通乱挥,心里想着不管什么人在那里,先揍一顿再说。
可是,没有听到预想中的扫把击中**的声音,挥空了。
易雪寒懵地睁开眼睛,望了过去,本以为那里会站着一个人,并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哪里有什么人,空荡荡地阳台上,只有阵阵夜风来袭,拂动着吊兰花的叶子,沙沙地响。
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刚才的声音的确是从阳台传出来的,怎么会没人呢,难道是她幻听了?
鼻翼微动,一股淡淡地香味被夜风撩起,涌进了她的鼻子,已经转身往回走的脚步猛然间顿住。
是烟味!
她再次转回身,对,刚才的声音是打火机没错,明明有人在这里吸烟,怎么转眼就消失了,这里可是十二层啊。
易雪寒趴到阳台边缘往下看,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她又看了看隔壁房间的阳台,难道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嗯,风这么大,远处的声音和烟味被风吹过来也是有可能的,她摇头苦了下,看来她心理压力太大,都开始疑神疑鬼了。
易雪寒拿起扫把转身回了房间,在她离去的地面上,一支半截烟头燃尽了最后一丝红光,袅袅烟雾被风吹散,偃灭在暗夜里。
天一亮,易母便来到医院,给易雪寒拿来了换洗的衣服,要她赶紧收拾一下去上班,易雪寒简单的洗了把脸,简单的咬了口妈妈带来的早餐,便急急忙忙出了病房。
刚出病房,迎面撞见护士小宋,她好像有什么大喜事,撒着欢儿的向她跑来,易雪寒正想问她出了什么事,她抢先一步拉住了自己的手,激动地语无伦次。
“寒寒,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有一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不止有钱,而且听说还超级帅啊,等什么时候你把他领来我们看看啊!”
在医院呆久了,小护士们都亲切地叫她小名,彼此之间都成了朋友,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后面说的这几句话,听得易雪寒一头雾水。
“臭丫头,你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我一句没听懂。”
小宋一愣,转而又笑,“还装,你男朋友把你欠的住院费都补齐了,另外还额外多交了半年的,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易雪寒被一道响雷击中,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男朋友?多交了半年的?
她没有听错吧?一个月的费用对她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了,半年得是多少钱啊,是谁那么傻,白白出了那么多钱还不让她知道?
这已经不是雷锋时代了好不好。
“什么时候的事?那个人在哪儿?”
小宋一见她这表情,笑容僵在了脸上,“原来你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听收费处小李说的,说是昨天半夜里,有个男人亲自来交的款,也没留姓名就走了。。。”
昨天半夜。。。
不待小宋把话说完,易雪寒便迈开脚步向收费处跑去。
直到坐上去公司的地铁,易雪寒还跟梦游似的,旁边座位上的人走马灯似的换了一波又一波,她全然没感知。
收费处小李说,那个人刷得是金卡,是s全球通用最高级别金卡,它象征着身份与地位,只要拿着它,走到哪里都会被尊为上宾,享受最高级的待遇,而且,里面的钱好比无底洞,任凭你怎样刷,永远刷不爆。
而且,卡面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排拼音字母,米默。
易雪寒的心乱成一团,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她父亲住院的事,难道,他在跟踪她,偷听了她和母亲的谈话?
最重要的一点是,在她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稀里糊涂的,绝没有到达这种一掷千金的深度,他除了莫名其妙吻过自己几次以外,从来没说过喜欢她。
那么,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
易雪寒眼神一凛,难道,他想泡她?
她被这个猜测惊得瞪大了眼睛,因为除了这个,她再也想不出其它更恰当的理由。
此时地铁到了一个站台,门向两边自动打开,随着人群的涌入,吹进来一道地下冷风,撩起了她的几缕发丝,易雪寒只觉一股凉意自脚底向全身滋延,倾刻间便冰冻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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