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维,跟我谈谈。”
“我很累,想睡了,有事以后谈,ok?”
师承天急忙挡住他正欲开上的门,“就一会儿,不会耽误你太久。”
苏子维想了想,漠然转身走了回去,师承天稍松了一口气,随着他的脚步进了房间,子维已经坐回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翻了一页,继续看,没有要询问的意思。
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镜,比平时的隽秀气质更添了几分书卷气,看上去迷人清魅,却又遥不可及。
师承天觉得自己对他越来越着迷了,就算他给自己这样冷漠的侧面,仍是禁不住有一种想抱抱他的迫切。
难道这就是别人常说的,有过那事之后什么都会变,就连心态也会倾向对方的亲近感?
“子维,不生气了,好么?”他的语气易常温柔,像哄小孩似的。
苏子维并未抬头,“生什么气,我没生气啊?”
“都这样了还说没气。”
他放下书,抬眸,望他,“大哥,那你说我应该怎样,我照做。”
“……”师老大真的快没招了,他从来没哄过任何一个人,这已经是他委婉的最大极限了,“子维,我刚才真的是开玩笑,你不信,可以打我一枪,我保证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将手一横,床头柜上赫然多了一把黑色短枪。
苏子维清淡一笑,毫不犹豫地拿起那把枪,流利上膛,咔地一声将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反悔!”
师承天心内哀号,你丫不会真打吧?你不是说爱我么,真下得了手?嘴上却陪笑,眼眸一重,“反悔是孙子!”
苏公子真的动手了,只见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样东西,师承天一看,是消音器!
靠,他是想杀人灭口哇!
苏公子眨眼之间便把消音器按在了枪管上,轻手一扬,长长的消音手枪再次枪对准了师承天,他嘴角斜挑,眼眸一厉,“敢耍我的人,个个都得死,不管他是什么人!”
师承天双手握成了拳,直感觉手心里开始湿润起来,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沉声道:“动手吧,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苏公子鼻间一哼,“可别怪爷心狠!”
紧接着,某哥只听得前方噗地一声,一枚子弹带动一股热风冲向自己,心道,完了,爹,娘,孩儿不孝,还没能为你们讨到媳妇生了孩儿,年纪轻轻就去投奔你们,您两老可别怪我啊啊。
子弹离自己越来越近,骤然间抵达脸面,紧接着嗖地一声,擦着他的耳朵边飞了过去,噗地一声,子弹牢牢钉在了脑袋后面的墙壁上,随之破了一个小洞,震落一片粉灰。
师承天睁开眼睛,望他,他手中仍握着那把消音手枪,保持姿式不动望着他。
我靠,这可是95,近距离射击暴发力最强的高性能手枪,他竟然真的开枪了,他真狠的下心哇,耳朵一疼,举手一摸,全是血。
苏公子冷然道:“以此警戒,重新做人去吧!”
师老大摔。
敢情他他这是将他推出去一刀两断哈。
“你还真开枪啊,你就不怕你后半辈子无依无靠?”
苏子维眸光一动,收了枪,扔回桌上,重新拿起书,继续看。
后半辈子……
他这是许给自己后半生?
刚才那样,现在又这样,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见他不语,师老大继续哄,“枪也打了,血也流了,气能消了不?”
苏公子仍然不说话。
师老大急了,“我都这样求你了,你还想咋样?”
苏公子垂着头看书,淡声道:“觉得委屈的话,大可以闭上嘴回房间睡觉。”
“没有,没有,我一点都不委屈,只要能换回你一个笑容,我死了都甘愿。”师承天感觉被自己肉麻出一身小米粒。
我靠,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啊,全被这小子捡便宜了。
“对不起,我做不了别人的玩物,以后我们各走各路吧,麻烦大哥你出去,我要睡了。”苏子维放下书,拿下眼镜,一副要赶人的样子。
“玩物?你说玩物?我玩你什么了?”师老大怒了,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两个刺耳的字眼。
“你既没认真对待,自然是玩物,那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我俩倒底谁玩谁?压在我身上的可是你,吃亏的可是我,你却说我把你当玩物?苏子维,你乱了顺序了吧?”
苏公子一怔,“你也爽了不是么?”
师承天再不想多说什么了,他来错地方了,他鬼迷心窍低声下气的来跟他道个鸟歉,好话都说尽了,却换来他这样的评语。
吃亏的是自己,落了抱怨的也是自己,他那里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
他堂堂师承天,竟落得这样的下场,真真的伤不起啊。
他愤然起身,冷哼一声,摔门出去。
师承天一走,苏子维便抓起那把手枪扔了过去,重重地砸在了房门上。
什么?吃亏?
情到深处,你情我愿,那种事是双方的,他竟然觉得自己吃亏?
如果真爱一个人的话,就算把心掏出来也是甘愿,他竟然感觉是吃亏?
苏子维心中冷了。
本以为他也有喜欢自己,却没想到最后得到的,是那句没认真,他吃了亏。
米夜处理完丹麦的事,连夜赶回a市,以前经常外出交易,几天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