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冽联想到这一些时,便得出了一个结论,他跟chl一样,遭人暗算,一起失踪了。
他与乔木同时凝眉,对视一眼,乔木不安道:“这下有麻烦了!”
一个凌心,一个兰珊,如今又加上一个chl,这到底是怎么了,是巧合么?绝对不是,为什么偏偏都是绿野特工队的人?
又为什么都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失去了一个兰珊已经让他如坠深渊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把chl夺走?
老天为什么对他这样残忍?
祈冽心口钝疼,那早已干涸了伤疤的心再次裂开,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点血液汩汩而出,不流干净不彻底似的,直到再也没有血可流,窒息般抽搐不止。
他用手捂着胸口,面色惨白,容颜痛楚,他的样子吓坏了旁边的乔木,“祈冽,你没事吧?”
祈冽满头大汗,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无碍。”
乔木不顾他反对,将他扶至机舱,放平,找来急救药箱,一通忙乱后,看着他脸色渐渐恢复了一点血色后,才呼出了一口气。
“祈冽,你有心脏病史?”
祈冽躺在机舱地面上,闭着眼睛,并未答话。
“以前我让你查体,你为什么不查,你以为这是小事么?”
乔木气得浑身颤抖,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作为一名医者,最看不得对自己身体不负责任的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兄弟。
“是遗传,后来心脏位置挨了一枪,就成这样了,放心,死不了。”祈冽恢复了些力气,翻身而起,坐回驾驶座,准备返航。
乔木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他提起来,甩了出去,“滚开,这破体格还开什么开!”
说罢自己坐了上去。
祈冽无奈地笑,“呀,你跟破夜还真是亲兄弟哈,都喜欢这样甩人。”
乔木瞪了他一眼,“还有心情开玩笑!”
祈冽本就心情凝重,被他这样一甩,脸上渐渐敛去了笑容,被沉痛代替。
chl,都怪我,若不是我的那通电话扰你分心,你也不会出事,都是我的错。
你在哪里,还活着么?
心口再次疼了起来,他眉头一凝,不敢再去想。
他还不能死,他要活着,必须找到他。
一周后。
大家吃过晚饭,围坐在客厅里研究着chl失踪的有关文件,研究了一晚,毫无进展,祈冽心情沉重,道了声累,便上楼睡去了。
米夜见此,起身随着他的脚步,一起上了楼。
“不用担心,chl,但见他这样的神情,似是比别人更需要安慰。
祈冽跟chl将他视作亲二哥的话,那对祈冽却更像是超越亲人般的感情。
他很了解chl对祈冽是怎样的感情,作为他无话不谈的二哥,又怎能不知道。
祈冽嗯了一声,哑着嗓子,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吧。”
米夜知道他有心事,这两天也一直在观察他,发现chl失踪对他的打击的确是很大,那种悲恸的神情,只有在两年前兰珊失踪时有过一次。
“chl,是我害了他。”祈冽迟疑了很久,才吐出了这句话,“如果我没有在那时候打电话给他,他就不会遭人暗算。”
米夜眉心一凝,不无心疼,“那是意料之外的事,不能怪你。”
“之前在美国时,我们曾喝过一次酒,他说……”祈冽欲言又止,抬眸望米夜,“你知道chl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么?”
米夜一怔,“……我以为你知道。”
祈冽也是一滞,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他知道。
连米夜都知道的事,他却要从别人口中证实,他得有多迟钝。
“他没有直接跟我讲过,可从上次他的醉言醉语中猜到了一些,又不太敢确定,没想过他会喜欢我。”
米夜很想告诉他,chl,绝不能跟他提半个字,他无奈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他床头上摆放的兰珊的照片。
“你还在等她?”
祈冽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那张英气逼人的笑脸,“凌心失踪,兰珊失踪,再加上chl也相继失踪,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各种迹象表明,他们的失踪都与sj有关联,如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我才怀疑他们都还活着。”
米夜听得他的分析,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还在等她。
凌心还活着,并且就在他的身边,至于为什么她回来了,兰珊却毫无音信,各种疑问还未调查清楚,所以他暂时还不打算告诉他童佳就是凌心的事实。
他很想问他,如果兰珊还活着,chl也活着,他打算怎么做,可是不能问,感情的事,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第三者永远也干涉不了,全看他自己怎样选择了。
“嗯,我们就从sj开始查起,相信很快就会有他们的消息,你也累了,早点睡吧。”米夜安慰了几句便开门出去了。
祈冽坐在床头,看着兰珊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却蹦出chl的脸,他心里一阵烦乱,将手插进发丝里用力揉搓。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怕,为什么心里像凿了一个洞,失魂落魄的,平时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怎么一遇上感情的事就形同白痴。
打开手机,看着chl的照片,发呆,脑子,很乱。
他喝醉酒的样子历历在目,他说的话余音犹在。
可是,人却不在了。
因为米夜临时有事,所以为冥帮举行的欢庆派对拖延了两天,定在今天晚上十点,国际旗下的艾梵纽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