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以沫……”
“你打错了!”萧以沫马上挂了电话,是她永远也不想再听到的声音,她的学长兼丈夫非寻。
她握着手机在掌心,本来的好心情,又被破坏掉了,她做不到泰山压于顶而面不改色,她很容易受周围环境的影响,所以她的情绪也一直影响着她的画。
她知道这样不好,她要学会控制情绪,用一种超然的心态来对待她的作品,这样才能够有进步。
可是……她做不到。
正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再动笔时,收到了一条短信息:
“我想谈谈关于我们的婚姻,无论是你选择终止还是继续,我都希望面谈一次。”
终止!
当然是终止!
她不要受交易婚姻的束缚,她要为自己而生活,为自己喜欢的画画而坚强的活着。
“好。今天下午四点钟,我们在s大校园外的咖啡厅里见。”萧以沫是这样回他的。
非寻:“不见不散。”
本来出门的时候还开开心心信心满满的,而现在被非寻的电话又弄得没有了好心情。萧以沫放下画笔,仰靠在一棵大树上,遥望远处的雏菊,希望春天的时候,她再来这里写生时,没有婚姻的束缚,没有冷崇绝的禁锢,她自由自在该有多好啊!
下午四点钟,s大校外的咖啡厅。
萧以沫进去时,非寻已经在靠窗的位置等她,而他左手边,有一幅镶了白玉边框的画,正是她早上所画的雏菊。
“以沫,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萧以沫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只是盯着那幅雏菊画。“你为什么有我的画?”
“我只是想送一幅完美的边框给你,配你这幅形神倶佳的画作。”非寻说着将画递了上去。
萧以沫拿起画,使劲在椅子上一敲,白玉石的边框应声而断,她将那幅最满意的雏菊收了起来,冷冷的道:“我不希罕你的边框,你一早就知道我来了s大,可惜你演的这一出戏我一点也不在乎。今天就是想跟你说清楚,我们的婚姻就此终止。”
当她对非寻心动也是在这间咖啡厅,那么终止这一切的时候,也在这里,算是有始有终吧。
结束吧,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非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上次不该强迫你,以沫,我是被冷崇绝气疯了才会这样。你知不知道冷崇绝为什么一定要你?你知不知道诡异画笔案和他有关?你知不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会很危险?”
萧以沫冷笑道:“是谁造成的今天?是谁将我送到他的身下?又是谁令我处在危险的境地里?”
非寻焦急的道:“是!我知道这一切都跟我有关,我对不起你,以沫。可你知不知道冷崇绝是谁?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陷阱。一个谋棋的高手,可以算到对手十步以外的棋子,而冷崇绝就是这样的高手,他早就算好今天,然后等你乖乖上钩。以沫,他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他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不会在乎你的生死,他……”
萧以沫打断了他的话:“我今天来是跟你解除婚姻,不是来听你说冷崇绝,他的一切跟我无关,你的一切也跟我无关。所以,你们的一切事情,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请你们自己解决,我不会再陪你们二位玩游戏了。”
她说完转身就往走,而非寻盯着她的背影。“以沫,你们之间没有将来的,如果你执意要离婚,萧氏公司就只会属于我,你的父亲会被你气死,你的妹妹知道了你和冷崇绝的关系会恨你,你会众叛亲离,你会一无所有的。”
“就算会众叛亲离,就算是一无所有,我也无所畏惧。”长痛不如短痛,反正也是痛,她豁出去了,反正萧心晴和冷崇绝之间也有了实质的关系,她就算是怎么保护也无济于事了。萧家于她,只有利益,父亲从不当她是女儿,那么她也可以不认这个父亲。
非寻见她走得如此绝决,忽然飘了一句话:“如果我有你母亲的消息呢?”
母亲?她的母亲已经死了十年了,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萧以沫明知道他说的可能是假话,可还是停下了脚步。
非寻走到她的身边,夕阳照映在两人的身上,其实非寻长得也很帅气,只是有些阴柔,和漂亮的萧以沫站在一起,他是一幅温柔的画卷,而冷崇绝则是一幅狂绝的画卷。
“你可以考虑清楚,再来找我。”非寻说完,转身向车走去,既然是游戏,大家都下注赌吧,冷崇绝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冷崇绝好受。
萧以沫跟了上去:“我要怎么相信你?”
“你母亲没有死,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以沫,你如果答应我不离婚,我带你去找她。”非寻将手放在方向盘上。
“如果你是因为不离婚而撒的谎呢?我信不过你,你对我没有哪一件事情是坦白的。”萧以沫摇了摇头。
非寻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启动了车子,向前开了去,留下萧以沫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确实不相信非寻的话,可是,这话还是在她的心里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十二岁前和母亲住在一起,母亲死在一场意外的火灾里后,萧凌霄找到了她,说他是她的父亲,带她回到了萧家,她从此以后有了父亲和妹妹,还有颜姨。
十年过去了,她没有哪一天不想念母亲,和母亲的日子虽然辛苦,却充满了温馨和爱意。
如今,她要和非寻一刀两断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