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老先生只是希望我们在一起,作为接受他资助完成学业,并且在伊氏工作的我来说,无法拒绝。”
那么说来今天只是例行公事,她不愿嫁,他更不会娶,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有包办婚姻吗?
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好幼稚!
“我知道了。”扶在门把上的手准备将门关门,她还是没打算和他来个友好会晤。
就在门要关上的刹那,他突然问:“你不打算出去吗?”眼角眉梢之间有十足的把握,今天可是伊大姐十八岁生日。
“我当然要出去。”她摆了副理所当然寻欢作乐的表情,随时准备好彻夜狂欢。
答完,伊笙再从门缝里瞄到他淡笑的神情,摆明了,今天没有他作陪身旁,你是哪里都去不了的。
十八岁的生日不可能整天都在外面狂欢。
对于那份不满意的‘生日礼物’,只能在心底默默做了暂时妥协之后,耐下性子陪伴自己的爷爷聊天,度过成年的第一个早晨。
当然,过秦里多了秦诺的参与。他的话很少,几乎扮演听众的角色。
伊笙有悄悄的观察过他,他的举止像是受过专门的礼仪教育,优雅得不可思议,要不是见识了他的顺从,那身纯白的衣装真会让他带给人王子的错觉。
可王子从来都不会选择顺从,所以他不是。
整个早上,都是祖孙两在追忆往事。
伊笙的父母死于一场意外,她由爷爷带大,感情深厚无可比拟。
老人总是能在孩子身上找到乐趣,说起伊笙时候的趣事,伊傅严笑得合不拢嘴,故事的主人公则忙着用眼神威逼秦诺将听到的忘掉。
公主不可以有任何缺点,否则就无法成为公主。
奈何当时甚是年少,并不知道不会选择顺从的,不仅仅只有王子,穿着再华丽的纱裙,也未必是真正的公主,用肉眼去区分的事实,不一定就是事物的本质,每每掀开表皮,真相总是鲜血淋漓,叫人触目惊心。
午饭过后,伊笙如往常一样午睡半时,她保持的良好习惯都向人证明了自己是一位优雅的千金姐。
醒来后开始打扮,为下午四点的下午茶会做准备。
她是今天的主角。
&bal的春季主打连衣裙像是为她一人而设计,纯白的棉质布料,在裙摆和中长的袖口边缘有凸浮感的简约花纹装饰,零星的缀上了珍珠,衬托独属她的优雅和可爱。
她将曾经一度让伦敦的朋友嫉妒到不行的乌黑长发挽起,几缕发丝自然的垂在耳鬓边,增添了符合她特质的美感。
穿上精致的高跟鞋,将纤细的手挽进秦诺的臂弯,出现在来赴茶会的众人面前。
灿然的阳光下,两人宛如童话里走出来的东方的王子与公主,赢得全世界认可的艳羡赞叹之声……
英国人的下午茶非常讲究,尤其是主人生日这样的特别日子,来宾都会盛装出席,视线里尽是眼生的贵族、政客还有商人,非公开的下午茶会,着实是这些人放松心情的良机。
轻缓的音乐中,时不时响起香槟杯轻碰的声音,清脆的音律,高贵的谈吐,无不体现着上层社会的优雅和享受。
伊笙却不以为然,脸上带着微笑的假面具,在秦诺的低声提示下逐一照面,隐藏情绪在人前做戏,是伊家人的必修课,她在这项科目上是满分。
伊家在欧洲有着深远的历史,在商业版图上,犹如传奇。
早在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时候,伊氏人就来到伦敦经商,作为最早远渡重洋的华裔,在这里开拓疆土,拾得第一桶金。
后来据说伊家某个继承人与英国的贵族相爱结合,为他们后代的血液里增加了一张名为‘高贵’的标签。
使得公主有嚣张跋扈的资本,童话的世界里,一切都很美好。
当夜晚来临,真正意义上的生日狂欢才刚刚开始。
在伊傅严的注视下,伊笙坐进秦诺的奥迪q7,车子平缓而稳健的驶出伊家城堡,向市区开去。
一整天,她对他都不咸不淡,她也知道如果今天没有‘承诺先生’伴在自己左右,那么晚上也不消出去和朋友一起庆生了。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都妥协于爷爷,暂时的。
伊笙是公主,骄傲惯了,根本不屑靠他们伊家资助才有了前秦的男人,瞧她和秦诺说话的口气里都是命令式的态度,欠抽极了。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秦诺会开q7这样的车,惯用的思维逻辑让她把他想像成想靠自己上位的灰子。
她并不知道,那时二十二岁的秦诺,已经从哈佛商学院完美结束了学业,是伊傅严钦点的伊氏亚洲区首席执行官。
沿途,他专注的开车,她则在心里天马行空,今夜太值得期待,十八岁,成年,有足够的理由放肆狂欢。
夜晚的伦敦,比苍穹里的繁星更加夺目,迷人的繁华,四处洋溢着大都市的气息,现代感十足的千禧桥,被灯火衬托得更加恢宏的议会大厦,还有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留念照相的大笨钟。
伊笙在伦敦长大,自然对这些都早已提不起兴趣。
中国城位于苏活区的爵禄街一带,是伦敦政府在19八5年正式承认的“伦敦华埠”。这里是华人的聚集地,伊家亦是从此处开始发迹。
q7在中国城一家高级会所旁停下,秦诺还没开口,身旁的人就趾高气昂的对他说道:“我要换衣服,你可以先下车吗?”脱离了伊傅严的视线,更加肆无忌惮。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