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苍怜默然地看了一眼隐司倾。
她又如何不知,那场神灵天雨是针对她一人所设下的一个局。
神魂灵台已污,眉心神血亦是消耗过度,本命星辰都黯淡自封,现下这位的情况可是在说不上有多安全。
一丝记忆神魂沿着两人眉心传念转达。
一道道如画卷翻阅的记忆出现在陵天苏的脑海之中。
他重重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陵天苏没有多问,为何这里是彼岸阁,可你却对这里的情况地形甚至是各方大阵都如此了如指掌。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苍怜,只问了一句话。
“为什么,那个女人跟女魔头你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那一日,天一净池之中助她解痛一夜,陵天苏清晰记得,长大后苍怜的那张脸。
十分好看妩媚。
正如今日,那张面具下的脸。
苍怜眉心微微一颤,她缓缓闭上眼眸,稚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苦涩:“别问了,做你自己的事去吧……”
陵天苏不敢耽搁,抬首摸了摸苍怜的小脑袋:“不哭不哭,这次过去后,我帮你天天止痛,直到你满意为止。”
苍怜别过身子去:“我……才没有哭。”
……
……
大殿极其幽深,若是靠走,光是走到大殿尽头的那两扇广阔大门怕是都要走半柱香的功夫。
更别说那大门上锁加封印了。
不过好在陵天苏消化记忆的能力极快,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将大殿内的空间结构记住在了脑海之中。
沿着冰冷的石壁飞跃几个踏步之间,脚擦出几道微妙玄奥的阵光来,身影急速便淡,很快就消失在了这一方大殿之中。
隐司倾看着陵天苏消失的身影,忽然问道:“前辈当年……便是借助此方空间法阵成功离开的吧?”
苍怜没有力气站稳,盘膝坐地,双手抱元调息,稳固境界不让那道门槛消失得过于快速。
她声音复杂:“算什么成功离开,不过是从一方囚笼换到了另一处囚笼罢了,唯一优胜的地方,就是田七那张猥琐的脸,比那个女人的脸要好看多了。”
隐司倾认真思量了片刻,又道:“可我还是觉得她那张脸更好看。”
苍怜神色一滞,似是有些不习惯,哼了一声道:“你就算是这么变着相地夸我,我也不会开心的。”
隐司倾狭长的凤眸大有深意地看着她的侧脸:“那一夜,狐狸并不算太吃亏。”
下意识地想要抚摸玉笛的手刚一抬起,继而又无力放下。
苍怜又哼了一声,脑袋换了一个方向偏开:“被你夸,我真的一点也不开心。”
可某人的嘴巴,分明就快要裂到耳后根子去了。
面上故作高冷不屑,可那双眼珠子却很不掩饰地仿佛在说:夸我,夸我,再多夸夸我!!!
谁知隐司倾偏不如她愿,重新合上双眸,哦了一声,又恢复了以往惜字如金的淡淡模样。
办响以后,还是某人很没节操地蹙眉一脸不高兴地瞪着她:“喂,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最讨厌人说话说一半了。”
苍怜这性子,纯属苦中作乐,没事找事。
她亦是知晓,以冰块脸的性子,定是懒得再搭理她了。
隐司倾疲倦合上的凤眸并未再张开,盘膝调息之间,体内蕴荡而出的深沉黑煞之气翻腾出黑色蛟龙之气相。
随着她丹田元力运转,黑煞浓雾之中卷浪出无数细小经文,围绕着她的身体盘旋不断。
时而一道光辉如破晓黑暗的曙光一般,艰难破开重重。
那破暗而出的光,就宛如古佛流溢出来的金色之血,与体内那股莫名而来的煞气分庭抗礼。
苍怜一时无趣,正准备闭上眼眸,独自忍受痛苦。
就在这时,清冷的声音打破寂静的大殿。
“嗯,正如你所说,胸很大。”
(为小裤衩加更,感谢小裤衩的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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