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过来她口中所说的听到了顾瑾炎的那一句话。
因为在她来凉亭之前,顾瑾炎曾愤愤的说了一句合欢宗的弟子在向陆离扔肚兜。
她说她没有。
所以她就来到凉亭,往他怀中塞了一把,证明自己确实没有。
可陵天苏觉得,这小妖女,证明是假,调戏居多。
如今捏着这么一件肚兜,扔也不是,放也不是。
陵天苏十分牙疼,只要又默默的塞回了怀中,低头看着靴面,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却是怎么也瞒不过他人的。
“无耻之尤!!”
小鱼儿将这一幕看得无比真切,气得浑身发抖。
这小子什么时候与合欢宗的弟子勾搭上了,行为模样暧昧不止也就罢了。
日风世家,居然当众赠下女子私密之物,何等的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小鱼儿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生气,她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是在替自家的公主殿下不值。
所以生气之余,小鱼儿偷偷的看了一眼公主的脸色,却在她脸上没有见到如她那般气愤之色。
微风拂煦,吹动着秦紫渃面上的面纱,她虽然默默的注视这凉亭中所发生的一切,可她那如画般的眉眼依旧平静。
只是不知何时,她袖中的一只素手,落到了腰间挂着的白红暖玉之上,轻轻的握住。
就连自己都不曾发觉,握着暖玉的素手微微的紧了紧。
水色眼眸泛起极浅涟漪……
是她吗……
那名合欢宗的女子…会是这暖玉的主人吗?
良久之后,素手慢慢松开腰间的白红暖玉,她失笑的摇了摇首,察觉到自己的道心乱了……
那日,他弃玉之时,眼底中所流露的情绪,分明是失望与遗弃,还带着一点点的恨意。
若她是暖玉的主人,他又怎会允许她的亲昵靠近,同食一梨呢?
想到这里,秦紫渃不禁松了一口气。
但松完这一口气后,秦紫渃心中又升起一个怪异的感觉。
为何自己看到他与那女子举止亲密会第一时间想到这枚暖玉的主人心情而变得无比紧张?
为何在想通她并非这玉的主人后心中的那抹紧张之感顿时消散无踪。
就连对于他与她之间的亲密举动也觉得并无多大关系?
这种想法……
细细一想…有点可怕呢。
或许…在她心中,那模样勾人的合欢宗女弟子虽然与他举止亲密,甚至以私密之物相赠。
可她仍旧隐隐觉得,她的威胁不如这玉佩主人来得大。
想到这里,秦紫渃轻笑出声,带着苦涩之意。
听到这声轻笑,顿时把小鱼儿给引得气笑了,她好没气道:“公主,您还笑得出来啊,别的女人都黏上世子殿下了,您还有心情在这笑。”
秦紫渃回首抬臂,纤长的食指轻轻的在她额头上点了点,笑道:“我这会不笑难不成还哭吗?父皇解了我的宫禁,这是好事,为何不能笑?”
小鱼儿龇了龇牙,说道:“公主您可别避重就轻了,我的意思是,上次陛下来到清音殿,有意为您和世子指婚,您虽没答应,但不是也没拒绝吗?
小鱼儿看得出来公主对世子极有好感的,可世子天天跟顾瑾炎厮混在一块,那沾花惹草的性子都快被那纨绔给同化了,小鱼儿看了都替你着急。”
秦紫渃收回手指,悠悠说道:“缘分之事,不可强求,世子他是一个好人,他的婚姻不该被一道圣旨而强行决定,因圣意而强行结合的二人,不会快乐…
我想好了,他若当真有意,无需父皇指婚,他只需前进一步,我便会去拉他的手,将他带到我的身边。”
小鱼儿闻言一愣,随即慢慢张大嘴巴,瞠目相视,她不敢相信这么一番直率坦诚表明心意的话居然是从自家公主殿下口中说出来的。
秦紫渃微微一笑,面纱隔着她的面容,看不清面纱下的笑颜是何等美丽,但那双水色眼眸却是异常动人。
她笑道:“没什么可意外的,生平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何必纠结逃避。”
秦紫渃的性子虽然似水温柔,但正是因为这如水般的特征,明亮坚韧,清澈纯真,才让她更加容易看清最真实的自己,以及自己最真实的情感。
……………
虽然顾瑾炎这人,经常吹牛过后,自己的脸又被自己打得啪啪作响,但这次却是意外的很快结束战斗。
甚至连自己的佩剑炎鳞都尚未从空间戒中取出,就直接将对手打败。
那夏家弟子虽看上去与顾瑾炎为同等境界,但境界的质量高下还是能够一眼瞧出分明的。
陵天苏看着顾瑾炎的身影从望归台上消失,然后出现在凉亭之外,施施然的迈着八爷步走了进来。
“咦,我家水映月和苏邪姑娘呢?”
一进来,顾瑾炎四处张望,暗道自己这场比试进行的十分迅速,怎么一回来,美人都不见了。
陵天苏道:“苏邪回到她自己的宗门那边去了,水映月许是在亭内待得有些闷了,所以出去走走。”
顾瑾炎哦了一声,将手臂搭在陵天苏的肩膀上,摸着下巴说道:“不过我怎么感觉你与合欢宗苏邪之间有点事呢?”
陵天苏也没有隐瞒,直接道:“前些日子,赫连从你那知道韩水依还活着的事,便去刺杀过她一回,不过叫苏邪的那个小妖女的确很邪让赫连负了伤。
他便请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