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显然,道源宗不是。
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覆灭。
“陛下相信那国师的话,却不相信一个盛立已久,曾对晋国有着大恩的道源宗?”陵天苏嘲弄笑道。
赫连道:“这件事情我已有所耳闻。当今陛下是难得的明君,我想自然是不会这般轻易相信国师一人所言,更何况针对的还是于晋国有大恩的道源宗。
只是当时陛下登基不久,尚未站稳脚跟,前有朝堂之上赵家鼎力支持国师之言,后有太后垂帘听政施压,虽有叶家相助,但终究是改变不了国师的决定。”
关于大晋太后,陵天苏亦是知晓其一,她并非陛下生母,却垂帘听政多年,手掌大权。
陛下韬光养晦,直至羽翼丰满,能够独当大任,太后犯下重罪被打入冷宫,郁郁而终,在十六年前就已经亡故。
当然不少传闻说是当今陛下以一道白绫将至赐死。
但陵天苏不信。
“那就怪了……”
陵天苏撑起下巴沉思道:“国师既然非大事不现身,为何在治疗赵玄极一事上如此上心,更是出言威胁。”
“此点我也猜不透。”秦紫渃摇首说道。
陵天苏沉吟道:“难不成是赵玄极知晓国师身上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他想让他死?”
秦紫渃一怔,忽然想到什么,脸色陡然变得凝重:“叶世子,你要小心提防那国师。”
“为何这么说?”
“赵玄极身受重伤一直难以痊愈不是什么秘密,就连宫中圣手梁复都难以治愈,可国师却早早在此等候你,他…凭什么认为世子你能够治好赵玄极。”
陵天苏心中陡然一惊,背脊微微发凉。
秦紫渃的话点醒了他。
这老道未免也知道了太多。
看着忧心忡忡的秦紫渃,陵天苏勉力一笑。
这件事本就与她无关,而且那国师太过于危险,没必要将她牵扯其中。
便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今日我是来看你的,特来感谢当日为我求情之恩,还害得你幽禁至此,叶陵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世子严重了,不过举手之劳,再说幽禁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总之平日里我也不喜出殿,倒是与往日无异,世子不必挂怀。”
面纱之下,隐隐得见那完美的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