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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低头沉思。

若说是梁氏,但经历过及笄礼上的事情,她已被慕老夫人敲打过,应是不会这般沉不住气。

从回到晋京这段时日以来,自己鲜少出府,除了梁氏与慕微澜时常针对于她,慕青竟想不出还有谁与她不对付。

慕青动了动身子,但因她手脚都被绑住,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如此挣扎了半天,便只得放弃。

慕青蹙了蹙眉,突然想到下午与顾媚等人去逛兵器铺,自己买了把匕首,便是用来防身的。

离开兵器铺时,她便将匕首放在了袖中。

思及此,慕青便又继续动了动被反绑于身后的双手。

匕首放在袖间,慕青两次三番的动来动去,倒也费了些气力,额头已是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没过一会儿,匕首便渐渐露了出来。

慕青深吸了口气,反手将其握住,便欲将绑在手腕间的绳子割开。

正在此时,房门外却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慕青手中动作一顿,便快速的将匕首又藏进了袖间。

突然,房门被人打开。

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慕青抬头,便见这人身材高大,面上蒙着黑巾,看不清面容,但却能肯定来者不善。

黑衣人瞧着慕青已经醒了,目光看向她时,眼里闪过一抹垂涎。

慕青自然看出了这人的神色变化,冷静道:“你是谁派来的?”

“慕二小姐,不该问的,你便不要问了。”那人色眯眯一笑,将慕青从头到脚打量了番,眼里透着抹淫光。

慕青容色淡然,面上没有丝毫慌乱之色,但心中却在快速思考逃脱的法子。

如今,自己手脚都被绑住,这间房除了头顶有一扇窗户,四面都是墙。

且这人心怀不轨,必须要尽快逃离。

不然,自己没有武功,便如粘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瞧着慕青神色冷静,那人阴阳怪气的笑道:“没想到慕二小姐竟是这般能沉得住气的人。”说罢,便又走上前,蹲下身轻佻的勾起慕青的下巴,淫笑道:“不知等会被老子压在身下,是否也能这般沉得住气?”

慕青没有说话,神色依然是淡淡的。

若是寻常女子,怕是此刻早就害怕的求饶了。

但慕青越是这般冷静,便越激发了男子的**。

“老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尝过官家千金的滋味。”那人冷笑,随即便又眯起眼睛,色迷迷的道:“慕二小姐,等会儿便让老子好好疼你。”

说罢,便甩开捏着慕青下巴的手,动作快速的解开自己的裤子。

慕青神色冷冷的盯着他,眼里闪过一抹嘲弄。

房间里光线很暗,但慕青容貌本就生得极盛。

男子瞧着她,便感觉身体燥热难耐,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慕青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

不过片刻,男子便解开了裤子;正欲向慕青扑去,却蓦然感觉胸口一凉,伴随而来的便是钻心的疼痛感。

男子睁大着双眼,似乎感到不可置信般;低头朝着自己胸口看去,便见不知何时,竟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慕青依然嘲讽的勾起嘴角,但此刻看在男子眼里,却仿佛恶魔般,还来不及说话,整个身体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慕青冷眼瞧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便快速的拔出了匕首。

方才从男子进来时,她便小心翼翼的将匕首藏在身后,悄悄将绑住自己手腕的绳子割开,便是为了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候给出这致命一击。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须要对方的性命。

这是在前世,慕青以付出性命的代价领悟到的人生准则。

这把匕首削铁如泥,且精致而小巧,她轻易的便将绳子割开,快得根本就来不及让人察觉。

慕青神色冷静,快速的将被绑住双脚的绳子也割开。

目光将这整间房扫视一圈,若想要离开,怕是没这么容易。

毕竟,这背后的主谋特意派人将她掳走,断然不可能只有一人。

若是她料想不错,怕是这房门外仍有人守着。

慕青正这般想着,果不其然,房门口便又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不过片刻,便有两名黑衣男子同时走了进来。

待看清屋内场景时,皆是吃了一惊。

只见房里早已没有了慕青的身影,唯有一名同伴正倒在血泊中。

此刻,窗户正敞开着,墙壁上还遗留着血迹……

两人很快便反应过来,许是慕青听到了动静,便跳了窗户逃走了。

“没有完成主子交代的事,这可怎么办?”其中一名男子皱眉。

“墙壁上的血迹未干,应是这人刚刚逃走。”另一名男子要稍微冷静些,分析道:“且她从这窗户跳下,便是护城河,这人是跑不远的。”

说罢,便又道:“你我分头行动,赶紧追!”

春日的夜晚,仍有些寒冷。

慕青从窗户跳了下去,便正是护城河。

她原就穿得单薄,此刻整个身子浸在水中,便感觉刺骨般的冷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前世时,慕青曾央求着二哥教过她泅水。

却没想到,竟在这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

此刻,早已是一派华灯初上的景象。

护城河两旁的秦楼楚馆灯火通明,时不时便传来女子莺莺燕燕的声音。

河的两面极为宽广,正中停着好几艘精美的画舫,其间偶有人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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