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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离家几日,石慧并没有什么担忧的。两个孩子这几年也算是养出了好习惯,石慧三不五时的抽查下,绝对不敢偷懒耍滑的。
在林府这几日也没有好好休息,石慧用了些清淡的吃食,就早早地休息了。
次日起来,石慧让人将惜春抱过来,又留了来请安的贾蓉、贾蔷一起用早膳。石慧一面给坐在身旁的惜春喂稀饭,一面问了几句贾蓉和贾蔷学习生活上的问题。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放了两个孩子去上学。
惜春身边虽然有奶嬷嬷和丫鬟,不过在这个没有太多娱乐活动年代,石慧还是很乐意逗弄一下小家伙的。
贾敬这个亲爹和贾珍这个哥哥对小姑娘都不太关注。小惜春最喜欢的就是石慧这个嫂子和放学了会陪他玩儿的两个大侄子。
看了一下时辰,让嬷嬷带着惜春去花园里玩一会儿,石慧起身去见府上的管事。
几个管事将近几日的事情简单的汇报了一下,领了对牌离开,石慧才开始查看这几日的账目。只是账册一看,就现了问题。她离开府中不过五天功夫,除却日常开销,竟然还多了一笔两千两的支出。
“金珠,去将账房寻来,我有话问。”
“是,太太!”金珠领命自去外面寻了传话的婆子领账房回来回话。
这两年,石慧66续续打了许多偷懒耍滑,嘴上不严的仆役,却将留下的仆役涨了月钱。在主子们面前伺候的大丫鬟、小厮也就罢了,下面的粗使仆役各个都赞石慧这个主母的。
概因粗使洒扫仆役平日没什么机会在主子面前露面,难有机会得到额外的赏赐,大多靠着月钱过活。石慧涨了月钱,对于那些有油水的位置也就罢了,可是对于他们确实极大的好处。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如今下人们也知道女主子喜欢规矩的下人。不吝啬赏赐,却不喜欢把自以为是的人。故而人人都谨守职责,不敢懈怠。
金珠传了话,守在外面的婆子忙不迭就去找账房过来了。
宁国府的账房姓许,四十上下,十几岁就在宁国府的账房工作,如今做了管事,已经是个老账房了。
石慧着婆子来传,许账房就意识到了原因。只是他作为账房不过是府上的下人,太太是主子,可是大爷贾珍也是主子。
自从太太病愈,就改了府上许多规矩。比如说从账房中支取银子,下人办事情要领了对牌签字画押。而主子呢,只有成年的主子才能支取例份外的银子,毫无疑问是贾敬、贾珍和石慧。
就算是主子支取也需要签字,过一百两还要说明用途。这些规矩石慧都是与贾敬报备过的,一家之主的贾敬照做了,其他人哪里还有闲话。
作为账房,许账房自然希望账目规矩一清二楚。这样子就算账目出了问题,他们作为下人也不担心成为替罪羊。可是贾敬作为一家之主又是读书人,深知规矩的重要,还能遵守。但是大爷贾珍却是个混不吝的纨绔啊!
若是太太在府上,账房定然会让人来通知太太。偏偏石慧这几日却不在府上,贾敬不管账目,账房如何硬的过贾珍这个主子呢?贾珍了狠话,要支取银子,许账房作为下人如何能够阻止?
“许账房,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吧?”
许账房擦了擦汗道:“奴才知道!前日,大爷在账房支走了两千两纹银。”
“说吧,大爷支取了银子到底做什么?”石慧将账册丢到一旁,目光却没有看一眼账房。
两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都赶上一个小庄子一年的收益了。
宁国府人口简单,两代国公爷和四代主母的嫁妆积累,也算是有些余财了。除了婆婆宋氏的嫁妆,石慧决议全部留着给小姑子做嫁妆之外,宁国府也有两三百万的家财。
太子登基前,为了扭转史太君暗中投靠甄家的罪过,石慧做主归还了国库的三十万欠银。那段日子确实让府内现银比较紧张,但是对于四王八公这样的府邸,家财的大头本就不是现银而是名下的庄子、宅邸和店铺之类的不动产以及库房之中的大件物品。
石慧的任务并不是振兴贾家家业,但是作为宁国府唯一的女主人,她打理这些产业也不会太过敷衍。就算石慧将府中主子的例份翻了一倍,府中的收益也是每年都有结余的。
府中如惜春这样的小娃娃因为不需要花钱,月俸之类都会积攒下来。就是贾蓉和贾蔷两个半大的小子除却例份,年节长辈赏赐,都不需要另外支取银两。
老爷贾敬外面应酬会在账上支银子,石慧管着府上人情往来走公账,也就是贾珍这个大爷有资格从账房哪里支取银两。
同样是纨绔,隔壁荣府的贾赦买了什么东西,石慧还能够明白。可是贾珍呢?贾珍的爱好就是吃喝玩乐,其中又以酒色为。
但是贾家虽然出了孝,如今可是国孝。外面的青楼妓馆都出于半歇业状态,贾珍本就是个家里蹲如何会花了许多钱?
为了让贾珍不要野到府外去,只要在府内,石慧从来是让大厨房敞开了供应酒菜。不仅如此,她还让人特意买了好酒窖藏家中,就是为了减少贾珍出门的概率。
两千两银子对于现在的宁国府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石慧就担心宁国府花了银子惹了祸事。
“小的并不知道,大爷他没说啊!”许账房略有些不安。
“许账房,你在府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