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奶奶的怒骂声中,毛氏顶着一脑袋猪屎狼狈离去。
扭过头来,又朝着还在咧嘴笑的苏青青大吼,“你这小浪蹄子整天没事找事,非要闹得全家鸡犬不宁就开心了?”
“奶,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三婶这样冤枉我,难道我还要忍气吞声,维护自己的清白难道也叫做没事找事?”苏青青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苏奶奶气得直往后仰,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嘴,可自己的确没什么道理,老眼一瞪,“还不去烧火做饭,我看是闲得脚上长青苔,嘴里冒蘑菇了!”
苏青青不怒反笑,“那可得冒些能吃的蘑菇。”
不等苏奶奶再骂,苏青青已经转身朝着灶房一溜烟的跑去。
被毛氏这么一耽误功夫,苏青青刚把糙米饭给蒸上,蒋氏他们就下工回来了。
见苏青青把饭做了,蒋氏又是一阵欣慰,劝着她去烧火,剩下的她做就行了。
刚要挽起袖子干活,又被苏青青给拦住,强制按在了板凳上,“娘,你就歇着吧,地里干了一晌午的活,总该要歇歇,这点事儿我能干。”
不容蒋氏再说话,苏青青已经麻利的抄起边上的青菜倒入了锅中,只听见呲啦一声,锅里冒出一阵白烟,这是没放油的缘故。
倒不是苏青青不愿意放,而是苏家那点菜籽油,非要留到逢年过节才用,平常时候,就是拿铁锅呛一下菜,然后放水进去煮熟就出锅,连盐都得少放。
这样做出来的菜,自然是清汤寡水,索然无味。
旁人这么做无所谓,但她苏青青好歹也是个厨神,做这样的菜那就是在玷污自己的手艺,从边上的碗柜里拿出昨天吃剩下的螃蟹大鳌,拿刀拍碎又剁了几下,扔进了锅里面。
蒋氏本来想帮忙去往锅里掺水,见苏青青扔了螃蟹脚进去,锅里立马起了一股鲜香,不由惊叹,“这可真香啊。”
很快,青菜呛蟹腿就出锅了,被呛得焦绿的青菜叶和炒得赤红的蟹腿交相辉映,光是看着就很好吃。
蒋氏担心中看不中吃,上去尝了一口,立马被惊到,这下全无异议了,剩下的菜就都让苏青青给做了。
做完这顿饭,苏青青已经是热得满头大汗,让蒋氏把菜给端过去,自己坐在灶房门口乘凉。
毛氏这会儿也洗完澡出来了,老远看见苏青青,就张嘴要骂人。
苏青青先发制人,捂着鼻子一脸嫌弃,“三婶,你怎么还是这么臭啊,真是快熏死我啦。”
趁着毛氏发火之前,又加上一句,“难怪吃饭你都没去,是怕一张嘴,大家都以为在猪圈里吃饭吧?”
“好你个苏青青,你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毛氏一边骂,一边急急的奔着前屋去了,生怕去晚了没有饭吃。
见她走远,苏青青这才拍拍手,回到灶房盛了两碗糙米饭,就把钱包里的蟹酱取出来一点,埋在了碗底。
以后东西都得放在钱包里才保险,那多开几格钱包的事情,就是重中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