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封彦便准备好了马车,出门前他拿出了一个像是胭脂盒的东西,拿出里面的小刷子便在我脸上画。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解。
“这是易容,太子的人一定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我已经找到人假扮你,而你要以我的侍卫身份出门。”说罢将一个铜镜递给我,我向镜子里望去,已然一张清秀书生的脸,眼角处还点了一颗泪痣。
上了车许久,待马车走到了一处较为荒凉的地方,车里的人一把将我拉至车中,“外面风大。”他顺手解开我外面的侍卫服,露出里面白色的底衫“把这套衣服换上,你要是以我侍卫身份去见他,他是会跑掉的。”这是一个比他衣服略瘦的白衣,我穿起来像一个书生。
“一会儿你将以我的挚友身份出现。”他继续说“记住你一定不可以说你就是黑煞拥有者,按我的眼色行事。”
“他是谁,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油然升起一种了不起的感觉。
“他是一位在江湖上隐逸了许久的高人,因杀人时所溅出的血落在地上瞬时变成了点点梅花而自称梅花落。”四王爷眉头紧皱,“他感受到了白煞的气息,我们必须利用他找到白煞,不然你必死无疑。但是你不用害怕,他的家族只留下追踪白煞的罗盘,是感受不到你身上的黑煞的,而真正能捕捉到你气息的就是你身上的黑曜石项链。”
原来是这样,要不然怎么当时他那么巧的经过我被打的地方,“你这么着急帮助我是为了什么?”他这种人才不会无事献殷勤。
“帮助我得到皇位。”他看着我的眼睛直白的告诉我。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陡然酸了起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隐藏他的yù_wàng,而我还傻傻的以为可以走进他,我只是一个被利用的人,何谈什么爱什么担当,都是虚晃的。
“你的眼睛怎么红了。”他笑着欣赏我的眼睛。
“被风沙伤了眼睛。”我将头扭在一边,这时候我才明白无论何时只有自己强大,才没人能够敢玩弄自己,命才能在自己的手上。
这时他的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累了。”
“不好意思四王爷,我的肩也酸了。”我对他冷冷地说。他略有惊诧之色,不过转而又变得平静“江横就在外面,他的方求剑可是不留人的。”
“王爷要杀便杀,可是王爷费尽心思在我身上,想必,王爷手中只剩下一个筹码了吧。”我用手推开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所以杀我,王爷你做不到。”
不料他反手抓住我的手,将我拉入他的怀中“杀你,我的确做不到,但是囚禁你我还是绰绰有余。”
“有刺客!”侍卫大叫一声,紧接着就听见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声音。不断有血溅到帘幕上,被他囚禁在怀里的我只能拽着他的衣襟。
“看来假扮你的侍女已经被发现,而且这帮贼应该是调虎离山了江横。”他一脸平静的分析。这时候帘幕一下子被一把刀穿了进来,我看见他立刻旋转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突然一道蓝光出现在我们的周围,将那把刀包括帘幕弹了出去,这道蓝光和我初进四王府时的一模一样!
当帘幕掀开时,我才真正见到鲜血与尸体混在一起的场面,而面前还有五个刺客看着我们,封彦戒指上的蓝光却慢慢减弱。
“封彦,它怎么弱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这时只见他拿出一个笛子吹了起来,一只白鸽飞过来停在了他手上,他从袖口拿出一个布条系在它腿上然后向上一抛,鸽子便飞走了。
“王妃莫急,这信鸽会通知距离我们最近的官府,而这官府的官员是张大人,我的老友。不出半个时辰,他便会带着人马来救我们,而我的保护还能持续一个时辰。”他面对刺客咫尺的距离悠然的吹起了笛子。
“头,他援兵要到了,怎么办?”一个刺客问领头的人。“万一是骗人的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就在这时,一阵车铃的声音传来,听起来人数很多。“撤!”那领头的下令,一时间刺客没了踪影。
“快走!”他拉着我向最近的镇子跑去,而他的蓝光已经消失了。待跑到了一个客栈,他选了一间有窗户的房间住下了。
“你的保护光根本撑不了一个时辰吧。”我笑了笑。
“不瞒王妃,那不是什么信鸽,我只是得知那梅花落嗜鸽如赌便高价收回一只会听笛声的鸽子,笛声一起便在空中盘旋,而我在它的腿上绑的布条有马车上的铃铛,待它飞起时便有车马来临的声音。”他在桌上给江横写着信“只是可惜我那只鸽子了。”
“果然四王爷聪慧过人。”窗子被打开一阵梅花香扑鼻而来“想必这有窗的屋子也是得知我梅花落拜访而订的吧。”
“落兄客气了,江湖梅花可是名不虚传,果然多年不减风姿。”他的笔也停住了,就像是一切时间他都算计好了一样。我打量梅花落,说是男子,却长着女儿相,弱柳扶风的样子瞒过了多少人他是一个杀人必见血的恶魔这一事实。
“这小女子想必就是四王妃了,你以为你瞒着我,我就不知道她就是黑煞吗?这皮肤白皙不似舞剑之人,甚至都没有喉结,定是女子,而你和她共处一室,定是王妃本人,而四王妃谁不知道是个害死全家的黑煞。”他绕着我走,到我身前他定住脚。
“你想知道白煞在哪是吗?那我成全你,我梅花落对权势地位名利都不在乎,不过我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