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阵里的小贼有逃跑的迹象,胡通依然不敢大意。他虽然懂得一些阵法,但武道修为却很是一般,要是一不小心触动了杀阵,他马上就得玩完。
胡通没有听从猿族三长老之言,仍是按步就班地破着阵。三长老袁志努,以及另外几位脾气急躁之人,则是在暗室门口急得团团转,想要冲进暗室,却又是不敢。
“暗室是我族的禁地,除了家主,其他人一概不得擅入。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贼人很有可能从暗室打通地道逃窜,若是如此,我等唯有沿着那贼子的地道追杀过去。是以,各位族中勇士,将不可避免地要通过暗室进入地道。如此一来,便与我族数千年的族规相冲突。故而,老夫提议特事特办,此次便暂允参加追捕的族中勇士进入暗室与贼子周旋,等此间事了,再恢复原有旧制,诸位长老以为如何?”
袁志成瞅见袁志努几人尴尬的表情,却也想到了未来不可避免的事情,趁机说道。
“我等附议!”
关于进入暗室之事,各位长老早已想过多次,只是碍于家主的面子不好先说出来罢了,如今家主肯将此事摆出来,各位长老自是无不应允。
“好,那就由老夫和三长老带领二十名年青勇士守于此处,大长老、二长老、四长老各带二百勇士守于本府相邻的几家洞穴入口,千万不能让贼人逃脱了。那贼人煞是厉害,现贼人踪迹,要先拖住贼人,并立即示警,等其他族人驰援,知道了吗?”
袁志成见大家没有异议,便重新部署了围堵的方案,将防范的范围几乎扩大到了整个小山头。
“得令!”
各位长老如出师的将军般,各自领着自已的队伍,向着预定的方位前行。
此时,胡通已经将隐匿阵法完全破除,放眼望去,阵法之下的空间并不大,却是一片狼籍,满屋污秽,还有一些新挖出来的泥土,胡乱堆在地上,将整个暗室弄得像个鸡窝一样杂乱无章,透过这些杂乱污秽之物,一个直径两尺左右的洞口豁然出现在了对面的墙上。
“那贼子果然是掘洞逃跑了,赶紧追!”
见此情景,袁志成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捂着鼻子,率领族中勇士向洞口追去。才走到洞口,便现情况并没有想像的那样简单。洞口本来就很狭小,而且还很淤塞,除了地洞入口的几尺地方尚能下脚,再往里走便全是新铲出来的泥土,几乎将通道完全塞住了,让人无法通行。袁志成取出器物,往里挖掘起来,想要清除一条路来。他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在地洞里行走很是不便,没清理几尺,便卡在里面了,若是要将隧洞扩大一些,需要花费的功夫也太大了,等到他将地洞清通之时,那小贼怕是早就逃之夭夭了。
猿族勇士个个身长体壮,体形庞大,在如此小的隧洞根本伸不开手脚,就算他们能够从这个小隧洞追过去,若是那贼人守在隧洞那头,他们这些爬过去的人,根本无法抽出手脚来抵挡人家的攻击,到时就唯有束手待毙了。袁志成望着地洞里的淤泥,呆愣了好一会,见势不可为,便从隧洞中退了出来,准备另想办法。
“这小贼真是可恶!”
袁志成退出来后,三长老本想一马当先,抢上前去,可他见到面前淤塞的隧洞,亦是犹豫了起来,显然那贼人是防止有人从隧洞尾随而去,故意将隧洞弄成这个样子的,让后而之人无法顺利跟上去。
“阿努,你带着族人守在这里,待老哥出去瞧瞧。”
袁志成道。隧洞被弄成这样,沿着隧洞追过去,显然不太可行。当然,那小贼沿隧洞返回来的机会也不大。若是他们这些人全部干耗在这里,就有些浪费人力了。是以,袁志成又临时改变了主意,独自出外巡视去了。
“你们守在这里,待老夫进去试试。”
袁志努对着身边的几位族中勇士道。袁志成走后,袁志努仍不甘心,思索片刻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他想,将全部泥土清理出来,工程自然十分浩大,若只是将前面的泥土往后面堆,这个活计似乎还做得来,况且前方的泥土全是新挖出来的松土,沿着隧洞挖过去,比那小贼不知省了多少功夫。至于,他追到那小贼之后,会不会被那小贼阴死,他却是没有想那么多了。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的想法也完全脱离了正常的逻辑,其所想所为,的确让人难以理谕。在他心里,杀子之仇比天还大,自己的性命与之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闵梓冠挖掘进去之后,神识便被厚厚的泥土给隔绝了,感应范围不过附近一丈左右而已。他本来一路向着洞府相反的方向前进,由于中间避开了几处大石块,方向感一下被搞乱了,已经完全弄不清现在朝着什么方向前进了。
洞府本建在一座小山之上,以闵梓冠现在的修为,挖掘几个时辰,应该早就挖到出地面了。可是已经过了五个时辰,他的挖掘仍是没有止境似的,这让他很是无语。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正当有些懈怠之时,忽闻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他知道那定是猿族之人破开隐匿阵法尾随而来。
待身后的响声越来越进,他的精神力已能将来人的情况看得清楚了。这时,映入他的脑海的,是一个胡子拉茬的中年汉子。此人双眼通红,萎靡不振,模样显得有些沧桑。那汉子的修为与他相若,脸上的表情时而麻木时而愤怒,让人捉摸不定,但那汉子挖掘的动作很有条理,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