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面对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童浅溪只能举双手投降,拗不过睡神的邀请,很快进入梦乡。
直到低沉的鼾声传来,傅州成这才站起高大的身躯,看着那张熟睡的容颜,满身心都是满足和激动。
不舍的眼眸里,带着疼惜,带着怜爱,还带着不愿,最后才转过身,真怕自己一时沉沦,又忍不住的深陷其中。
傅州成努力的告诫自己,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急这一时半刻。
薄唇发出一声低叹,这才悄然离去。
雇佣兵是不能抛头露面的,说句难听话,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绝对不能擅自行动,他们就像不能见人的蝙蝠一样,潜伏在暗处,对人伺机下手。
突然间出现在雷州市,引起不大不小的轰动,如果不是傅州成力挽狂澜,将此事压下去,估计早已弄得满城风雨。
傅州成是谁?他可是整个雷州市金融界的大鳄,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带动的不光是他个人,连带的是整个雷州市的经济命脉。
真有个三长两短,半点差池,整个雷州市的经济都会陷入滑铁卢,这样的事在本地是不可以发生的。
所以,很快傅州成就封锁了被雇用军偷袭的消息。
但难免还会被有心人拿出来小题大做,就比方说童浅溪的父母,此时,两个人早就闹翻了天,恨不得把对方的丑事全部公之于众,让大家见证他们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到底完没完?我说过了,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老是和我过不去?”
童邵文是打死都不承认,这种事情羞于启齿,一旦闹出来,到时候丢脸的不光是他自己。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别人拿此来要挟他的事业,那才是得不偿失所。
莫维兰扑着膝盖,一阵呼天抢地,“我不管,我不活了,你把我的女儿到底弄哪里去了,这该死的老家伙,为什么不去喂狗,你若是死了,我才清静了呢。”
童邵文气得面红耳赤,脸孔发青,“行,你要是继续闹下去的话,那咱们就离婚。”
“离婚,你个老不死的,居然还要和我离婚,我不管了,我要和你拼命。”
莫维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挥动着纤细的指甲,向童邵文抓去,却冷不丁的传来一声暴喝。
只见童邵文忍无可忍得道,“你要是敢继续造次,从今以后我一分钱都不给你。”
这才是莫维兰最害怕的事情,果然这一番话说下去,就跟吃了哑药似的,再也不敢造次了……
可童浅溪不是他们女儿的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很快在第二天早上,就从莫维兰的嘴里亲口说出。
童浅溪还躺在病床上,眼睛刚睁开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瞬时之间有点错愕,甚至还有点不敢相信。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呢?”
童浅溪有点心慌,内心生出一丝感动,她的母亲该不会……
这一切只不过是她的幻想,怎么可能呢?
只见莫维兰冷冷的一笑,身子后退两步,离她有三米远,那样子就好像童浅溪是个瘟神,不能靠近。
见童浅溪露出如此表情,立即露出憎恶。
“行了,别再假惺惺的了,今天来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实话和你说吧。”
“我不是你的母亲,我也不是你的妈妈,从今以后你不需要再对我恭恭敬敬了。”
童浅溪愣住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痴痴的追问,“妈,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难道你耳朵聋了吗?听不清楚了吗?”
莫维兰讥笑着看向她,一脸的轻蔑,眼瞳里明显是不耐烦,“行了,废话少说,我只是来通知你,我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但是在这里,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既然你不是我的孩子,以后我们童家的财产,没有你一点一滴。”
这才是莫维兰最在乎的事情。
至于童浅溪,让她死,让她活,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被眼前的一幕震住,童浅溪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以为见到了天外来客,她知道母亲一向不喜欢自己,可是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相信你是在骗我吗?”
“骗你?”莫维兰冷笑一声,感觉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一样。
“我实话和你说吧,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家的野种,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现在我也解脱了,以后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阳奉阴违,至于那个该死的老东西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以后我一定会查清楚……”
话一说完,莫维兰阴森的眯着眼睛,狠狠道,“行了,此事,我已经告诉你了,从今以后和我保持关系。”
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转身离开,亦如她的人一样,冷酷又无情。
虽然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没有太大的感情,可是在这一瞬间,童浅溪还是被伤到了,即便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为什么连一点感情都没有?
人性的薄凉为什么会如此这样?
哪怕是动物,也会生出些许感情。
可为什么将她养大的这些人,一点一丝都没有。
傅州成回来了,高大的身躯,带动一股清冽的风刮进房间里,恍然看清童浅溪脸上神色,瞬间怔了一怔。
“怎么了?”傅州成心跳加速,低下头,伸出宽厚的手掌,抚向她的额头。
入目之处的泪液似乎灼伤了他,傅州成拧着眉头一皱,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