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按住她脖子的手不禁略松了松,她发觉之后腰一扭就要挣脱逃走,卡卡愤怒地再次压住她。“交出织亡!”
“我……我要是不交呢?”
“你以为我治不了你?”
“哦,那你想怎么治我呢?咳咳……”她一边喘息一边嘲讽地和卡卡对视,“强暴我?我早就不是chù_nǚ了。折磨我?你尽管来好了。杀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织亡了。总之,你永远也别想找到——唔……”
卡卡掰开她嘴,狂之煞穿过她喉咙钻进她的血液。落离窒息地拼命呕吐,一脸恐惧,“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是狂之煞,狂煞之咒。”卡卡松开了她,“我早晚会让你老实交代。从今天起,你不许离开我一千码以外,否则狂之煞会点燃你,你会在发狂中变成白痴。”
“你这个魔鬼!吾言——火杀!”
卡卡的电擎雷界轻易地阻止了身体里烧起火焰。落离哀嚎着,忽然拔腿狂奔。卡卡一动不动,计算着距离,一百码,二百码,五百码……一千码!
落离“啊”地一声猛烈倒地,嘶声惨叫,她抱着头在地上翻滚不休,终于忍受不住地求饶:“不要了,求你了,求求你,不要,放过我……”
疼痛停止了,落离鬓发散乱剧烈喘息,全身的袍子破破烂烂。她看见卡卡走过来,扑倒在卡卡脚边慌乱地喊:“我错了,不要再咒我了,求求你,求求你……”
“那你告诉我织亡在哪里?”
落离怔住,又死咬着牙缄口不语,冷锐地说:“就算我把织亡还给你,你也走不出去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知不知道黑色的乌云世界代表什么?卡卡,你已经踏进了走不出去的牢笼,你已经陷入了众矢之的,每一个想要抢夺织亡的人都在聚集,他们会杀死你,他们知道想要得到织亡就必须先杀死你。你会死,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鼠辈再多也只是鼠窝。羊圈理论说,这破烂的世界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多余的,他们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我不介意把他们清洗。”卡卡揪住落离提起来,正视着她,“你最好不要再惹恼我!否则……”
落离忽然间头一歪,竟是死了一样。
“喂,你醒醒,少装死。”
卡卡几乎要摇断她的玉颈和纤腰了,然而落离始终昏迷着。糟糕,难道刚才狂之煞折磨过头了?
他凝视无边无际的黑云,久久地看着,忽然有种错觉,就像在双鱼座看见具象化的云朵一样,他恍惚间仿佛看见一个巨大的图案在云中浮现——巨大的羊头上横着黑色镰刀。
那是什么?羊头代表恶魔,镰刀代表死神,这是什么意思?
他必须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带落离一起离开,然后逼问出织亡的下落,就算……就算要用卑鄙无耻下流奸诈狡猾的手段,也一定非要让落离开口不可。时间所剩不多了。
可是该往哪边走。世界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可现在他只有一个人,脚印踏不出痕迹了。他释放漂浮术,令落离飘在头顶,尝试着朝东边走。
视野一片黑暗,荒无人烟,天枢星的人呢?死了还是搬走了?
前面忽然出现个村庄,不,不是村庄,只有一户人家而已。卡卡走过去敲门。门却迟迟未开。卡卡以为人去楼空,刚要一脚踢开,冷不丁内里一个女人恨恨地说:“死鬼,不是去看狐狸精了吗?还知道回来!不许进门!”
卡卡忍俊不禁,又使劲地敲起来:“开门!”
“咦,陌生人?”女人听见声音,小心翼翼地拉开门缝,看清了卡卡,又看见了卡卡头上衣衫褴褛的落离,有了皱纹的脸立刻变得又青又红,“呸,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喂,骂谁呢?我惹你了吗?”
“骂错了吗?男人全都是好色之徒!”
“喂喂喂,够了够了。你家里有什么饭吃?”
妇人立刻变得趾高气昂,“哼,你这种态度,不给!”
“我有钱,我可以买!”
“不卖!”妇人顿了顿,瞧见卡卡渐渐不悦的表情,想起自己孤身一人在家,不免害怕,生怕卡卡图谋不轨,急忙说:“要买也行,除非你把我老公找回来。”
“见鬼,你自己老公要我给你找?”
少妇气得跺脚:“那死鬼去看狐狸精去了。”
“那又怎样?又不是看老虎狮子。”
少妇真见鬼似得看着卡卡:“狐狸精啊,你知道什么叫狐狸精吗?”
“不就是一只狐狸吗?”
多么纯情的少年。少妇哀叹一声,“你帮我找回老公,我就给你饭菜,免费的!”
“该死的狐狸!好吧,那狐狸在哪里?”
“是狐狸精,不是狐狸!”少妇使劲地纠正,指着远处的高山,“就在山里。”
“山那么大,我哪里找得到?”
“狐狸精当然骚气冲天,哪里最骚,狐狸精就在哪里!”
“给我温好一壶酒,酒冷之前,我必回来!”卡卡放下落离,旋风一样冲上山来,大喝一声:“狐狸精滚出来!”
这一声吼震得树木瑟瑟发抖鸟雀惊飞,卡卡看见一条狼夹尾奔逃。他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