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挤在一起的三个人，已经有些憋不住，在这个不足一平方的空间里，混杂着各种味道，有衣柜本身的潮湿味，有夏莹的香水味，有肖玉的发蜡味，还有我自己的汗味，揉杂在一起真的很难闻。
外面姜危好像在跟谁在打电话，声音有点远，听不太清是什么内容，但从声音起伏来看，他好像很生气。逐渐把注意力从这拥挤的空间转移到姜危说话的声音上，一些片段就慢慢的出现了。
“有什么关系，你想怎样就怎样，管我干嘛。”
“我是不会去的，要去你自己去吧。”
“好了，还是不要联系的好。”
我听的比较完整的就是这三句话，他实在给谁打电话，是那个女人吗，还是徐艾艾
我正想着，外面脚步声突然开始响动，开始好像在房里乱走，感觉中间停了几次，也不知在干嘛，该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大概是房门口的位置，他又停了一下，难道真的发现我们了吗。
心跳不自觉的就一直在增加，扑通扑通，声音太大了，就连在我旁边的夏莹也觉得大了些把，手用力的抓着我的手，很用力再松开，模仿着我心跳的节奏，但她的节奏稍微要平稳一些。
外面的脚步声在接近衣柜的时候，突然外面的声音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我们听见一阵震动，唔知唔知的声音从柜子外传来，听起来是电话震动，震动的声音维持了好一会，才停，大概是姜危接了电话。
又一会。
姜危说“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时间在这个时候过的很慢，好像慢了八倍在播放一样，他脚步远去的声音，太慢了，一步两步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
就在这个关门声音响起之后，我们都舒了口气，推开柜门就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我看他俩脸上也都是豆大的汗，估计我现在也是差不多了，两个字狼狈。
就在这时肖玉突然笑了，在樊椋那件衣服的衣领出，掐着指甲拔出一根头发来，嘴咧开露出一排白牙，我也不自觉的跟着他笑了起来，这种时候就好像自己找到了多大的宝藏一样。
我们正在笑的时候，都已经放下的心，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句“你们是谁”
当时真的是汗毛直竖，我离那个声音最近，条件反射一般的退一步到夏莹的旁边。转身看是姜危，他模样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头发剪短了，露出他的额头、眉毛、眼睛，看上去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温柔，一看就觉得有些凶狠的感觉，以前那样傻兮兮的样子是他装出来的，还是现在这种恶狠阴险的样子是他装出来的。
“嘿，这不是姜大少爷吗。”夏莹半不在调的说着“你一进屋就，发现了我们您的脑子回路真够我们这些人跑的，说吧你是想报警还是想私了。”
“你们是谁”这句话比他刚刚第一次问的话要低沉很多，他冷冷的看着夏莹，连余光都没有在看我，看来是没有人出我来。
夏莹完全没有退缩之意，不正经的笑了起来“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事我知道你是谁，这个房子是谁的。”又一阵笑之后“姜大少爷霸占他人房产，比我们私闯民宅，哪一个比较严重，这里不是美国，你也不是房主。”说这个话的时候夏莹语调虽然奇怪但气场还是很足，当然这些话都说乱讲，顺便找一个人这样说都会被人打一顿。
“你们是谁。”听都知道他已经开始生气。
“你不认识我了吗。”肖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