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倒也不大,姑娘自从住进这套房子,就天天做噩梦,整晚整晚的梦见有个老太太要上吊,每次惊醒过来都是一身冷汗!
这房子是朝南向的,采光很好,可这姑娘每天回到家都总觉得屋里阴森森的,也不知道为啥,大中午的阳光照着都觉得这房子阴森森的!
直到第五天夜里,姑娘洗完澡回到房间,刚一进门就清楚的看到了那个整晚要上吊的老太太正坐在她的床上哭泣着。
姑娘当时就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尖叫了一声就昏了过去。
半夜醒来的时候,这姑娘发现自己躺在屋子里,后脑勺传来剧烈的疼痛,姑娘摸了一把,伤口破掉流的血已经干了。
惊恐的感觉瞬间占据了她的脑海,姑娘爬进来就跑了!
第二天一大早姑娘就让父母陪着来把房子退了,死活都不肯再住了,也把这事跟杨致远他们说了,当时听得中介公司的一群大小伙汗毛都立了起来。
杨致远说这件事的时候,脸也是有些发白,显然同样被吓得不轻。
周北平却丝毫不感到意外。
神色也冷淡了下来,冷笑了一声,“这样说来,你们明知道那是一间鬼屋,却还要租给那个小姑娘?”
对于这种中介公司,周北平可没什么好感。
杨致远也有些尴尬,但很快又道:“我们也没想到,那间屋子,会这般的邪性。”
“没想到?”
周北平沏好,原打算给杨致远的茶也放在了自己面前。
“那群保安人多,阳气旺,普通的鬼物不敢太放肆,但女人本来就属阴,又加之只是一个人,幸好那个老太太应该不是什么恶鬼,要是恶鬼,你们觉得那个女孩还能活着出来?”
周北平看着这个杨致远的神色,也是有些不善起来。
像这种家伙,为了自己的业绩,置别人的生死与不顾,周北平也没来由的生起了一丝厌恶。
“啊?”
杨致远也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竟会是这般的严重。
“所谓“鬼宅”大致有三种,一种是后天所生,因为长期没有人居住而生气渐弱,阴气渐长!第二种则是由于屋内曾有过非正常死亡之人,怨气较重,死后怨魂不散,屋内鬼气自然就重!最后一种则是地处阴气较重之地,天成鬼宅!”
周北平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像你所说的这种情况,应该就是属于第二种。”
“你老实说吧,那间屋子,是不是曾经死过人?”
杨致远头摇的像拨浪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也是前两年才代理的那套房子,房子的主人当时据说是要出国,所以想把房子租出去,找到了我们公司。”
“我们就是干这行的,当时哪儿会往这方面去想,直接就接下了这活儿。”
听到这里,周北平神色稍缓。
“像这种事情,说简单不简单,说棘手也不算太棘手,只要找到根源就好了。”
周北平对这家中介公司的人没好感,加之。
他微挑眉,见到悄无声息,走了进来,然后坐在了椅子上的一个人。
人?
或者要打双引号。
他戴着鸭舌帽,一身休闲运动装,看上去很普通。
鸭舌帽拉的很低,仅能见到,那微尖的下巴,皮肤是古铜色的。
周北平感觉到了一丝熟悉。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吧。”
周北平站了起来,下了逐客令。
“可是……”
杨致远一愣。
事情还没解决,就赶他走了?
这算哪门子大师?
“拿上这张符,贴到那件闹鬼的屋子里,应该会有用。”
不待杨致远说完,周北平便是打断道。
一张符纸,也被他拿了出来。
“这……有用?”
杨致远有些错愕。
“你觉得没用,可以去找其他人。”
周北平冷冷道。
像那种地方,就算有他的镇煞符,段时间内,还是不适合住人。
所以对于这家中介公司想要尽快解决这个麻烦事,然后又找一些愣头青住进去的做法,他感觉很不喜。
“好吧,多少钱?”
杨致远妥协了。
店长下了死命令,必须要尽快解决。
他只能一试。
“一张符,一万块。”
周北平很平静的报出一个数字。
“一万块?你怎么不去抢?”
杨致远吓了一跳。
他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有一万块,就这么一张符纸,竟然这么贵?
“我说了,你可以找其他人。”
周北平已经有些不耐了。
杨致远目光闪烁了许久,最终咬了咬牙,“我就相信你一次,不过如果没用的话,后果你应该清楚。”
“滚!”
他彻底失去了耐心。
杨致远丢下一捆钞票,拿着符纸跑出来了。
神色中还透着一丝惊恐。
他看到了,椅子上坐着的那人,突然站起来,猩红的舌头,掉了下来。
“是你?”
周北平看了那人一眼,有些意外,又有些了然。
难怪,他觉得有些熟悉呢。
“怎么这次换装扮了?戴着‘天下太平’的高帽,一手哭丧棒,一手锁魂链,不是炫酷得很吗?”
是的,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正是黑无常。
周北平没想到,黑无常会来。
“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黑无常不苟言笑。
虽然,他是来请周北平帮忙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