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老程蒲扇大的巴掌直接落在某人高耸的臀部上。
这一巴掌,老程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完全没有留手的心思,也不顾念自家嫡出幼子与高升关系非浅的情分。
第一见到高升这小坏蛋,他就被诓了二十贯,现在又要花费上千贯修缮封邑内的水利设施,都是因为小坏蛋整出来的妖蛾子。
这一切,其实都好说,只要高升给他一门赚钱的好营生,卢国公府也能像郑王一样,数钱数到手抽筋,老程绝对没脾气。
可气的是,这小坏蛋却给他一门捞么子书局营生,搞什么印刷,这能赚钱?
老程这白丁,打娘胎出来就没关心过文化事业,哪里知道做文化也能赚钱?
这老东西自己没文化,甚至对文化事业十分厌恶,因而,高升拉他来做书局,搞活字印刷,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没甚卵用。
“哎呦……”
这一巴掌,抽得高升的屁股火辣辣的疼,惨叫一声。
这一巴掌,虽然疼,但他更狠自己居然找老程这种浑人,做书局、搞活字印刷,这不是脑袋给驴踢了么?
活该挨老程狠抽。
这一巴掌也将高升打醒了,绝不能找老程这浑人做文化产业,简单粗暴的营生才是老程这白丁能接受的。
这一巴掌,老程是让高升知道,少整些弯弯绕绕,老程要的是吹糠见米的实效。
说多了都是泪啊,老程这一巴掌抽,高升觉得自己实在是挨得冤枉。
老程这一巴掌之后,第二巴掌迟迟没落下,就在他忍着屁股火辣辣的疼痛,心里问候老程全家女性的时候,只听老程嚣张哼哼,道:“小坏蛋,知道老程的厉害了吧,想要不受抽,便乖乖给老程一门日赚斗金的营生,若再诓骗老程,有你好受!”
开书局搞活字印刷,是万万不能介绍给老程了,吃喝嫖赌倒是适合老程这浑人。
高升忍疼急忙道:“不若小子与程老国公开个赌馆?”
吃喝嫖赌中现成的只有赌,或许能满足老程这浑人。
“赌馆?”老程明显意动,道:“小子且说来听听?”
对于简单粗暴的营生,最适合这老东西的脾胃,何况大唐赌博流行成风,还是一项风雅的娱乐活动。
高升继续道:“以小子发明的麻将赌具,开个搓麻赌馆,可以从中抽水获利,又可以麻将会天下英雄,岂不妙哉?”
麻将这赌具,近日在长安城内悄悄流行起来,老程当然有所耳闻,而且还在其他老将军府内玩过几次。
可惜,老程这直肠子的浑人,对麻将繁琐的规矩和算翻方式,依旧不清所以然,浑浑噩噩的凑个热闹,输了不少钱。
见老程没动静,高升感觉他有些意动了,急忙补充道:“这赌馆的名字,小子都想好了,叫英雄麻将馆。”
老程听到“英雄”二字,双眼放光,道:“这个名字好得很!”
高升免得屁股再遭毒手,继续忽悠:“英雄麻将馆成立之初,咱们就造势,举办长安城第一届麻将大赛,凡报名者需缴纳一贯的报名费,以淘汰制进级,第一名者获‘搓手状元’称号,获利十贯;第二名者获‘搓手榜眼’称号,获利八贯;第三名者获‘搓手探花’称号,获利五贯;余下参赛者都是英雄麻将馆的vip客户,以后再来,享受英雄麻将馆抽利八八折优惠……”
老程眼睛越来越亮,虽然高升说这个他不太懂,但是不明觉厉,想想长安城里的勋贵、宗亲一抓一大把,而且外邦使节、大商也多,这些对于这些人来说,一贯的花费都是毛毛雨。
而且,老程去同僚家中搓麻,偶尔还找不齐人,什么三缺一,二缺二的时候经常有。
有时候刚好凑齐四个人,搓着搓着,一人有事必须先走,三缺一,让剩下的三人直接掀桌子骂娘。
这种情况,在麻将馆里就不会出现了。
当然,他对于高升口中的“vip客户”、“八八折优惠”完全搞不清楚,但也觉得这门营生是搞赌的,确实是好营生。
长安城内的麻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兴起的,但是麻将在达官贵人家的火爆程度,老程是了解的。
于是老程的手再也没抬起来,笑眯眯的看着高升的屁股,坏笑道:“早说开英雄麻将馆不就完了么?偏要与老程开那鸟毛书局,书局、书局,不输光屁股如何成局?”
高升瞠目结舌的听着老程的解释,似乎老程不愿意开书局,恐怕是犯了“书”与“输”的忌讳了吧?
由此可见,想与老程搭伙做生意,不是什么样子的生意都能与他做的。
“不错,小子不错。”老程终于从高升手里得来一门发财的营生,脸色缓和了不少。
可是他一想,又觉得不妥,冷着脸道:“坏小子是不是又在诓骗老程,若英雄赌馆举办长安城第一届麻将大赛,头三名老程就要奖出去二十三贯之多,你这是变相诓骗老程钱财啊!”
见老程目光不善,高升苦笑道:“小子哪敢?程老国公的巴掌一抽,小子的屁股已开了花了,哪敢诓骗程老国公?”
他继续道:“英雄麻将馆举办第一届麻将大赛,一传出去,来报名者应当不少,报名获利岂会不够填补奖金?”
“谅你小子也不敢诓骗于老程!”老程点点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中全是威胁。
高升只能道:“何况,若英雄麻将馆亏钱,小子是程老国公的合伙人,也当亏空一半,程老国公觉得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