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站了起来,忽然抖开镇狱刀,向着金思羽指点的方向劈去!
“吼……”
刀光如闪电迸发,一龙一虎两道虚影,随着刀光飞出,直奔前方的树林。
“啊……”惨叫声随即响起,随后又归于安静。
张天赐收刀,看着前方,冷笑道:“善恶终有报,前面的偷生鬼,出来吧。”
可是没有人回答,似乎那个女鬼已经消失了。
“三才童子,搜魂!”张天赐喝道。
龚自贵等老鬼等到号令,更是加速转动,吹得树林里落叶乱舞。
终于,一道白色的影子出现在张天赐的视线里,向着法坛缓缓走来。
张天赐定睛来看,只见这个女鬼一身白衣睡袍,非常宽大。她的行动很慢,勾着腰,宛如七老八十的样子。
而且她的头发垂了下来,完全遮住了脸面。
龚自贵的鬼童子进一步收缩包围圈,在女鬼和法坛四周转动。
“孽障,你恶贯满溢,今天终于死到临头了!”钟阳看着女鬼大叫。
多年来,钟阳都抓不住这个女鬼,今天看见女鬼落魄,不由得心头大爽。
可是就在这时候,女鬼突然加速,毫无征兆地发起袭击,向着张天赐的法坛一头撞来!
“找死!”张天赐早有准备,挥动手中的镇狱刀,迎头劈去!
“天赐慢着,她的怀里有个婴儿!”金思羽的眼里荧光一放,突然惊恐地大叫。
“婴儿?”张天赐吃了一惊,急忙偏开刀锋,同时侧身一闪。
嗖地一下,女鬼抱着一个婴儿的魂魄,从张天赐的身边撞过去。
“抓住她,夺了那个婴儿的魂魄,或许那孩子还有救!!”张天赐挥手大叫。
三才童子答应一声,急速靠近,收缩包围圈,将女鬼困在一丈方圆之内。
“哈哈哈……”白衣女鬼忽然抬头,大笑道:“你们要杀我,就连我的孩子一起杀死吧!”
“住口,这不是你的孩子,是你偷来的!”钟阳大叫。
“谁说不是我的孩子?抱在我的怀里,就是我的孩子!”女鬼在三才童子的包围中转圈,做垂死抵抗,叫嚣道:“我和我的孩子在一起,你们谁也别想分开!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很显然,这女鬼在用这孩子威胁张天赐,让他投鼠忌器,不敢过分相逼。
“我今天杀了这孩子,也不会放过你!”张天赐大怒,手持天师伏魔镜罩定女鬼,左手掐决在镜子后面一点。
一道红光发出,将白衣女鬼罩住。
“法师,你真的杀了这孩子吗?!”女鬼抬起头来大叫,声音凄厉。
“那孩子被你偷了魂魄,本来就难逃一死。是你杀了他,不是我杀了他!”张天赐缓缓走近。
三才童子也带着女鬼,一步步向张天赐靠近。
“好,我就和我的孩儿一起魂飞魄散!”女鬼凶悍起来,带着怀里的孩子,一头撞向伏魔镜。
可是张天赐却突然收了伏魔镜,一转身,天师收鬼幡挥了出去。
女鬼收势不及,带着怀里的婴儿,一起钻进了幡布中。
三才童子停止了转动,一起垂手恭立。
树林里,顿时风声止歇,恢复了安静。
张天赐微微一笑,先放出了婴儿的魂魄,用纸符收起交给钟阳,道:“老钟,这个露脸的机会就交给你了。你找到那家的孩子,将纸符贴在额头上,念几遍还魂咒,可以让孩子的魂魄返回体内。”
“多谢师父,可是要问问这偷生鬼,才知道这是谁家孩子的魂魄啊。”钟阳说道。
张天赐点点头,放出了这个白衣女鬼。
女鬼这次被放出,没有了婴儿魂魄做要挟,顿时低调了许多,跪在坛前苦苦哀求,道:“法师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为恶了!”
“现在求我,已经迟了。说,刚才的孩子,是谁家的?”张天赐问道。
女鬼还抱着一线希望,急忙说出了那个孩子的家庭住址,又道:“求法师饶我,我也是被人偷走了孩子,才伤心而死,化作偷生鬼的,我实在太喜欢孩子了,所以忍不住偷别人家的孩子……”
张天赐摇摇头,挥手收了女鬼,说道:“快去找那个孩子的家人,防止无法挽救。”
这孩子,是偷生鬼前一晚从县城偷来的,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
众人匆忙返回,驾车前往县城,寻找那孩子的家庭住址。
这时候都已经夜里一点了,县城里一片安静。
费尽一番周折,终于在医院里找到了这户人家。
钟阳冲了上去,苦口婆心、赌咒发誓地说服了这家人,将纸符贴在了孩子的额头上。
那孩子在重症监护室里,就连着一口气,体温已经下降,眼看就不行了。
好在钟阳念了几遍咒语,孩子哇地哭了出来,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我们是城北玄一观的道士,以后有事,来玄一观就好。”钟阳丢下一句话,给玄一观打了一个广告,转身而去。
回到道观,已经是天亮时分。
张天赐让大家都去补一觉,自己却在后院里打坐运功。
上午十点,钟阳带着阿娇,正式辞行,挥泪告别张天赐,离开了玄一观。
而张天赐也暂时清静下来,在玄一观里炼丹看书,一边修行练功。
如此过了十几天,一直很平静,岁月安好。
这段日子里,张天赐练成了人丹中的五种,剩下的七种,却需要一些珍贵的草药,暂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