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壶?果然是道门中人,随身带着法器!”张天赐微微皱眉,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和老龚拼尽全力,才跑出来。现在老龚远远地守在小楼对面,我回来向你汇报情况。”田晓荷说道。
张天赐点点头,挥手道:“继续监视,有情况,立刻回来向我汇报。”
田晓荷答应一声,化作阴风,钻了出去。
“晓荷,注意安全啊!”金思羽在后面叮咛了一句。
张天赐端着一杯酒,皱眉不语。
“怎么了天赐,对大光头的身份,很吃惊?”金思羽问道。
“不是……我是比较吃惊大光头的小壶。”张天赐喝了杯中酒,沉吟着说道:“以小铜壶做法器的,只有茅山派。难道这个大光头,是茅山派的人,手里的铜壶,是茅山炼妖壶?”
“炼妖壶?听起来很厉害啊?”金思羽说道。
张天赐点头,道:“是的,那个炼妖壶是茅山一宝。可以把鬼物收进去,并且进行改造,为己所用。最神奇的是,它可以吸收两个鬼进去,糅合它们的魂魄,变成一个更厉害的鬼。”
“啊?幸好田晓荷刚才没有被吸进去,要不,不是被改造了!”金思羽大吃一惊。
张天赐一笑,道:“注意一点,就没事了。现在的田晓荷和龚自贵,也算有点道行,以后会更强大的。再说了,炼妖壶不是立刻就可以炼制鬼魂的,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假如田晓荷被收了,我也会从大光头手上救回来。”
金思羽这才放了心,微微点头。
“我现在考虑的是大光头的身份,他携带茅山法器,究竟是不是茅山弟子呢?如果他是,按道理说这个岁数了,应该比较有名才对啊,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张天赐沉吟着说道。
“同是道门中人,你不了解茅山的情况吗?”金思羽问道。
张天赐摇摇头,道:“茅山掌门,我是知道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不是这个大光头。”
说话间,阴风一闪,田晓荷去而复回。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张天赐问道。
“法师,我们看到那个年轻人了,你就是你们说的卖菊者。他正在大光头的屋子外溜达,看样子,来者不善!”田晓荷低声说道。
张天赐点点头,道:“继续监视,随时汇报。”
田晓荷答应一声,再次离去。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金思羽和张天赐还在等待。
忽然阴风钻了进来,老鬼龚自贵现身,带着兴奋,压低声音叫道:“法师,他们打起来了!”
“哦,谁跟谁打起来了!?”张天赐站起身来,问道。
“大光头和那个年轻人,在大光头的后院里,干起来了!”老鬼咧嘴笑着,一边用手比划,道:“你来我往,打得可热闹了!两个人都还带着小鬼,小鬼们也在一起混战,场面简直、简直……一团乱麻啊!”
张天赐听着也感兴趣,挥手道:“别急别急,你慢慢说。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互相对骂?有没有说出自己或者对方的身份?”
“有有有……他们说了好多。”老鬼点头,描述当时的场景,道:
“年轻人是翻墙进入院子的,然后偷袭大光头。当时大光头正在后院摆弄菊花,措不及防,差点被一剑贯穿后背!然后大光头躲开,后背上还是见了红。再然后,年轻人冲着大光头冷笑,说道饶师兄,师尊有命,请你回茅山一叙!”
“果然是茅山的人!如此看来,这个年轻人也是茅山弟子,和饶光华是同门。这次纷争,是茅山教派的同门内讧?”张天赐听到这里,打断了老鬼的话,道:“他们现在,还在打斗吗?”
“在啊,晓荷在那里看着呢!”老鬼说道。
张天赐一挥手,道:“你也过去,继续关注,记住他们的每一句话。具体的情况,回去以后你们再告诉我!”
龚自贵答应一声,嗖地钻了出去。
老鬼走了,张天赐也坐立不安,在饭店的小包厢里走来走去,焦急而又兴奋,和平时的淡然截然相反。
“天赐,看来你很关心大光头啊。”金思羽察言观色,问道。
“我关心大光头干什么?我关心的是茅山派的这次内讧。”张天赐摇摇头,道:
“茅山是道门大派,威望极高,在阴阳两界中的位置,举足轻重。甚至,在民间来说,茅山派的风头,可以比肩龙虎山。我是龙虎山天师,也是天下道门的天师,对于茅山的事,自然要关注。”
金思羽点头,道:“明白了,道门中的事,你都要关注,因为你是道门老大,总瓢把子,是吗?”
“差不多吧。”张天赐说道。
“那么你希望茅山派内部止息纷争,还是希望大光头和卖菊者中的某一个人胜出?”金思羽又问。
张天赐狡黠地一笑,道:“作为天师来说,我自然说得冠冕堂皇,希望他们之间化解矛盾,握手言和;但是抛去了这个天师的身份,我还是希望再看看热闹,分析形势,谁对我有利,我就帮谁。”
“你真是实在人,其实你只要说官方的话就可以了,后面的不能说。”金思羽笑道。
“没事啊,你不是外人,我们之间说说,不足为外人道也。”张天赐笑道。
“也是,我不是外人,是你的内人。”金思羽想了想,问道:“假如你亮明身份,可以制止他们之间的拼杀吗?”
张天赐点头又摇头,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