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天空已经完全放亮,天空之上的烟花已经没有了,道路是越走越凄凉,越走越悲怆,滚滚车轮碾压在青石板上,碾压在荒草野地上,碾压在他们两个人的心上。陈生和香炉都是安安静静坐在马车当中,没有说话,一路上都是沉默的,只能听到马蹄声和车轮声。
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照他们的计划,按照平常人的惯例,他们现在应该是在高高兴兴的过大年才是,不管是在哪里,他们都是这个样子的,可是今天的这个春节却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们不但不能够好好的国难,并且还要拼命的逃走,要不然是会死人的。
陈生清楚地知道尚可行绝对不是傻子,也绝对不是白痴,他们在一起交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所以他非常了解尚可行的脾气,现在他们就在追赶自己的路上,并且还是风尘仆仆的,还是义无反顾的,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他和尚可行只见的仇恨,和尚可行只见的仇怨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冲淡,并且随着时间的流失,这样的仇恨只会变的越来越浓,而丝毫都不会缩减。那么他们之间归根到底都是要死一个人的。
陈生看着窗户外面的荒野在飞快的疾驰后退,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本来他想要在这次进入皇宫之后能够救出香满天,和侯慕白,可是他没有做到,甚至是想要帮助皇上实现他昔日的梦想他都没有做到,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是有些恼恨自己。
可是他暗暗发誓,自己终究会有一天回来的,会带着自己的梦想和愿望回来的,并且杀了尚可行,杀了汪相思,重新整顿大明王朝的朝纲,这是一个重大而艰巨的任务,可是他坚信自己终究一天能够做到。
现在他深刻的知道一点,那就是实力,不管实在什么时候强人只见的战斗,高人只见的战斗,归根到底都是势力的决斗,实力的决斗,而他现在没有势力,那就要修炼自己的实力,只有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终究有一天是能够有势力的,这是他最明白的一点。
陈生伸出手臂轻轻的将香炉揽在怀中,香炉没有动,鸟依人般的靠在陈生的肩膀上,没有说话,他们始终都是沉默的,因为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远,未来的路不知道通向何方。
现在在他们的马车上面没有了乌鸦的怪叫声,但是越是寂静陈生越是感觉到危险,他深刻的知道自己这一次深入皇宫里面已经察觉到了很多的秘密,就连皇后箫年华和汪相思只见的私情他都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让汪相思知道的话,他肯定会追出皇宫将自己杀了灭口。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感觉到非常的庆幸,毕竟自己是五百多年后的人,知道怎么去聆听敌人的秘密,如果那天晚上不是自己早早的放置了**的话汪相思肯定会发现他的存在,那么当天晚上自己必然会会死在汪相思的手里,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是一阵一阵的后怕。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调查清楚了为什么皇上朱厚照没有子嗣的原因,因为皇宫中的女人大都喝了不孕药,并且这样的不孕药还是从洛阳的娃娃山娃娃观中运送来的,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才知道当初娃娃观中道士猖狂的真是原因。
皇上朱厚照确实没有子嗣,确实不应该有子嗣,如果哪一个怀孕了,那才叫奇怪呢,想到这里的时候陈生的心中是感觉到可气的。但是最先下手的,还是皇太后,可是不管怎么说他在细想之下觉得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就相当与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一样,都是命中注定的,如果不是皇太后觉得不能让萧家独揽霸权,她还不会逼着萧皇后喝下不孕药,如果萧皇后不知道自己喝下的是不孕药的话,他还不会进行着疯狂的抱负,从这件事情上可以伤处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循环的。
陈生坐在马车中,手中拦着自己的未婚妻,那可爱的人儿在感受着他的温暖,可是并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咱们要去哪里?”这是香炉第二次问出这样的话了,她问完之后,看着远方的高山和深林。
高山之上只有光秃秃的树,树上没有一片叶子,只有雪景,山林之中的地上落满了树叶还有雪花,她仔细的在思考着他们的未来,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陈生终于从思绪当中回过神来,说道,
“很危险,现在尚可行肯定是在追着咱们的,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快走掉,并且走的越远越好。往北方走,就能够达到沙漠,我这辈子都没有去过,不入咱们到哪里去看看吧,就当作是游玩。”陈生的话请起来是含蓄的,其实在他的心中早就想好了,既然是逃走,就要走的很远,走出敌人能够抓到他们的地方,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修炼,在心意把上面不断突破,那样的话才有机会翻盘,可是这样的话是有一个前提的,那就是他必须要有时间,去到的地方必须安全。
香炉早已经听明白了他的话,她知道现在陈生根本就不是汪相思的对手,他们东厂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心狠手辣的,一旦找到他们,一旦抓到他们,必死无疑,可是他们还没有结婚还没有成亲,所以他们并不想死,还想要活着。
“我爹和侯叔叔怎么办?”这样一句话香炉始终都没有说出口,可是现在她听陈生说这一次要逃到沙漠上去,那么远的地方,他们不知道要走多少天,既然是这样的话他的爹爹和侯叔叔怎么办呢?
“这些不是咱们暂时考虑的事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