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年纪相仿,说白了就是同龄人,所以他们坐下来就像是朋友在聊天,并且这样的聊天进行的很顺畅。
朱厚照想了很长时间,他不知道真正的故事从何说起,脸上的神情看起来非常的稳健,尽管他早已经在房间中审阅了很长时间的奏章。
“他们都说我是一个好色的皇上,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朱厚照的脸上依然平静如水,表现的异常淡定。
朱厚照的声音听起来富有磁性,让人听起来也很舒服。“朕不喜欢长篇大论,可是今天是要啰嗦两句的,朕活在这里,非常的窝囊,憋了一肚子的鸟气,真的非常委屈。”
“甚至想要爆发,这个皇宫之中到处充满着戾气,到处充满着阴森和谋杀,还有流血,其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要把朕的思想和意思搞垮,然后他们就高兴了。”
“可是朕不能死,朕要好好的活着。香满天是被冤枉的,朕知道,可是朕也是被冤枉的,他们说朕好色,前度先帝们哪一个不是三宫六院,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难道他们都不是好色,而是爱情。”
“朕知道朕的确定,自私,懦弱,没有本事,可朕的心还没有黑,也没有死,朕等了太长的时间,就是想要复仇,他们欺负朕,挖苦朕,讽刺朕,冤枉朕了这么长时间,我的心都快要碎了。”
朱厚照说的慷慨激昂,声色并茂,只有经历过如此折磨和煎熬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面对着皇上朱厚照滔滔不绝的讲说,他的神情是淡定的,可是他的内心是不淡定。
一个皇上,作为一朝的天子,他的苦衷是没有人知道的,他真是的内心又有几个人知道,几个人理解。尽管面对如此多的舆论和压力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反驳和辩白,可见他的抗压和内心能力时候多大的。
刘光光听得一脸懵逼,似乎是在酝酿着灵感,而霜儿始终在认真的听着,温顺的就像是一只小猫咪。
陈生没有说话,因为他不想打断对方的话,更加不想打断对方的思维。
“遥想当初香满天香将军和侯慕白侯将军,他们随着朕在大漠之上出生入死的杀退蒙古小王子的时候,是多么的洒脱,多么的任性,可是就在那个时候,宦官在皇宫之中把朕的政权给剥夺了,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们变得越来越疯狂,几乎是逼得朕要自杀。可是朕不会那么傻,也不会那样的白痴,朕不会死,也不能死。”
“香将军和侯将军成了朕的左膀右臂,想要帮助朕除去余孽,还大明江山一个轻轻荡荡的世界。可是他们没有做到,汪相思的势力和实力都太过强大,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香将军想要在公开场合之下弹劾对方,可是汪相思缺伪造了证据,说香将军和侯将军,勾结外蒙,勾结蛮子,想要治大明于死地……”
“朕知道这些都是莫须有的罪名,可是迫于伪造的证据,迫于对方的压力,你们想想啊,朕还要听他们的话,朕不听他们的话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朕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不情愿,这跟活生生的打朕的脸有什么区别。”
“可是朕纵然有通天大怒还是要忍者,现在朕才真正的知道什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是朕是皇上,不能像任何人低头,这样做就是一种耻辱,可是没有办法,因为朕还要活着。”
朱厚照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到了义愤填膺的地步,脸上神情如霜。
“那个时候朕就在想,不,朕就以为只要在朕的有生之年杀掉汪相思就是朕的最大心愿,只要朕活着,朕还有一口气,朕就要和他顽强的对抗下去。可是在他的背后还有什么人,朕是真的不知道。”
“所以朕真的想把幕后的黑手给揪出来,看看到底是谁,想要把朕给慢慢的治向于死地。”
“这样的梦想,这样的愿望朕想永远也不会实现,但是自从有你的出现,才点燃起朕的重生希望。”
陈生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没有这样伟大啊,自己怎么能够让皇上重生呢?你究竟是想要说什么,想要表达什么?
可是陈生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更加的清楚,更加的明白朱厚照已经等待了煎熬了这么长时间的心静到底如何,他不把自己内心的想法,所有的言语说出来,是绝对不会顺畅的。
现在他就是在倾诉,就是在发泄,而可怜的陈生和刘光光以及霜儿就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现在甚至包括皇上朱厚照的思绪都有些乱了,他不知道自己说到了什么地方,更加的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起转承合了,但是他还是要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此刻朱厚照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看着陈生那丝毫没有变化的脸,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到底是看不起自己,还是高抬了自己。
“朕的懦弱,朕的无知,真的年少,造就了今天这样的局面,谁都不怨,只怨朕心慈手软,手腕不够坚定,才会让汪相思这样的奸贼骑到朕的头上来。”
“朕是无脸见人的,愧对大明天下的子民……当初他们带着朕到处游山玩水,就是想要搞臭朕,说朕要到外面寻花问柳,没有人能够理解朕的苦衷。”
“就是去到中原,去到洛阳城游览名山大川,他们是有目的的,就是想要通过朕这样的鱼饵引诱香满天和侯慕白现身。他们的计谋得逞了,因为香满天和侯慕白真的出来了,他们上当了。”
陈生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香满天和侯慕白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