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仙侠修真>他来自凡尘>第五十七章 人间悲剧

红尘万丈,世事千转,对于“慕龙镇”多了一个外来人,似乎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落了一颗尘埃般不起眼,连半点涟漪都没泛起。

除了那酒馆有些奇怪的名字外。

“半步多。”

还有的话,就算老板奇怪了。平日里无论酒楼客栈那个不是笑脸迎人,偏偏这酒馆老板始终一副冷淡的模样,整天挂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看的人膈应。

所以那生意啊,实在是惨淡的可以。

当然,也有好奇的人进来看看,不过,等他们看到那墙壁上挂的的酒价后,一个个吓得把话都咽回去了。

“真是穷疯了,十两银子一坛酒,怕是八辈子没见过钱。”

这样的话,每隔一两天都有人会骂骂咧咧的从“半步多”跑出来,然后朝门口啐骂道。

只不过,那坐在柜台上像是静坐的老人始终不言一语,除了偶尔往酒馆后面的酒窖跑跑。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

对于自己惨淡的生意,那人像是浑然不觉,反而有时还会给路过的乞丐施舍一些饭菜,倒也成了咄咄怪事。

不仅如此,便是野狗,或是鸟雀,竟然也都是会被他如此对待。那白花花的米粒撒了满地,只看得一些人心里直骂败家的老东西。

秋。

又是一年秋。

佛秀浑浊的双目看了看柜台上的油灯,灯芯挑了一次又一次,每次就像个苟延残喘的老人一样。

这一天下了很大的雨,从正午开始一直到深夜。

目光扫了扫空无一人的酒馆,他自顾的拿起了一坛酒慢慢喝着,自斟自饮。

这样的光景直到子时,佛秀那低下的视线终于微微抬起,视线掠出了酒馆,划破了雨幕,看向了那幕府。

只见远处幕府之外忽然狂风大作,附近所有竹林的竹叶竟然全部划开了雨幕,朝幕府疾射而去,然后落到了门前的地上。

整齐排列的如朝拜着皇者。

这属于剑皇的。

但,佛秀的视线却绕过了幕府。

“要降世了吗?”

口中细语呢喃,佛秀如同看到了什么令人唏嘘叹息的一幕。

“唉,莫怕,莫慌。”

他就那样低低的说着,就好像自言自语一样。

而同时,就在那幕府之后,在一个人间昏暗的角落里,一个妇人正挺着大肚子,一脸的疼痛难忍。

这是一个坚毅的女子,家徒四壁的屋子,还未赶出来的针线活计,以及对腹中骨肉的疼爱,无一不说明了她的坚毅,她的伟大。

她挣扎着,就连桌上的油灯也给她扫灭了,她还来不急躺上床去,那种绞痛已令她珠泪直流,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就这样倒在地上,躺在满屋的幽暗中。

就在这时,她耳中似有春风拂过。

“莫怕,莫慌。”

那声音柔和温暖,似有种无形的力量,竟然抚平了她产子的痛苦。原本扫灭的油灯倏然凭空再亮。

然后,她的孩子也同时出生了。

两个孩子,一个,是幕府之中慕龙的亲子,一个,是幕府之后,这妇人的儿子。

剑皇,天剑。

同年同月同日同夜同时同刻出生的两个孩子,只是,无论命运还是际遇却如云泥之别。

佛秀已然起身,走到了酒馆门口,立在屋檐下,透过那不停滴落的雨珠看向了那片天空。

两个孩子,两道璀璨剑气,皆是横空直起于苍穹之上。

当世最为夺目的两颗星辰,出世了。

……

“哇”的一声!

一道婴儿的啼哭响彻无人愿意造访的破屋,终于她还是把他生了下来。

孩子的身躯本应细小孱弱,但秋娘却感到自己像诞下一件庞然巨物,不,应该说她感觉到自己生下了一件非人的东西。

不由分说,顾不得产后虚弱的身子,秋娘勉强站了起来,透过那昏黄的灯火,她连忙朝自己抱在怀中的孩子望了一眼,只这一望,她是当场面色大变“啊”的一声惊呼起来。

只见怀中抱的那是什么孩子,分明是一柄长约四尺的剑。

一柄流露出无穷浩气的剑。

剑?

这一惊可当真非同小可,她生下的居然不是一个人?而是生下一柄剑?

秋娘只吓得面色煞白,连忙紧闭双眸,等再定神睁目一看,奇事又发生了。

只见她适才所见的那柄剑,蓦然消失无影,她如今抱在怀中的,确实是一个婴儿,一个男婴,那是她自己的骨肉。

此子虽是刚刚出生,却仅是“哇”的叫了一声,便再没有哭过,仿佛,他的人生,并非为悲哭一场而来,而是为要成就一番大事而来。

孩子虽然不哭,但看来并不冷,相反眉目如星,脸上流露着浩然之气,他伸出小手,触碰着秋娘的脸颊,秋娘顿感到心中的震惊逐渐平伏下来。

她自我安慰着,也许,是自己之前太过虚弱眼花了吧。她这样想着,立时安心不少,凑近孩子亲了亲,虚弱的咽哽道。

“我儿,你终于……出世了。你可知道,娘亲为了……生下你,捱了多少苦?受尽……你爹多少冷言……冷语?你绝不要让你娘失望啊……”

那个男孩虽是刚刚出生,但却像是十分懂事似的,两只小眼睛看着秋娘,竟像隐隐泛起一丝怜惜,怜惜这个为生下一柄天剑而受尽委屈艰辛的苦命女子。

只可惜,似乎天地并不眷顾她们母子。

遽地,破屋的门“碰”的一声给推开了。

门外站着的,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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