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此时,有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好虚伪的娃娃,阴老怪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他要杀人,又怎么是我们能够影响了的。更何况我们这些老汉连面都没露,更是没有一丝助力。”
说话的人自称是老汉,可从房内走出来的却是个五十余岁的“中年男人”。沈白在秦府看到过这人照片,正是秦琴的爷爷秦义。沈白这厮贼有眼力见,忙上前喊了声“秦爷爷。”
这个和秦忠年龄相当,但看起来却年轻二十多岁的人,原本面容有些冷峻,可沈白一声爷爷喊出口,那个“秦”字又特别加了点东江口音,有些偏软,像是“亲”,他的冷脸不自觉的有些缓和下来了。
没办法,老秦家人丁不旺这是事实。原本秦义还有两个哥哥,却都死在了建国前最后的黑暗里。也曾有过几个孩子,在卫国战争中先后捐躯,只剩下秦琴父亲这一根独苗。偏偏为了响应国家只生一个好的政策,秦琴父亲断了繁衍人口的念头,以至于到秦琴这一代连个男丁都没有了。
老秦家是绝户!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偷偷这样骂,秦义虽然并不太在意姓氏传承,但天长地久的谁也受不了背后这样说呀!
好,你们不是说我绝户吗!那我做事就更无需在意身后事了。
不得不说,秦家在上层权力系统里出了名的强硬,没有男丁是很大的一个原因。
如今沈白一声“亲爷爷”,触动了老人的某根心弦,原本养了二十年的水灵大白菜被猪拱了的心思也变淡了许多,反倒思考起“这小伙子配不配得上我家秦琴”的想法。
沈白可不知道自己的“无耻”让老人家起了如此多的心思,他只是嘴甜,知道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软。
“阴老怪活了数百年,可谓是最固执的老顽固。我听秦琴讲述他今日巧遇你时的情景,觉得他的本意定然是要毙掉你,但现场条件不允许,你又师叔师叔叫着,让他没好马上动手。这次他从东江萧女士那里抢了长生药物来给老鬼延十年寿元,他的底气就更足了。哪怕萧女士追到燕京,他也认为当世再无人敢动他阴神派。没想到洛神宫坚定的和萧女士站在一起,这是他不曾料到的,这也是你今日有惊无险的逃出来的原因所在。”
秦义扫了一眼众老汉,眼神里分明写着:“你们不要揽功,这小子能活着,和你们没什么关系,都是阴老怪判断失误所至。”
沈白人精似的,多少明白了秦义说这些话的目的,但今日他被阴老怪掠走,鹤家、张家、王家都能积极的来营救他,他必须做出姿态,这是千金买骨,目的是告诉众人,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大家就都能获得想要得到的东西。
按照现在人经常说的那句话,这叫树标杆,立典型。
“无论怎么说,诸位前辈的心意,沈白都要万分感激。沈白机缘巧合,在秦爷爷家得了些造化。既然诸位前辈都在,不如我们做番约定?爷爷,你说好吗?”
秦义点了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他高居上位多年,沈白把“秦”字省了,而且询问他是否可行,分明是将他归入了己方一面。如此年轻就将语言艺术运用的炉火纯青,这让老人家不得不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不,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鹤童颜满头白发,但慈眉善目,一副老顽童的模样,他呵呵笑道:“小友说的约定,可是指那纯粹灵气?我听说今晚小友在道院,也是给众人来了那么一发,不知有多少人得了你的好处。”
鹤童颜虽然没有直说目的,但大多数人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你似乎并不能控制何时释放纯粹灵气,那咱们该如何约定呢?
当然,这里说的大多数人,不包括猛张飞与张帆。
没办法,张家的人,或许有大智慧,否则也不会在高层站住脚。但却无小聪明,一向以直著称。
因此,猛张飞瓮声瓮气道:“老鹤,你说的这话是鸟意思,咱们和沈白不都约定好了灵气作物种子的事儿了,现在要约定的,当然是纯粹灵气。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问。”
言毕,猛张飞转向沈白,哈哈笑道:“小兄弟,还约定什么呀。你要在道院释放纯粹灵气,咋不和俺老张提前说声,多可惜,错过了一次机会。来吧,俺准备好了,你现在再释放一下,今晚的事儿咱就算两清了。”
鹤童颜无语看向天花板,沈白也被这夯货搞的没脾气,他迎着猛张飞灼灼期盼的目光,苦笑道:“张爷爷,您想多了。释放纯粹灵气不由得我控制,是有条件的。”
“啥条件?”
“需要灵药!”沈白朝王博峰使了下眼色。
这王三儿既然决定追随他,关键时刻就得站出来,尤其是面对猛张飞这种说不清楚事儿的人的时候。
“张爷爷,我想,释放纯粹灵气的过程沈兄并不能控制,今晚之所以突然释放金光,是因为吃了洛神宫的百年润神清肺汤。”
猛张飞眼睛一瞪:“那还等什么呀,再去取一份百年润神清肺汤呀!”
老人的直,就连张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上前拉着猛张飞的胳膊,低声道:“百年润神清肺汤是洛神宫独门药物,今天拍出一百七十万的高价。”
“啊,一百七十万!那是挺贵的!”
猛张飞挠挠头,似忽然想明白了,指着另一个老者哈哈笑道:“我想明白了,这事儿可以找老王吧!他家最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