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则由于音体的性质、形状及其泛音的多少等不同。而禅家最为闻名的便是音破,依靠控制音的高低、强弱、长短及音色攻击人的身体或心智。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原理无非是通过音律引起人身体内的共鸣,达到伤人或诱人的效果。类似于魔教的勾魂曲。禅小白有两支笛子,一黑一白,两只笛子外表如出一辙,只是颜色不同,实际上,两只笛子在材料上相差更多。黑色名曰:“御。”取名抵挡、驾驭之意,取之御敌,自保,其材质为漠河铁,坚硬无比重量却极轻,不适合吹奏。白色名曰:“伤。”取名伤敌、破心之意,使之破敌,伤人,其材质为禅木竹,坚实、竹纹老而细密,管身直而圆,使之,音极为精准。以音破阵,自古有之,何汝是不是没有考虑过,那二十二个侏儒耳中皆塞有特殊棉质,能有效的使音在传入耳膜之时,产生变动,从而达到防御的作用。事实上,禅小白取出“伤”笛使用之时,擂台之人受其波及,尽皆眩晕,可刺球却无任何反应,那时,禅小白就猜到,花家一定做了抵御音破之法。他只是笑笑,就将“伤”笛收回,取出黑色的“御”。何汝是在看台之上嘴角含笑,望着禅小白,禅家的“音破功”在有防备之下,不值一提,可没过多久,何汝是脸上的笑容凝住了。禅小白只是在刺球攻向武当青云公子赵风白之时,在一旁用“御”轻轻的敲击了刺球刺出的铁钎三下,金属的撞击声,在众人听来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可刺球内握住铁钎的侏儒却晕了过去,音通过铁钎传入了侏儒的身体,这是何等技艺?只有看台之下的影楼楼主,武林七大美女之一的“乐仙子”月离,眉头紧锁,这个男子对音符的掌握,还在自己之上。音可悦人,亦可伤人。最后一个刺球为彭州孙家孙焕海天所破,那个被唐全特意嘱咐美学小心的男人,那个让张三丰说出“天纵”二字的男人。孙焕海天的方法看似最为简单,也最为正统,却最不能让人相信。刺球向他滚来之时他没有动,铁钎刺出球外之时,他也没有动。他动的时候,刺球只剩下“球”,八节铁钎贴着刺球的表面被人削断,像豆腐一样被人削断。削断铁钎还可以说孙焕海天是仗着手中名刀“永安”之利,可那一刀八断,而且皆是齐根而断,就不可理解,不能让人相信。孙焕海天的动,是指他的人向一旁移了一步,不是指他出刀,因为没人看见他出刀。哪怕百晓生也仅仅看到他“出刀”,看到出刀并不代表明白他如何出得刀。他动是因为他挡在刺球的前面,在他移到一旁的时候,一侧刺出的四根铁钎依然是齐根而断。满场皆惊,只要注意到孙焕海天的人没有不震惊于那一刀之势的人,连花铭都不例外,那一刀不是人力可及。正面八支铁钎的分布很规则,但相距很远,最上面的铁钎可以刺中脖颈,而最下面的铁钎却可以刺中腿腕,一个人的一刀怎么可能跨过那种距离,将八支铁钎尽皆贴面斩断,而且让人看不到他如何出刀?一场比武,江湖青年才俊,各一展风采,可以用惊才绝艳来形容。
轩辕阁摆放的桌子并不多,能在这里吃饭的人本就不会太多。
气氛热闹非凡,不论个人私下交情如何,但今天在酒桌之上众人皆谈兴浓厚。
独独花铭所在一桌之人,气氛有些压抑,宁散人目视众人:“在下这话也许不当在此讲出,可许家庄这些年行事,一直颇为怪异,十二年前突然成立,然后以推拉腐朽之势,一统荆州城,中原何时有此股势力存在,难道诸位就没有怀疑过?”
南宫梓言不疾不徐道:“中原能人何其之多,今日比武场,若非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这江湖后辈如此卓绝。”
“南宫兄,这几年我逍遥派一直在调查许家庄,现许家庄因少其庄主许忆漠高傲、蛮横导致灭门的门派都参与过十五年前雪原一役,而且许忆漠暗中在搜寻一个人。”
“那又如何,江湖门派没有参与十五年前一战的又有多少?宁大散人的意思,许家庄在暗中报复,怀疑他们是异域之人咯?”
丁春秋一直与宁散人针锋相对,但刚才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此时才突然出言讽刺,而说出的话更是另众人心头一重。
众人之所以心头一重,并不是他们没有想到,可以说宁散人说的话很明显,只是诸人不愿捅破,甚至宁散人在没有证据之下也只能说怀疑。
许家毕竟势大,如果没有确切证据,就将许家庄归为异族,很容易会引起江湖纷争,毕竟师出无名,容易让人联想到几大门派想要吞噬许家势力。
丁春秋可以说是以退为进,他说出此话,众人皆默然无语,连宁散人都无法站起来直接回答丁春秋,许家庄就是异域之人。
没有人愿意担当这个责任,最可能说话的宁散人没有说,因为他逍遥派与许家庄不合,江湖众人皆知,而且自己的女弟子也因为被许忆漠玩弄而自尽,怀疑已经是自己提出,如果结论还是由逍遥派来定,那自己借机铲除敌人的行为就算是坐实,丁春秋一定不会放过打击自己的机会。
宁散人不禁在心下暗骂丁春秋,如此不顾全大局,明知不当讲,但仍忍不住讲了出来:“丁老怪,莫非是担心许家庄的少庄主钟罄被怀疑异域身份,而牵连自己?”
丁春秋冷冷一哼:“笑话,我星宿派又因和被牵连?”
“水榭亭台一战,廖师侄与钟罄的关系,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