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可思议的低头想看什么,但他什么也看不见,世界仿佛黑下来一般,他也慢慢得倒去。
辽东三虎的老大“智虎”只来得及看见自己兄弟咽喉的一点血花,便大喝一声朝美雪砍去,虽然他在心中忌惮这女娃,下手如此之狠辣,但多年的亡命生涯让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才该想事情。
辽东三虎的老三还没反应过来,但他们兄弟毕竟这么多年,当“智虎”刀一出手之时,他得刀也紧跟而出,配合,这才是真正的配合,经过无数次搏杀磨合出来的配合,多少成名高手都死在他们兄弟的默契之下。
在老三还在惋惜这么漂亮的女人将死在自己刀下之时,突然看见一把剑刺向了智虎的咽喉。
好快。除了一身冷汗,手中得刀更快地砍去,她躲不掉,自己一定能杀死她。
在刀砍中女人脖子时,老三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刀划破了那女子的肌肤,自己的咽喉突然一疼,老三不可思议的看着如喉些许的剑,瞬间他就失去意识。
但隐藏在他骨子里凶悍依然将刀砍了下去.美雪,手腕仿佛折断般的扭曲,整个剑刃刺断了老三胳膊的筋。
美雪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尸体,转身离去,连自己脖子上渗出的血珠,都不曾注意。
如同与她无关的漠然,美雪没有看见,不然他会觉得跟他真得很像,那份漠然。
而美雪的剑会让他更加惊奇,那剑的速度和角度,连他都不能做到,至少右手不能,美雪比他想象的要强,强很多,强到能杀死用右手剑的他。
屯煌的烈日有多强,美雪是知道的。
但这阳光仿佛要蒸发他身上所有的血液,他甚至能明显的感觉到耳边细沙的轻微震动,是什么呢?沙蝎还是响尾蛇。
不论是什么他在它们眼中也不过是食物罢了,自己倒宁愿死在野狼的爪牙之下。
仿佛上帝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他清晰地听到那熟悉的呼吸声,野狼,一只成年的野狼。
美雪第一次觉得人生真的很奇妙。
在最后一人倒下之前,美雪心里慢慢的浮现出一张脸,一张八、九岁却仍能瞧出是美人胚子的脸,自己连她的名字都不曾知道,却想了她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杀戮,也许那是心底唯一干净的地方,她现在还好么,那个多年前救下的女孩。
自己一直努力的超越自己,但终究是一场空罢了,剩下的人生,定不要这般劳累,自己也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
她现在最恨的人就是钟罄,她不晓得为何钟罄没有阻拦落红而是放她走了,随即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是自行离开。
这般胡乱想着便沉沉的睡去,晕死过去应该更恰当一些,因为他脖颈处的伤口真的很深。
然后真的有一批野狼来了,狼停在不远的地方,他们是猎食者,他们习惯于捕杀猎物,当一个猎物安静的躺在那里散发着诱人的血腥味时,他们不会像鬃狗一样去撕食,他们的本能告诉他们,要小心,荒原没有不劳而获,这就是野狼.他们对猎物的态度才使他们在此生存了这么多年。它在观察,观察那美食可能存在着的危险。它也慢慢的靠近了猎物,不论你是不是能动,对野狼来说你都是猎物,被它捕获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你的喉咙撕开一个口子。
就在野狼将要接近美雪的时候,突然抬头看向了远处,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是人,骑着马匹的五个人,转瞬就要到了。
野兽的直觉告诉野狼,很危险,但野狼不会放弃到嘴的猎物。
猎豹也许会因为一群鬃狗放弃自己捕杀的食物,但野狼不会,只要他们认定的食物,就不会允许自己放弃自己的食物,也许这就是强者的骄傲,作为这片荒漠强者的骄傲。
五匹马渐行渐近,三男二女,年纪都约莫在二十岁左右,都是一身绿衣,颜色深浅有些许不同。
两个女子也是面纱遮面,从露出的眼睛不难看出,这两个女子都有过人的姿色,特别是领口绣着红蚕的女子,双眼更像新月般,让人一见之下就会生出亲近之意,剩余四人衣服的领口分别绣着蝎子与蛇,其中一略显青涩的男子与另一女子衣领之处所绣的蝎子与峨眉山上的丁西尧有些相似,五人虽然同骑而来,但隐隐却分成三伙,互相之间都似提防一般。
“等等,那边好像有个人。”那个眼如新月般的女子停下马匹看向沙非笑这边说道。
那声音让人一听之下,就不自觉的觉得很亲近,象邻家女孩般的亲近。
只见另一女子勒马道:“不过是个死人罢了,师妹何必如此大惊小怪。”话语中隐隐有些许不屑。
那被称作师妹的女子也不动怒,只是转过头笑盈盈的用那能融化冰雪的声音对身后那绣着毒蛇的一个男子说:“赵师兄,我们过去看看?”
那被称作赵师兄的男人丝毫不为那笑容所动。
不过仍是客气并微笑地说:“我们刚从洛阳赶来,想来那钟罄也不过刚从这里经过,师伯的意思是让我们在峨眉山与师叔汇合,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时,看看也无妨。”
说完看向那绣着蝎子的女人:“你说呢,蓝媛”。
只听那被称作蓝媛的女子冷冷一哼,也不答话,策马向沙非笑跑去,与她站在一起的另一男子也马上策马跟在她身后,剩余三人才跟了过去。
那女子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