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钟罄的这一顿挖苦,杨韧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无辜的说道:“钟罄你这是哪里话,我只不过是忠于皇上,凡事按他的指示行事而已。”
钟罄冷笑了起来,说道“真的如此吗?可是当日我们劫走佟尚书与金苓公主后你却为何不追?这也是你的使命啊?我想只不过是当时你也只是想隔岸观火,不论是皇上得利或者是徐朗翻盘,你都会立马选择一支成事的队伍,在你心里,最重要的并不是皇上,而是你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
杨韧显得很是局促,焦躁的连叹三声,他对着钟罄的背影说道:“你真是冤枉我了,当日我不过是为了合情合理的放你们走,你这想法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哦?真是如此吗?你敢说徐明杰的死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钟罄质问道。
“我哪里会知道,他的死又与我何干?”杨韧现在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钟罄继续喝起了酒,若是平日喝起酒来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兴奋,而此刻则是更加平静了。
将酒瓶投入海中,他悠悠的说道:“云梦客栈后面的河乃是上游,而发现尸体之时已是清晨,按照方舵主当日所说的情况,那尸体应该已死了三四个时辰了,可是怪就怪在一个溺死的人为何,三四个时辰还没有飘到下游去呢?答案只有一个,也就是尸体是被刚刚放进去不久的。”
杨韧眉头一皱道:“那也不能说这种事情就是我做的啊?能够将尸体扔进那里的连个普通老百姓也可以做到。”
可是没想到杨韧刚说完这句话,钟罄却激动的大吼了起来:“那是个人的尸体,怎么能随便处理?而且那里根本就不是第一现场,再有这徐明杰是精通水性的,上次在马车之上时我就注意到了他微白的指甲,说明他经常下水,试问一个精通水性的人,又怎会选择溺死自己?”
杨韧还想要解释,却被钟罄一摆手拦住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不必插嘴,相毕当日我们走后,你定是找到了徐明杰,他本忠于皇上,岂容皇上的计划落空?所以你便设计毒死了他,可是由于中毒之人会脸上发黑,所以你便把他置于水中,但是在挪尸的过程中你却又发现了尸体已有些浮肿,所以只能选择投河这一种方法。身为六扇门的总捕头,掌管整个京城的所有捕快,试问若是你走到街上,将尸体随便裹在席子当中,谁敢查问?”钟罄越说越快,而且越说语气也是更加严重。
杨韧终于沉默了,看着钟罄的背影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嘴角微微的抽搐,他整个人也转过了身,悄悄的走了开来,可能从这一刻开始,两人真的最好是不要碰面了,而且可能他们也是真的谁也不想再见到谁了。因为有一层不该被捅破的纸,偏偏被钟罄执着的捅破了。
今天钟罄喝的很多,他想在这繁华的京城中再醉上一次,然后明天一早便乖乖的回三十六寨去清静清静,这次喝酒他并没有叫上中村,因为他知道中村必会问到底与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只是他、皇上三王之间的不可说的事情,不管之前皇上再怎么样,他的地位就是决定他高高再上,若是传扬出去有人以此事挑起事端,那么国家又会是一场大乱了,所以他既不能骗中村也是真的不想再谈起这个话题,那么喝酒就只能是与他自己了。
春天总是来的那么突然,一夜之间树上就长满了新芽,听着悦耳的鸟鸣声,完颜永瑞远远的看向了南方。
“钟罄,有意思的家伙,只是不知道有朝一日还能不能与这家伙再次把酒畅饮呢?”完颜永瑞笑着自言自语道。
本来说好的一早与自己回去,可是林凤雪却怎么也敲不开钟罄的房门,一时间大小姐的脾气又生了起来,不顾旁边店小二的劝阻,她一脚将钟罄的房门踢到了。
钟罄还在床上打着鼾,可是林凤雪的人却要被气炸了,因为她赫然发现,床上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一个女人!叫姝晴的女人。
愤怒之余,林凤雪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大喊着钟罄的名字,一剑刺了过去。
钟罄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却听到了林凤雪的喊叫声,微微的睁开眼,吓得他赶忙从床上跳了下来,这才算躲过了林凤雪的一击。
“你这又是发什么疯啊?”钟罄也是有些恼怒了。
林凤雪喘着粗气将剑一指床上,而钟罄顺着剑的方向看去也是顿时羞红了脸,他结结巴巴的想解释,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过这也难怪,人们常说捉奸捉双,此刻明眼人看到都会顺理成章的认为,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
见钟罄久不说话,林凤雪失望的叹了口气,将剑收回鞘中,随后转身就要往外走,也怪那店小二不长眼,偏偏在这个时候还要找她谈论什么门的事情,惹的林凤雪更是火冒三丈,一把将店小二推下了楼梯。
看着暴怒的林凤雪又看看床上的姝晴,此刻钟罄这一肚子苦水又被塞满了,摸着自己晕乎乎的头,他唯以苦笑来倾倒这汪苦水了。
披上了一件衣服就要往外追,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定是不好解决了,可是他更加了解林凤雪的脾气,若是事情拖得越久,恐怕自己也会死的更加难看了。
此刻这间客房内也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