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应雄当初和我约定只是让我布下幻术而已,我们真的没什么交集!”
或许是终于被他吓着了,月姬话语之间总算是松了口,只不过这说了跟没说也差不多。
叶小孤看了看手中的茶饮,这月泉宗的茶似的比较淡,汤色也比较清,感觉茶叶不太好,不过茶香倒是不错。
清而不淡,香而不散,的确是有些讲究。
他简单的看了一眼,顺手将茶杯递到了怀中月姬面前。
这姑娘只当做是他态度软和,乖巧的拿着茶喝了一口,轻声说道。
“谢谢。”
“谢什么谢,一会儿我还得麻烦你。”
“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对这答案并不满意。如果木应雄真是和你初识,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消息?想必你非但知道我姓叶,还知道我其他的事吧。”
“都是木应雄说的,我就顺便一听,这算什么大事!”
“顺便一听?那他开的条件是什么?你帮他设计杀我,若是不成风险也是极大,他许了你什么好处?”
“……”
月姬闻言,下意识的愣了一下,这突然之间就说到了这儿,她实在是没来得准备措辞。
在月泉宗这么多年,本来就是悠然自得,平日里大家都忙于修行,少有这样的弯弯绕绕,自然也没有叶小孤这样咄咄逼人的说话方式。
别说其他,就是眼下这姑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接这几句话,已经算是有本事了。
“好好编,木应雄来信儿之前你都可以随便编。”
“哪有什么编的!他就许我保护月泉宗的周全而已!”
“保护月泉宗弟子周全?我刚才说要灭你月泉宗,你可眼睛都没眨一下,你还担心他们的安危?”
“我是月泉宗的掌教为什么不担心他们?”
“掌教?”
叶小孤冷哼一声,自顾自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口说道。
“不管你担不担心这月泉宗的弟子,眼下看来他们似乎不怎么关心你倒是真的。这事儿出了这么久了,一个人都没来问过,你死了他们都不知道。”
“……”
“介意吗?”
“什么?”
他把手一摊,空空如也,月姬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刚才摸了一下那糕点,你说现在我洗不洗手?”
“我管你洗不洗手!你这人还真是有意思!”
“是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将就玩儿吧。”
“姓叶的!你什么意思?!”
这姑娘到了这会儿终于是醒悟过来,急得又要扑腾两下,偏偏叶小孤早有防备,抱着她就往那榻上放。
寻常这样的家具一般都比较讲究,但是此刻这东西还真是讲究得有些过分。
雕花纹饰不说,整个就是一座小房间的样式,通体的红木饰金,一眼看上去低调之中尽显奢华。
里面除了春凳之外还带着一个化妆台,类似于俗世之中的千工chuang的样式。
在俗世之中东南一带多是这样的木工活精巧的地方,那里的女子出生便会开始制作将来出嫁的嫁妆。
一天做一点儿,每一根木头,每一处雕花都会精心设计,最后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完成,等到出嫁的时候送给夫家做嫁妆。
因为花费的心力很多,所以也叫做千工。
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推崇,比如有的地方喜欢小巧精致,有的地方就喜欢大气雍容。
看着眼前这榻的样式,应该属于小巧那一类,雕花精致多见细心的装点,即便是如此,感觉也不小,躺个七八人跟玩儿似的。
一般俗世家庭一百来平的房子估计还放不下。
“我今晚就先玩玩手,明晚就是脚,一天一天的来,最多给你三天时间。要是木应雄还没信儿,我们就见见真章。”
“……七天!”
“三天,我面前轮不到你来讲条件。”
简单一句说完,叶小孤自顾自的将她放下,四处还看看周遭的装点。
别的不说,这千工之名的确是名不虚传,四周的雕花都栩栩如生,十分的精致。
“这东西不是嫁妆吗?你丈夫死了?”
“你才死了!”
“那看来你丈夫还没死,你瞧瞧我不就在你面前吗?喊我一声试试?”
“呸!”
玩笑之间,他也没说是要动手,反倒是让那姑娘抱着膝躲在一角难免有些绰绰不安的意思。
木应雄的突然离开,对于两人都算是意外。
叶小孤本以为最后只能有一个人离开,月姬以为能稍微浑水中摸一下鱼。
没想到木应雄只是试探的过了两招便逃走了,实在是白白浪费了月泉宗这一步好棋。
当时叶小孤完全没有防备,已经算是失了先手,凭借着木应雄的本事要杀他或许难,但是重伤他未必不是没有可能的。
简单的在脑海之中过了一下思绪,他稍稍收了下心,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的月姬,玩笑道。
“把脚伸出来。”
“你是说玩手吗?”
“一起玩。”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你不是我该讲道理的人。”
“我怎么就不是了?!”
“你没这个资格。”
这话语之间,他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说得这姑娘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房间里面是照的油灯,略微有些暗淡,叶小孤反手引出一团灵光,虚引到半空。
这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