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莫名的心悸,叶小孤眼前的黑暗骤然消散,“诶?这是……什么情况?!”
半空之中,叶小孤低头看了看脚下,手上的雷引骤然一灭。叶小孤却是直接从半空之中掉了下来。
“啊啊啊!!!”
电光火石之间,叶小孤猛的一挥右臂,雷引激起骤然闪过一道电光,只不过也单单只是缓和了一下。
下一刻,叶小孤依旧是一头撞到了地上。
“……老城区?”叶小孤摸了摸脑袋,皱了皱眉头,看着四周。
这里的房子不算高,也不算是密集,远处的新区的大楼林立却是和这里仿若两个世界。
“为什么会到了这儿?”叶小孤低念之间,脑门儿上却是淌过一丝血色。
叶小孤初时还没有在意,等到伸手抹了抹,却发现怎么都抹不净,一时还是微微一愣,“这是脑袋摔坏了?”
简单一句之间,叶小孤嘴角微微一扬,笑了笑。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眼下这情况倒是莫名的让叶小孤有些想笑。
笑了一阵子,叶小孤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敛,目光渐冷之时,径直躺在了地上,眯着眼睛看着天际,心中却是莫名的一暗,“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黑暗之中的感觉,分外的安静,那种感觉并不算是美好。因为叶小孤能够依稀的感觉到那黑暗之中的情绪,充斥着蛮横的欲念。
就像是看着自己心里的野兽突然张牙舞爪的肆意杀戮,但是自己无能为力,单单只能看着,这种感觉并不算是美好。
人之所以有面部的情绪,是为了表达,也是为了掩饰,为了伪装。叶小孤并不是很会伪装,但是真是丢掉了这张脸,将一切都摆上明面儿上未免显得太直接了。
叶小孤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人格分裂了,或许只是压力太大,或许是什么心理问题……
“……原来我还真是个变态。”叶小孤不知为什么,脑海之中冒出了白菲菲的一句气话。
想着想着,叶小孤感觉一阵莫名的昏沉。想来刚才摔得也的确很严重的,这要是不处理一下,只怕叶小孤还真说不好一会儿能不能爬起来。
虽是有点儿内疚,但是真要叶小孤死在这儿还是未免有点儿太小看他了。
心念一起,叶小孤缓缓爬上来,伸手捂着脑门儿,朝着远处走去。至于内心深处的那个念头却不敢细想。
南市的老城区虽说是没有什么年轻人,但是依旧还是有些老年人在这里生活。除去了附近的菜市场,甚至还保留着一个老医院。
照例,这样的医院也该是搬迁了才是。只不过似乎是为了照顾老城区的情绪,单单是开了一个分院,老医院依旧保留着,也算是做好事了。
叶小孤捂着脑门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按住了伤口,只不过眼下这血色不尽,应该是没找对地方。
叶小孤伸手摸了摸头顶,正想要找找伤口在哪儿。毕竟这血流着流着,就比喷泉差点儿,叶小孤一时也是心慌。
就在叶小孤停下脚步的时候,无意间倒是看到了远处,似乎是挂着一个掉漆皮的招牌,“……杨建平诊所?”
“这地方也有医生?”叶小孤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自己摔下来的这地方似乎是老城的拆迁区,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不然叶小孤这么掉下去,少不了好事者围观。
但是就在这么个破地方竟然还有一家诊所,看着这名字,叶小孤隐隐就已经想见了诊所主人的模样。
“……有人吗?脑袋撞门上了,能给包一下吗?”叶小孤缓步打开铁门,铁门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一时倒是让叶小孤心中微微一颤。
这诊所似乎很久没见外人,大白天的里面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只是隐约看见墙壁上挂着个视力表。
“不会是没人吧?”叶小孤微微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了一句。
就在叶小孤打算离开的时候,房间里却是亮起一盏灯,随后却是一个人缓步走了出来,“医生来了!”
叶小孤听着这声音微微一愣,随手又把铁门推开了一点儿,阳光洒进房间里,照着来人的模样。
三十来岁,一身白大褂,带着一个黑框眼镜,国字脸,不像是个医生,倒像是个军人。
叶小孤看了看这人,尤且又退了半步,回头看了看外面的牌子,“你叫杨建平?是这里的医生?”
“是,我就是杨建平,是个医生。”杨建平对着叶小孤笑了笑,只不过似乎也不常笑的模样。这么笑起来,脸上有些僵硬不算,还显得有些惊悚。
配着这昏暗的房间,一时倒是让叶小孤不敢迈步。
叶小孤打量了一下这杨建平,微微皱了皱眉头,“你真是医生?”
“是啊。”杨建平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似乎也自然了许多。
叶小孤皱着眉头看着杨建平手上带血的手术手套,开口问道:“你这是?”
“杀鱼。”杨建平笑着说道,随手将手套脱了下来,露出一双修长的手。
叶小孤本来准备走进这房间,但是看着这架势,莫名的心中一紧,皱着眉头说道:“没带钱给医吗?”
“……没钱不给医。”杨建平看着叶小孤,脸上的笑意倒是不减分毫。
“那算了,我不看了。”叶小孤简单一句之间,却是缓步退了出来,没走两步却是捂着脑门就跑,一路上倒是洒了不少血。
破旧的诊所里,杨建平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